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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怪我吗?”
“什么?”沈沉疑惑地看向她。
慕星躲开她的目光,手指微屈抓住床单,“没什么。”
“我想睡觉了。”
睡觉不过是一种逃避手段,就像死亡,长眠于九泉之下,讨了个永世的清净。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坐着沈沉,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羊羊这么坐着守了一整晚,她断断续续醒了许多次,羊羊握住她的手,轻轻拍拍背说“不要怕”。
她说羊羊会一直陪着星星,这样看来慕松的认同可有可无,至少能减少一点悲伤。
她不想再去思考慕松所表达的,她是沈沉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可是没有办法避免。
新的一天有治疗安排,吃了什么药,医生叫卧床好好休息,有什么不对劲立刻按铃。
慕星吃了药昏昏睡去,沈沉浑身紧绷紧张地坐在床边。
阳光下的世界与平常有所不同,这时的星星笼罩在和煦的光影下,好像没有烦恼的小孩,睡梦中勾着嘴角浅浅地笑。
如果生活能像梦一样简单美好。
一整天无事发生,傍晚慕星醒了一会儿,说是侧腹有点疼,叫了医生指出具体位置,安慰着说是正常反应,放宽心不用担心。
沈沉还是没敢放松,精神紧绷坐一边工作。
半夜接着个电话,静音但是看到了,水蓝的,她猜不会是什么好事。
“喂?”
“喂,阿沉,我妈死了,就在刚刚,w市第三人民医院,水浅叫来了媒体,瞒不住了。”
她靠在过道尽头一扇小窗边同沈沉讲话,不远处喧闹一片,哭的笑的,恭迎的远送的,无一不戴着虚伪的悲伤面具,哭嚎着虚伪的痛惋话语。
死者的女儿在人群外,是那个唯一没有哭的冷血动物。
“要小心了。”
水蓝一点一点脱离了水家,独自在外闯荡出了一番事业,她对一大家子争夺的遗产没什么兴趣,所以也懒得装出虚与委蛇的模样。
又谈了一会儿工作,挂掉电话沈沉回病房坐了会儿,有人敲门。
担心敲门声吵醒睡眠浅的星星,她快步走上前去拉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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