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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水。
杨哥惊慌地睁大了眼睛，他忽然看到了楚亦瑶一直搭在他手臂上的小指，从她小指触碰的地方开始，冰霜开始凝结——
从内而外，蔓延全身。
“啊啊啊啊啊蔼—”
男人的惨叫声在河边响起，羸弱的女童被一把丢在地上。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机甲能从外面保护他，却没法防范自内而外的冰结。
人类的身体水分占比大约有百分之七十左右，其中血液中所含水份约占百分之八十，肌肉约占百分之七十六。
在心脏、肺、肾中占等内脏中，甚至高达百分之八十甚至更多。
如果这些水忽然凝结成冰，这个人会怎么样呢？
被狠狠丢在地上的楚亦瑶趴着没动，兜帽重新落回了她的头上，黑色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过分冷静的眸子。
眼前的地面上，杨哥无力地抓着自己的胸脯，痛苦的翻滚着，他想逃离这个地方，但一旦跌倒之后，曾经保护他的机甲就成了累赘。
没过几分钟，他便失去了声音。
楚亦瑶缓缓抬起头，她笼罩着兜帽，静静问其他人：“你们呢？还要继续吗？”
那些人甚至都么看到楚亦瑶如何出手，杨哥便没了动静。
他们本来就不敢与有异能的人对峙，眼下更是被这场景吓坏，沉寂片刻后，一哄而散。
人都走了之后，楚亦瑶抬头，却见艾阳站在不远处，浑身僵硬地看着她。
见到楚亦瑶抬头，艾阳颤抖着问：“你……你杀人了……”
“他没死。”楚亦瑶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淡淡道：“只是晕过去了，不过他也废了，在旧城这个地方活不了几天了。”
说她杀人，也差不多吧。
楚亦瑶握了握自己的掌心，杀人的感觉，跟杀丧尸的感觉没什么不一样。
也许在十年末世中，她早就“坏掉”了。
只有心中一根线，还莫名其妙的绷着，让她不至于做出一些过分出格的事情。
楚亦瑶说完之后，艾阳一直没说话，楚亦瑶这才意识到艾阳可能接受不了这个，她暗中抿了唇，低声道：“你怕我了吗？”
艾阳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做这种事情……对不起。”
这话说的楚亦瑶微微一愣，片刻后，她笑了：“你啊，是个笨蛋。”
她也是个笨蛋，竟然真的会以为艾阳会因为这种事情疏远自己。
楚亦瑶道：“还是快点去看看你妹妹吧。”
艾阳这才从刚才的震撼中挣扎出来，连滚带爬扑向了河边被白布包裹的女孩儿。
楚亦瑶却感觉一阵虚脱，再次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