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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椁壁画即将脱离视野时,盛希夷忽然有一种强烈感觉,他回头再次看向第四幅壁画,讶然失声:“青灯!”
那第四幅壁画,此刻终于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上面画的是此刻走向楼梯口的他们,壁画中,一个身穿儒服的男人背着一个道士,那道士也正回过头望向石椁壁画。
即使知道这石椁是佛修魁首为释青灯的畸形头打造,不含恶意,而且壁画上那道士小人是用宝石碎玉拼成,并没有详细五官,盛希夷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释青灯却忽然说:“搂紧我。”
他说得正气凛然,如以往分配任务一般,盛希夷下意识照做,于是释青灯放开握着他右膝的右手,右手法戒对着这栋汉白玉石椁轻轻一挥,竟就将整座石椁收入法戒。
释青灯解释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或许会与佛门起冲突,留在这,万一被毁,不如收起来。”
话是没说错,何况是释青灯多余身体部分的墓,盛希夷不觉得自己有置喙余地。
但释青灯边说这话,边将右手收回来,却不是像刚才那样握着他膝弯,而是借着收回这个动作,自如转变到握住他大腿,不等他说什么,释青灯顺着狭窄的木梯下塔,同时用拇指在他大腿上写起字来。
“嗯——”
盛希夷没有防备,而且也不知道原来自己那处敏感,一不小心闷哼出声,立刻咬住唇收声敛住,心中羞恼,却又不得不凝神注意释青灯写给他的讯息。而且因为“释青灯”有可能听见了,他还要想办法立刻将自己刚才奇怪声音遮掩过去,咬牙道:“——恩重如山,佛修魁首这般对你,你打算、怎么做?”
释青灯似乎也没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愣了下才答道:“要除西天尊者,得先正佛法,佛法一正,报应自来。然后我们再按部就班。”
释青灯在他大腿上先写了一句废话:【是我错,别生气】
盛希夷搂着释青灯脖颈的手,因为两个不同原因轻颤,一是被释青灯写字的动作给刺激的,而是被释青灯写的这句话气得想打人。
“释青灯,”盛希夷没有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反而突兀道,“我哥、嗯,我哥哥他看不见。”
释青灯的拇指忽然一顿。
盛希夷继续道:“他看不见,是因为,他为了救我,被人伤了。哥哥比我优秀,比我更该有大好前程,可是因为他看不见,全都没了。我心甘情愿照顾他,他却总觉得是他拖累了我。”
原想一口气把话说完,但说到这,盛希夷不得不停下来,平复一下心境,才能咬着牙接着说:“从哥哥看不见以后,我没有一天睡好过。释青灯……”
他没有再说下去。
释青灯脚步忽地一顿。
稍久,脚步声才又在佛塔中响起。
【我会趁机散去一些佛力】
释青灯:“你一定很想他。”
【佛力减弱,龙性更强】
盛希夷:“我很想他。”
释青灯:“待此间事了,我陪你找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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