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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有些闹腾了,齐璟知道他醉酒的后劲在慢慢上头,这时候只能百依百顺地哄,不然小祖宗一个不顺心肯定得闹个天翻地覆。
齐璟耐性极好,什么都顺着他的话说,“乖,乖”地安抚住他。
秦洵醉意朦胧地眯着眸,揪住齐璟的衣襟兴师问罪:“我这么多年不在长安看着你,你背着我偷吃过没有?”
齐璟无奈:“我哪敢。”
“那别人塞姑娘给你没有?”
意外地,齐璟沉默了半晌才答:“有。”
齐璟不想骗秦洵,老实交代后看他撇嘴忙又解释:“但我都没要,见都没见,别闹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说都说了,齐璟干脆竹筒倒豆子,一股脑全给交代清楚,省得秦洵一句一句地问下来越问越气:“其实这种事也不常有,起先有过几次,他们见我推拒就都识了趣,真要说,也就是前年夏初吧,我从江南回来,父皇问我是否要选几个侧妃侍妾,我没要,但几日后父皇往景阳殿新派了几个宫女,实则……”齐璟顿了一下,似是难以启齿,“就是侍妾的意思,但我只让清砚安排她们去做洒扫的活,之后遇上父皇命人收拾一殿给齐瑀离母独居,景阳殿正好人手足够,我就让她们这几个调去了那处空殿,大概今年或是明年,她们就要照料搬进去住的齐瑀了。”
前年夏初,就是齐璟在江南替秦洵收拾断袖传闻烂摊子的那一趟,那时候齐璟才十六,秦洵十五,两人还没为彼此间的暧昧说清楚,秦洵又和楚慎行牵扯出麻烦事,还一副对这些纠葛浑不在意的模样,正是齐璟为自己和秦洵之间的关系最为烦心的时候。
也就是那一次,他初生了放过秦洵的念头,那时候在齐璟的概念里,他觉得他们之间是被自己一厢情愿地硬生生拧到一起的,秦洵压根什么都不懂,一直是在被自己哄骗着,只要自己愿意割舍掉这份偏执,他们之间立马就能断个一干二净。
当然,开诚布公后他知晓秦洵一直都在装傻使坏,这是后话了。
那会儿齐璟虽是有了放过秦洵的念头,但他也没打算把心思往旁人身上移,对于父皇有意给他身边添些“伺候”的人,他抗拒得要命,清砚来书房委婉拿话告诉他陛下赐了几个“贴身宫女”来景阳殿,他身子都没挪,不假思索就让清砚打发她们洒扫去了。
齐璟一五一十给秦洵交代清楚,秦洵心下哼哼着骂皇帝,当老子的自己处处留情就算了,还非得干涉儿子的感情之事。
不过齐璟坦白的态度良好,他是满意的,四周扫视过见没人注意,他飞快地往齐璟下巴上啵了一下。
等到秦淮应付完一圈同僚,得空到这边来看自己弟弟及附赠的便宜弟夫,小闹够了的秦洵已经不胜酒力窝在齐璟怀里睡过去了。
严格来说不完全是不胜酒力,今日本就起得早,又出宫往祈福园一来一回,到了这个时辰再小饮甜酒,倦意自然而然就汩汩上涌,齐璟的怀抱又是极度舒适的,秦洵便不管不顾先小憩一场再说。
春夜与秋夜大不相同,秋夜因将要入冬,夜间总带着比寒冬季节提前降临的凉意,而春将入夏的时节,夜风拂上身依旧残存白日的暖和气,但齐璟还是怕秦洵着凉,让单墨取了件薄披风来,将睡着的秦洵裹住。
生辰宴进行到了这个时候已少人来打扰他们,不论是外人还是自己人。
秦洵的祖父和外祖父两位老人家难得踏出府门赴宫宴,但老人家毕竟上了年纪,不喜在这种
场合久留,已在不久前告辞离场,贵妃白绛今日抱了才六个月大的小儿子齐琛,林初正在她那里逗弄着大齐最年幼的小皇子,秦镇海作为一家之主,应付一波接一波的贺礼敬酒忙得团团转,秦淮懒散,坑了老实的二弟秦潇留下帮衬父亲,自己避来了这里,在家门备礼之外,私下再送二人一份属于“知交好友”和“亲近长兄”身份的生辰礼。
礼被随侍的单墨接了,齐璟没急着拆,含笑致谢。他知道秦淮送的礼定会合他们心意,就像去年他和秦洵刚成婚时,秦洵半真半假替他跟秦淮要改口费,之后秦淮还真给了,是让秦洵带回来转交到他手上,一看便知上品的一方精巧砚台,齐璟这般时常书字作画的人自是爱不释手。
秦洵动动身子,把脸埋进齐璟怀里继续睡,秦淮和齐璟轻声交谈几句,见自家小辈们在宴场欢闹,正要过去照看,就见一少女袅袅婷婷、目的明显地朝这里来,秦淮忽然就止步不急着走了,有心留下来看齐璟笑话。
少女朝他们盈盈一拜:“王桐见过陵王殿下,见过礼部尚书。”
至于陵王殿下怀中睡着的那一个,见了礼也没法回应吧?
秦淮回礼:“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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