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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一位打扮精练的女人穿着制服,急匆匆地跑进来,从样貌装扮都完全想象不到一个唠叨鬼的内在,“可别把妈急死,才下庭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昨天是不是就不舒服了?问你半天你不说,今天可多亏了梁医生,我请人炖了鸽子汤,还买了100个鸽蛋,等会你给他送去。”
“妈——”白澈叹了口气哄她,“我倒是事儿,但别人正跟女朋友亲热呢,哪有功夫见我?”
徐珏一愣,脱口而出道,“这不很正常吗?你等他女朋友走了再送也不迟。”
她看着儿子发青的脸色,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安慰道:“不就是没成吗,你也别替她难过,天下没几个修成正果的。”
“妈——”白澈大惊,心想“知我者莫若母也,”于是他带着一点撒娇,稍稍拖长了尾音“你怎么知道——”
徐珏一愣,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张口接到说,“这是该我问你吧?你知道我给梁医生介绍你表姐约饭没成了?”
白澈才酝酿好的感情瞬间烟消云散,他扶额心说,怎么忘了这茬?我管他和我表姐相亲成不成,成了也得偷摸着搅个局。不过他倒是顺势想起,那时梁誩还是没有女朋友的。
好像离现在也没有多久。那就是女朋友,也不是爱情长跑,加上医生平日里就日常加班忙成狗,活生生的爱情都能给加班作没了。
女人的青春多珍贵。比坚持,只要他一天活着,白澈就坚信没人比得过他。
下午一晃而过。等吃过晚饭,母子俩又聊了会天,转眼就到了熄灯的点。
徐珏敲了敲儿子的头说:“我先走了,律师事务所还有些材料没看完,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看你。”
“娘娘您就快走吧。”白澈装模作样地驱赶她,“我这都多大个人了,还用得着陪床吗?”
“你个白眼狼。”,白母起身要走,突然听到广播里喊起了话:“请十九号病房的白澈来二楼医生办公室,请十九号病房白澈来二楼医生办公室……”
白澈:“……”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像通报批评?他就不能过来找我,非得懒成这样,”他转了转眼珠思忖一番,“梁誩是不是不行啊,千年一见的女朋友,都不多陪陪她,顺便过个夜吗?”
这样想来,下午郁结于心的不爽终于散去,白澈又开始偷着乐:“他不行我可以上啊,既然这样,先旁敲侧击一番。”
他这儿正胡思乱想,徐珏忽然开口,担心地说:“别出了什么事,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白澈张嘴就要说话,差点把心中的小心思抖落个干净,“没事,我不嫌……”幸好他反应快,及时转了个音,“我不要你操这个闲心,工作重要,而且谁这么晚说要紧事?他指使我去办公室,肯定故意想故意气我让我多走几步,妈,你就放心走吧,有事打个电话给你。”
“哎1徐珏被他气笑了,“谁要故意气你,就你这个小心眼,行,记得把鸽子蛋和汤带着,医生熬夜辛苦,你去给人家补补……”
送走了母上这尊大神,白澈心里暗道:“医生经常夜班,亏得多,补这个,还不带点鹿茸虎鞭来补补。”
他小心翼翼地提着易碎品向办公室走去,一路见到小护士都偷偷躲到阴影里避开。走着走着,他突然被自己的行为逗笑了:“我这偷偷摸摸要干嘛呢?做贼心虚的,又不是去偷情,顶多…算是送点聘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