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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老疯子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他不但面目狰狞,而且双眼血丝很重,甚至掐住矮子兴的时候,浑身都充满了杀气。
"你……你说什么,什么怪物,不知道,你是不是疯了。快放手,我喘不过气了,老疯子!咳咳……"矮子兴疯狂的挣扎着。
可老疯子这时候非但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用力了,看来他不是假疯,而是真疯!
我连忙端起桌上的水,然后泼在了老疯子的脸上,他立刻打了个激灵,然后狰狞的脸才慢慢阴沉了下去,手也渐渐松了开去。
"咳咳,你这个老疯子,发什么疯啊!"矮子兴捂着脖子。疯狂的咳嗽着,小狐狸扶着他,问他有没有事,不过矮子兴虽然这样,但他应该没事。
"老疯子?对啊,我就是,你们是谁啊?我怎么在这里?"老疯子突然奇怪的问道,好像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忘了。
"没事。你走吧!"我对着他淡淡的说道,一个连自己名字都忘记的疯子,跟他说再多都没有用,因为他又会忘记的。
"哦。"老疯子自言自语似得回了一句,然后低头慢慢向外走,"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呸,死疯子一个,差点把我这条老命给扼杀了,小老板,下次这种人咱能不招惹了吗?"矮子兴怨恨的说道。
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想的,鬼知道他会疯成这样,如果知道,我昨晚就把他赶走了,这种会杀人的发疯。是很可怕的,我可不敢随便收留,如果今天是矮子兴一个人面对他,那将会有什么后果,不敢想象!但幸亏他现在已经走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老疯子突然又走了回来,而且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表情很是惊讶。
"你回来干什么?不是走了吗?"我不解的问道,没走就算了,还用这种眼神和表情看着我,这又是搞哪出,不会也想杀我吧?
"你好像……好像……好像一个人。"老疯子突然凑到我的身前,然后说道,但随即而来的是一阵阵可怕的臭味,我连忙和他拉开了身位。
"像谁啊,我又不认识你,你离我远一点,求求你了,不,你还是走吧!"我连忙央求道。如果不是他救过我,我早就不客气了。
"对,是你,我想起来了。是你!"老疯子激动的说着,然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的忏悔道:"对不起,我不该背叛你们的。对不起,我有罪,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我。"
草,这老疯子还没完没了,这一会一会的发疯,谁受得了啊,矮子兴现在都不敢轻易骂他了,生怕他又发疯,然后掐他脖子。
"好,我原谅你了,快起来,我原谅了。你赶紧走吧!"为了哄他快点走,我只能配合着他,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真的吗?你真的原谅我了吗?"老疯子高兴的问道。
"嗯,原谅了。你快起来走吧。"我再一次说道,对付这种疯子,你得配合他,不然他可以永无止境的疯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你得受罪。
"谢谢,谢谢!"老疯子热泪盈眶了起来,不过泪水滑落在脸上。立刻脏兮兮的,直接变成了花脸猫。
我于心不忍,于是没有再说话,但老疯子站起来后。并没有立刻离去,这让我有点没有耐心了,如果不是怕他再发疯,我真的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不,我要补偿你,不然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说,你想要什么?"老疯子说道。
他要补偿我?我要什么?这句话差点没把我逗笑。但一个疯子说出什么话都正常。
他这个样子,能给我什么?能补偿我什么?我真的想不出,就连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又脏又破的。
"我什么都不要,我真的原谅你了。你赶快走吧!我求求你了!"我已经到了极限,我怕我到时候忍不下去,想拿刀宰了他。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也给不了你什么。"
哟,现在清醒了吗?他也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看来可以走了。
"我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一身的修为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将之传授于你。"老疯子说道。
这一下子我愣住了,他的意思是……要传授阴术给我吗?那可真是好东西!只不过,我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他现在发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这样不是趁人之危吗?
"小老板,这可是好事,不如……"矮子兴急忙对我小声说道。
我始终觉得这样不太好,就算矮子兴怂恿我。我也没有立刻答应,可这时候老疯子已经端上来了一杯茶,然后放到我手上说道:"来,快拜师。快快快……"
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按在地上了,他的力气很大,我的膝盖一点都动弹不得。直接跪在地上。
好强!这老疯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这力量,你说他是个绝世高人我都信。
老疯子好像是在自导自演一样,我都还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他直接就端过来茶杯,然后喝了一口说道:"礼成,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鬼道门下了,这一声师傅你爱叫不叫,我只是在还债,把欠你的都还给你。"
我立刻愣住了,鬼道门下?难道说,眼前这个男人,是茅山鬼道的弟子?跟洪五一个门派的?
茅山鬼道之术和巫术一样,非常诡异和强悍,他虽然是属于茅山的,但却是茅山分裂出来的一小支,我见洪五用过鬼道之术,非常厉害!如果我真能学到这种阴术,那打败十怨的几率又大了。
"师傅……"
我立刻朝着老疯子叫了一声师傅,不管他是真疯假疯,也不管任何情况,这鬼道之术,我学定了!
不为别的,就为活命,虽然我也有鬼道的阴术秘籍,但有人教跟自学完全是两个概念!这声师傅,我叫了!
"哈哈,好徒儿。"老疯子笑中带泪,神情非常激动。
"那什么时候开始教?"我问道。
"现在,就现在,我把所有的鬼道之术,都教给你。"老疯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