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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慕松最先打破沉默,“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医生推了推眼睛,“颅脑损伤程度不明。”
在场吗,没人听得懂,但都压着眉焦急地看着他。
他又推了推眼睛,慢悠悠来了句,“不知道。”
慕星听到这句“不知道”,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被江逾和乔琅扶住,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稳。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一开始慕星和沈沉同病床,好好养着病等羊羊醒来,日子除了笼罩在悲伤下之外,其实还算清闲。
后来过了不到一个星期,沈沉公司事务积在一起没人处理不行,实在没办法就都找到了慕星,还有关于车祸案件和慕念积下来的各种案件,警察找不到沈沉,只能跑来找到慕星。
一时间所有本该由沈沉处理的事情轻松的棘手的全都压到了慕星身上,她没想到羊羊每天竟然会有这么多事情需要处理,她以为羊羊每天按时下班回家陪着她和芽芽,工作应该很轻松才对。
她没办法应付这些事情,一个人毫无所知,急得向热锅上直跳脚的蚂蚁,架着还没有痊愈一动就疼的右手,跌跌撞撞学着应该怎么只靠自己处理好所有麻烦。
遇上实在坚持不下来的时候,她就把自己锁在沈沉病房里,只这么看着对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一丝一毫的平静。
她每天都在盼望沈沉醒来,想要听到对方的声音,看到对方温柔的笑,想要珍惜从前没有真正珍惜的一切,却不知道这时候的幡然醒悟究竟算不算为时已晚。、
后来慕松和她关系好转,在小人精沈芽芽的努力下,慕松主动提出帮慕星管理沈沉的公司,但实际主动权他却一直交给了慕星。
慕星看到了慕松态度的改变,在某一次对方救下调皮时不小心掉进河里的沈芽芽之后叫了第一声“爸爸”。
其实慕星一直怀疑沈芽芽是故意掉进河里的 , 那么宽的一条路,刘悦牵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就掉进了河里。
不过当时慕松脸上的着急一点没做假,匆匆忙忙脱了鞋和外套莽着性子就往下跳。
旁边有个大妈着急地用不知道哪个地区的方言叫道:“要不得要不得,这个咋个可以随便往下冲哎。”
后来湿漉漉两个家伙,一大一小并肩走回去,还好意思笑得特别开心。
这之后慕星轻松了很多,慕松帮着管理公司,本就是本职工作,结合着他自己的势力算得上游刃有余。
闲下来的慕星有事没事就往医院跑,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大半都待在沈沉身边。
其实医生不太看好她这一床的病人,大半年了没醒过来,一直在这边占着位置,时间一长难免有一些议论纷纷,直到有一次被出来到水的慕星撞见。
当时那个医生受了医闹家属的气,脸上清晰五个手指的巴掌印,骂骂咧咧骂完那病人又骂到隔壁病房的沈沉。
说她这就是强行吊着一口气,脑子都坏掉了怎么可能醒得过来,花这么多钱啾一个寂寞。
当时慕星就站在他面前,听到这话手里的杯子砰一下落到地上,温热的水撒在光洁的地板上,那医生见这是隔壁床那个瘦弱的omega,竟然一点也不怕,看样子张嘴还想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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