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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在那一刻下定决心。
抬眸看了渝言曜一眼，眼里有着不舍。
渝言曜脸上的汗意与血渍混合在一起，他累的半跪在地上，却仍丝毫不敢放松。
“舒然，你带着恬恬先走。”
他回头看了舒然一眼，出声叮嘱道。
舒然眼里流出泪珠，一步步走向阮恬，蹲下身笑了笑：“恬恬我真的很羡慕你。”
“什么？”阮恬不解看向她。
舒然只是摇了摇头，看向她受伤的肩膀和脸颊，她肩膀的伤口仍然流血不止。
“我帮你把伤口愈合吧。”
舒然说着就挥手抚向她的伤口，一股暖流抚在肩上，她的伤口不过多时就愈合如初。
阮恬伤的很重，舒然为她疗好伤后，自己的脸色苍白起来，她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趁着阮恬没注意，一把从她手中夺过折灵剑。
动作很是果断，没有一丝犹豫，挥动长剑割破了深喉，鲜血在一瞬涌在折灵剑体上。
“舒然！”
阮恬反应过来，双手剧烈颤抖着，眼睛通红，想要去接她快要倒落在地的身体，却被渝言曜抢先一步接住了舒然。
“舒然！”
渝言曜心慌的流出眼泪，颤声说道：“别怕，我带你去疗伤……”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顺流在地板上。
江意星在一瞬怔愣在原地。
舒然轻轻笑了一下，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抬起手，抚向他的脸庞，声音很低很低：“大人，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多年以后还会记得她这只小蝴蝶吗。
她现在很疼很疼，有一瞬间的后悔，可为了她的朋友，也为了妖界，她能想到的唯一好办法就是牺牲她自己了。
眼泪顺着眼眶流出，她再也没了力气，再也听不清大人在和她说什么了，再也见不到她的小伙伴了……
眼眶被泪水糊满，她眼睫颤抖着，可终究是没了力气，脑海里闪过他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画面，很幸福……想着想着，小蝴蝶就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只愿下辈子她还能再遇到她的好朋友们。
渝言曜崩溃起来，手捂着舒然脖颈处的伤口，想要把她抱起来去疗伤，可舒然的身体只在一瞬就幻为了一束淡金色流光涌入了折灵剑体内。
折灵剑迸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剑体像是有了生命一样，挣脱开阮恬的控制，直冲那掌门人飞去。
掌门人很快与折灵剑缠斗起来。
江意星和阮恬并肩而立，彼时殿外传来一声雷电响声。
“我要让你魂飞魄散！”
渝言曜眼睛猩红，手中的火弓在一瞬幻为长剑，一道雷声响起，照射出他脸上的表情，是疯魔的状态。
阮恬抬眸看他，咬着唇强忍着眼泪。
他们现在必须要携手打败掌门人。
她召回折灵剑，声音细弱，仍有些发颤，语气却带有几分郑重：“今日便要让你魂飞魄散！”
那掌门人猖狂道：“即便折灵剑有了妖灵献祭，就凭你们的实力加起来那也杀不了我！”
她握紧剑柄，红着眼眶，一字一句说：“即便今天我会死，那我也一定要杀了呀！”
说着，她就提剑飞了过去。
或许成长，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他们第一次面对了朋友的永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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