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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风徐来,芦苇轻晃。
每逢此际,老人卫熵总是难免忧心自己那位先天剑胚的大弟子,便孤身一人站在湖边,望着远处那位先天剑胚离开的方向独自发呆。
云泽眼帘低垂,自始至终都在暗中注意着那边的情况。
宁十一瞥见,忽然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前辈门下那位先天剑胚的弟子,据说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显然是有些误会。
只是云泽却也没有纠正什么,只同样压低了声音“嗯”了一声,便就瞧见依然手持木剑的褚阳,越发胆大妄为,剑招变过之后,手中木剑直指老人卫熵的后心,眼眸深处寒光流溢,杀机暗藏,久不曾挪开,以至于周遭其余年轻剑修,已经接连走过了数招,也依然如此。
一群年轻剑修当然看得清楚分明,忍不住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停下,也不敢多言。
老人卫熵对此心知肚明,依然背对着包括褚阳在内的一群年轻剑修,一阵长吁短叹。在他人看来,便好似是老人卫熵正在记挂自己门下那位先天剑胚的大弟子一般,可在云泽与宁十一这边,却是能够清楚见到,老人卫熵的眼神之中,带着一抹着实难以散开的惆怅与无奈。毕竟也是自己门下出了这么一个大逆不道之人,无论换做是谁,想来都会难免如此。
但子不教,父之过。
想也知那小镇褚家的族主,褚阳的父亲,难保能是什么好东西。
云泽收敛视线,继续呼吸吐纳。
老人卫熵忽然双手背后,眼见于此,褚阳眼神一乱,立刻看向身旁其他师兄弟,急匆匆赶在老人转身之前,变换剑招,以免会被老人发现。
宁十一忽然收势而立,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随后视线看向云泽。
云蒸霞蔚之中,云泽鼻息悠长,缓缓吐出,同时压下体内按照路线冲撞各处穴窍的血气气韵,顺便目光瞥了一眼手腕上那道每逢修炼桩功之际,便会隐约浮现些许隐晦光芒,加重压制的灵纹烙印,心中暗自估算着,倘若一旦解开这些灵纹烙印,自己体内的血气气韵,以及肉身的力量劲气,又会达到一个怎样的程度。
或许真会难以想象。
尽管修为境界的提升速度被压了下来,却于云泽本身,也是有着极大的裨益存在。
得之失之罢了。
用罢早膳,云泽没再跟随宁十一一起去往那座地下剑池,甚至是与穆红妆也分道扬镳,各自在这剑气小镇之中随意走动。
云泽刻意走了一趟小镇东北方向的绿水街,碧湖千顷有着一条支流由自此间经过,河道两旁垂柳成行,虽已经受秋意肃杀,却也依然称得上是景色怡人,深院高墙沿街而建,因为没有什么店铺林立,也就没有什么人来人往,并且整条街道干干净净,只在河道两旁,青石铺筑的道路中间,靠近河道用以栽种垂柳的地方,有着无数落叶堆积,便就显得格外清幽。碧水流淌,落叶漂浮,河道上方出不多远便就有着一条拱桥连接河岸两边,最终是如那条横穿小镇的支流一般,同样汇入剑池之中。
小镇上所有的大门大户,也或富庶家族,都在此间。
比之别处,仅仅只看青石铺就而成的道路,便会油然而生一种天壤之别。
褚家位于最靠近碧湖千顷的最深处,乃是绿水街街道尽头最大的一家门户,仅仅只是高墙门槛,便就要比云泽沿路走过时见到的其他门户高出许多,尤其门槛,足有尺余,便是比之度朔山上云府门槛,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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