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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洵拍拍他:“吃你的,别说话。”
秦商看看盘子里的炸平菇,更兴奋:“大伯馋哭啦!”
秦洵:“……”
秦淮:“……”
秦淮把厨房里几个提前觅食的孩子一一扫过,最后将目光留在抱着小侄子的秦洵身上:“没什么事,丢你一个倒不算什么,这几个小的忽然都不见人,不放心,出来找找,知道都在这就行了,吃过记得回屋去。”
“好——”小孩子们异口同声回他,都拖长了音调,颇像是念书时回应着先生。
秦洵点头。
秦淮又道:“差不多吃吃也就行了,别在这杵太久给嬷嬷厨子们添乱,你们这么多张嘴,做一盘吃一盘的,还要不要留年夜饭了?”
孩子们又异口同声:“好——”
秦淮转身欲走,秦商急了:“大伯怎么走了!大伯馋哭了呀!大伯馋哭了都没吃上,是不是大伯的都被商儿吃了,呜呜呜大伯好可怜……”
“吃你的,小孩子家尽胡说八道!”秦洵手忙脚乱往他小嘴里塞吃的,总算把小侄子堵得腮帮子鼓鼓说不出话。
门外秦淮的背影一滞,回头瞪了秦洵一眼,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秦洵估摸着长兄这一眼大概是在说自己“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碍于过年,姑且放自己一马。
等到秦家这几个不省心的小主子们都过足了嘴瘾,秦洵看着他们将脱下的外袍又穿上身,这才与一直照顾他们吃东西的嬷嬷打了声招呼,带着几个孩子离开厨房回主屋去。
在厨房里待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外头竟无声飘起了雪,看上去这雪也落了有些工夫,虽不至于在地上积
出厚度,却已是一片星星点点的白意,只因还太过稀薄,尚且能露出地面的原色。
今岁的初雪来得有些迟了,其实先前也降过几次雪,但都是混在雨水里,落地即融,压根算不上“下雪”,除夕这日才真正见着雪的影子。
北风吹雪,嘉瑞天教,虽说雪天往往寒冷且出行不便,但毕竟是在除夕辞旧的日子里,能称一句“瑞雪兆丰年”的福语。
这雪看着是干雪,不同于湿雪的凉潮易融,干雪落在地上和人身上都不会即刻化去,也难怪没多久的工夫就已经在地面上积出薄白,秦洵望望落雪的天,正琢磨着回厨房找几把伞出来,别让小孩子身上沾雪融化后着凉,就见雪中走来个撑伞的家仆,正往厨房屋檐处过来,另几把伞的伞柄被他并握在一只手中,一眼就能看出他的来意。
“大公子让奴才来接各位主子回主屋。”家仆恭敬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将手中油伞分给小主子们,双胞胎姐妹共撑一把,秦泓与秦申共撑一把,秦商被家仆抱去怀中,秦洵则独自撑一把伞。
秦洵心想秦子长这个人还是挺有良心的,但他扫一眼正在将油伞撑开的弟妹们,又自行否定了这个想法。
要不是沾了这几个小孩子的光,秦子长才懒得管自己,用秦子长平日嫌弃自己的话来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没人管你难道还能把自己弄死在外头吗?”
回了主屋,不出意料见着秦傲在跟秦镇海秦镇川两个儿子说话,孙辈里只有秦潇和秦渺兄妹陪同在此,秦潇是讨祖父喜欢,祖父叫他留下说话,秦渺则是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