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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那位爷爷谈不上很熟,但也有几面之缘。毕竟医院住了那么久,想不认识谁都难。
他还记得那位爷爷在走廊和他一起喝造影剂时,非要从口袋里给他摸出颗糖,说着类似于“你这么年轻啊,以后还有无限光阴,拿着这颗糖,收到的就都是好结果了”这样的话。
没想到还没过多久,他要出院了,那位爷爷却先走一步。
医院里生生死死明明是再正常不过,他的心脏却想被一双大手揉捏着,紧得有些发疼。
安静人群里猝地爆发出一阵骚乱,隐约传来抱歉抢救失败的字样。
一位尖锐的女声响起,与高跟鞋尖锥砸向地面“砰砰”声融为一体。
争执开始,里面不知是出了什么状况,那女性一直高声叫嚷着;“你看看生病你来过几次,你他妈的看看都说谁在陪床,你个做儿子的平常不来,就只有现在积极得很”
然后是尖叫伴随着嚎啕大哭声。
尖利而刺耳的声音像一根针,直中白澈的胸口,他闷着头看也不看像反方向走去。
他设身处地地代入了一下自己作为死者的感受,突然想到要是自己没了,父母大概会崩溃的。
他不敢想像自己想来干练镇静的妈妈坐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样子,只要想了心脏就抽得疼。
眼睛酸酸涩涩,涨得难受,但又哭不出来。
他看也不看地只顾自己闷声走着,直到撞到一个人身上才停下。
那人没有推开他,反而顺势揽住他的肩,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在无声地安慰着。
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极其亲密的拥抱着的姿态。
白澈半抬起头,发现居然是梁誩。
他迟疑两秒,猝然向前跨了一小步,把脸贴在梁誩的胸口,轻轻地蹭了蹭,含糊地说了声:“对不起”。
他想,是爷矫情了。本来月亮就不曾属于我,他只是照向过我,让我爱上了他的光。我又何必因为他要照着别人,而发誓再也不看月亮。他爱和谁和谁暧昧去,只要一天不官宣,我就不算做了撬墙角那档的猥琐事。
他本来还想得寸进尺再靠近一步,直接巴拉上梁医生的腰,但手还没成功搂上,就被梁誩一把拍掉。
“想干什么?”梁誩挑眉,后退了一步,“给点阳光就灿烂的,喊你了来一天也没见着个人影。这儿乱,先去我办公室说吧”。
“你办公室不是还有别人?”白澈出口就是反问。
“怎么,哪有?就我一个,别人该回家的都回去了,”梁誩难得笑得有些促狭,“难不成你来过?”
白澈真想把自己这张烂嘴缝上,该说话的时候张口结舌,不该说的时候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外蹦,尴尬得他想用脚趾在地面上抠出一个魔仙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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