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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含枝嗯了声,才抬眸看着明骊似笑非笑:“你如今倒是长本事了。”
“长姐……”明骊红着耳朵嗫嚅。
她向来害怕这位威风又冷淡的姐姐,就算是知道她面冷心热,自己也不敢过多的亲近。前世仅有的姐妹亲昵,还是婚宴被毁她郁郁寡欢时,霍含枝带了她去武场,让明骊亲眼看着姐姐将她手下副将,也就是周憧铭的亲弟弟在台子上打得爬不起来。
想到这儿,明骊鼓足勇气与她对视:“长姐笑话我。”
霍含枝扬了扬眉,美艳的狐狸眼里一丝笑意转瞬即逝:“没有,只觉得你这样才堪堪算得上是我霍含枝的妹妹。”
见明骊脖子都泛上红意,她扯扯嘴角垂眸喝汤:“父亲什么时候接霍含栖回家。”
“过几日吧,也快要过年了。”霍原道。
霍含枝没再多说话。
东厢房暖意融融,碗里是方氏夹给她的美味菜肴,可明骊却吃得心不在焉。
因为她想起了霍原今日说的那番话,若裴砚礼无辜,他凭什么遭受这样的待遇。上次去他那边已经是四五日前,回想起来都是那日的不愉快,满目防备的眼神与他用了力气要她命的样子。
那屋子冷的好似地窖,他也没人照顾。
再看看自己,手里捧着暖和的手炉,身边是和气的亲人。
明骊捏着筷子戳戳碗里的虾仁,轻轻的叹了口气。
用过晚饭,明骊扶着惠然从小路往回走。
她神思不宁的低头看路,舅舅的话再度浮现在耳边,他的确是很可怜,也不知道身上的伤好了没有,高热退了没有。
猝不及防地踩到结了冰的石头,明骊脚下打滑,惊呼一声扶着树才勉强稳住身形。
也就是在那瞬间,有些令她困顿的事情终于想了清楚。
她从没盼过裴砚礼死去,况且明骊也知道,裴砚礼只是一时落魄,他最后仍旧会成为那个受千万人敬仰的帝王。无论中途的插曲如何改变,只要保证裴砚礼依然是前世的结局,如今待他好些,这辈人成为雪中送炭的那个岂不是更好。
况且她一直都清楚,这场党争里,作为平远侯的霍原逃不掉,曾站队太子的霍家更逃不掉。
明骊舔了舔唇角,深吸口气说:“你去小厨房让人备些吃食,咱们现在去趟淮安王府。”
“?”惠然用力地抓紧她的胳膊,“姑娘疯了?您现在可是自杀未遂恢复身体的时候,若是出门叫人撞见,周家这婚事可还没结果呢。”
明骊侧目看了她几眼,忽然转身:“你不去我去。”
“……”惠然在原地险些崩溃,懊恼地跺了下脚快步追上去:“奴婢去还不成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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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德济堂的郎中来过,裴砚礼按照他的吩咐喝了两副药高热逐渐退去。但他觉得奇怪的是,这场高热不太像只是腿伤导致,因为这两天缓过劲,裴砚礼发现自己手上的劲儿好像恢复了五六成。
宵禁前郎中仍旧按时过来,号了脉后道:“王爷的发热已经好了,只是腿上这伤势还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能再严重了。注意伤口干净,草民抓的外敷药一日两次更换。”
裴砚礼的脸隐在黑暗中,垂眸低声问:“多少银子?”
郎中愣了愣,想起明骊给他的两锭银元宝,笑道:“这都是小事,但愿王爷能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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