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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阮栖问，有些担心她，“身体不舒服？”
“不是。”叶离努力回想着她在试炼阵里遇到的事情，但那些记忆越来越模糊了，不论她怎么想都回忆不起来了，这让她觉得有些头部浑浊不舒服。
不过还好她能感受到自己多了一个非常深刻的执念，那就是无论灵根天赋好坏，她都只能走自己的路，修自己该修的道，固守本心才是她最该做的事。
“你不用担心我。”叶离宽慰着阮栖，她看得出小恩公一路上很是担忧她，“未来的路不管多难走，我都会靠我自己的力量坚定的走下去。哪怕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路。”
阮栖意动，以前在雲清宗的时候，她是峰主的亲传弟子，虽然她很小，但在雲清宗的辈分也很高，不论内门外门弟子，见了她都要称呼一声小师姐。低下弟子那些污言秽语自然也说不到她耳边来。
离开了雲清宗，她才知道不是每个地方都像行剑峰那样平静祥和。
尤其是到了问心宗以后，她的灵根也算不上好，才七天就已经经历了不少。
更别提是五行废灵根，还要留在杂役院的叶离。
阮栖轻叹一口气，虽然经历了很多事，让她长大了些，不过到底还是个七岁大的孩子。
“其实我是有件事想跟你说。”阮栖告诉她，之前试炼的时候，院长说试炼第一的人，可以直接进入内门修炼，“当时得了试炼第一的，是……是齐芸师姐带回的那两个孩子的其中之一。”
也就是当初叶离在街上暴揍的那个男孩。
“叶成文？”叶离问。
阮栖点了点头，“能跟我说说，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小打小闹，现在他们都斩断了俗世尘缘，进了问心宗自然该以同门之谊好好相处。
但当时叶离对那人动手时的神态，可不像是小打小闹。
叶离又想到了过去。
“我不是一开始就是孤儿。”叶离的话打开了一个口子，“以前我也有家。我家里还算是富裕，我爹是商人，我娘当地有名的绣娘。有一年我们那里闹饥荒，许多地方都没粮吃。我爹心善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那些人吃了我家粮，有个无赖还想对我娘不轨。被我爹发现了，我爹与他争执之下，他把我爹打死了。”
“我和我娘两个人，守不住叶家，在一个夜里，是叶成文带着孩子跑到了我家来偷东西。他们什么也没拿到，走的时候摸到了我房里，想要拿我身上的长命锁，被我发现了，他们仓皇逃跑，走的时候为了不被追上，竟然在我家放了一把火。”
“我娘把我送出来，自己却被烧伤了，我们什么也没有，我不能帮我娘请大夫，甚至我娘走的时候，我连一口干净的水都没让她喝上。”
叶离压着哭腔把话断断续续说完。
她抬起手臂，打算擦一擦眼泪，结果被阮栖拦了下来。
阮栖拿起手帕替她擦了擦。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让你又想到了这些不好的事。”
叶离早已释然：“如果我要替我娘报复，你会拦住我吗？”
“我会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