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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一脸郁闷说:“我妆本来都化好了,但是被班主给赶了出来,有人顶了我的角儿。”
我笑了笑说:“那你跟我们走吧,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会儿。”
龙庙街现在庙会到处都是人,我们走了两条街,才在街边找了一家相对安静的咖啡厅。
这咖啡厅在我们县城是独一家,毕竟小县城里,来这种地方消费的人,还是太少了。
咖啡厅里只有两三个客人,服务员四五个围在前台聊天,看到我们进来,就笑着来迎接。
我点了一壶茶水和一些茶点,然后就和众人一起在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下。
李归道这才对中年人说:“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中年人点头说:“大师,仙童,这件事儿要从一年前的中元节说起来,你们应该知道,现在梨园行的生意很难做,不少民间的戏班子都倒闭了,省、市、县戏曲院的名额,又轮不到我们这些民间的艺人,吃不上饭的我们只能另谋生路。”
说到这里的时候,丫头就显得不耐烦,李归道和王柽瀚一个比一个认真,两个人好像在较劲儿。
徐若卉这个时候就在丫头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好好听,故事的任何细节都可能成为破解案子的关键。”
丫头这才稍微回了点神来。
中年男人继续说:“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谢怜龙,我家里祖上三代都是梨园出身,唱的是咱们冀地梆子,家住在冀南地区的谢家沟,我们村子家家户户都会唱上几句。”
“我们这个戏班子,也都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我撤的有点远,你们别介意,说回去年中元节,那会儿我们戏班子已经差不多半年多没有接到活了,班子里很多人甚至都不想唱了,有的外出务工了,有的在家里倒腾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是我们班主却固执的很,说传统的手艺不能丢,不能全靠正规单位的那些吃公粮的人,要有我们民间艺人的传承。”
“他一方面严格要求自己的孩子,勤学苦练,一方面四处跑业务,想着给班子里拉点活儿来。”
“就在中元节的前几天,一个叫马厂的村子说是要请戏班子唱戏。”
“不过他们有一个特殊的要求,那就是每天的戏只能晚上十二点以后开开始唱,每次至少唱到夜里两点半,唱七天。”
“询问之后,我们班主才知道,这戏是唱给死人听的,马厂村有一个很有钱的人家,他们一家人在省城干企业,家里的老人没了,要落叶归根,在马厂安葬,而他家里的老人,生前最好咱们冀地的梆子,所以家里的孝子就想着让老人听个够,走的高兴。”
“我们班子,半年没唱戏了,班主哪管是给死人唱,还是活人唱,当即就接下了这个活,那个老板给的报酬很丰厚,回来之后,班主他一分不要,愿意把所有的酬劳都拿出来给大伙分了,这样一来,原来班子里的人才愿意跟着班主一起去。”
“我们班主开车,自己出钱加油,拉着去了马厂。”
“到了那边,我们才知道,戏台搭在荒山野岭的坟地旁边,我们半夜就是给那坟里的几位唱。”
“除了简易的戏台,旁边还有一些临时的窝棚,是给我们戏班住的。”
“当时是夏天,夜里热的很,野外还有很多蚊子,那环境当时就有人不愿意干了。”
“我们班主就去找那老板沟通,看看能不能在村里给我们安排两间房子,可那老板执意让我们住在坟地旁边,最后给我们每人加了一些钱,看在那些钱的份儿上,戏班子里的人,才没有继续闹。”
“第一晚的戏我们唱的很顺利,毕竟大家刚收了钱,也都唱的很认真。”
“我们一气儿唱到三点多才散的场。”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们也还不错,也是唱到三点多。”
“第三晚的时候,情况就不对了,大家的热情开始削减,毕竟大半夜的,戏台下面也没有什么人,有两个人唱戏的时候就走了神,错、漏了几句词儿。”
“那天晚上,唱错的两个人被班主训斥了一顿,班主说,我们唱戏不光是为了钱,更是为了我们自己的手艺,如果我们自己都不尊重自己的这门手艺,那谁会尊重我们,谁还会为我们的手艺买单?”
“那两个被训斥的人都很不服气,还说我们班主,给鬼唱戏就算了,还说鬼话,净说一些没用的。”
“可奇怪的事情就发生了,唱错的两个人,当晚同时被鬼压床,第二天要不是被人强行叫醒,都起不来床,而且一醒来,他们两个就开始发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