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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筠从丽美人手里把皇上截去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灵犀园。
原本觉得叶氏没什么本事的人也不得不重新考量起来。
便是没有母家撑着,只要叶氏自己聪慧,也一样能得宠不是?
毕竟前头不是有个温妃立着么,那便是妥妥的不靠家世靠自己的例子。
更何况叶筠虽没有父亲,但也是侯爵府的姑娘,有祖荫庇佑,真论起来,后宫可没几个这般高的出身。
等消息传到姚湘这里,她也终于认定了叶筠是一个变故。
上一世,叶筠因为家里没有父亲,只有年轻的兄长顶立门户,入宫便处处小心、唯唯诺诺,伺候了一次便再没有被提起。
起先因为她父亲的功劳,皇上纵使不喜,还是关照了一二,后来日子长了,皇上把她淡忘了,下头的奴才便作践起来,分例总是短缺,不过熬了两年多便香消玉殒了。
可如今瞧着,叶氏的性格全然和上一世不同,甚至她也打听了,叶氏闺中便是如此性情,这就更与前世不同了。
姚湘捏紧了手里的帕子,眸中闪过一丝杀意,不管是她闯进了另一个世界,还是她重生了,她都不允许有任何变故,若有,那便除之!
不管姚湘怎么算计,彼时的摘星阁里头倒是一片和谐。
叶筠也没有说谎,点心是真的备下了,是经过她改良的荷花酥。
原本这是一道酥口点心,如今叫她做的外酥里嫩,比寻常的口感更好些。
至少宁琛是吃了三个才停下。
“皇上若喜欢,臣妾等会儿写了方子叫元九公公带回去,这东西做起来也容易。”
叶筠端了茶来伺候着漱口,又命人把桌上的东西撤下去。
宁琛也的确喜欢这味道,便点了头。
眼睛扫了扫,瞧见桌上摊着一个卷轴,心下好奇就走了过去。
卷轴上是一副没画完的画,绕树而生的蔷薇开的娇艳,朵朵盛放,而旁边是画了一半的老虎。
“朕倒是从未见过这般作画的,你这画的是什么意思?”宁琛蹙眉,有些看不懂。
叶筠笑着过来,“臣妾这是画的猛虎嗅蔷薇呐!”
“猛虎嗅蔷薇?”宁琛嘀咕了一句,又道,“画技精湛,寓意也新鲜,不错。”
当然不错了,叶筠心想,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那可是名句。
不过她可没工夫与宁琛谈什么风花雪月,诗词文学,累得慌,于是便在宁琛看画的功夫,把头上的首饰卸了个干净。
等宁琛收回目光时,便见那铜镜前头的女子如瀑的乌发披散在肩头,一派闲适模样,慵懒如猫儿。
“皇上恕罪,这头饰太沉,实在不舒服,臣妾便取了。”
叶筠迅速的将头发挽了一个单髻,就用一支玉簪固定住,简单大方。
那满头珠翠可都是真金实银,一直顶着,怕是要累断了脖子。
“无妨,在你这院儿里就不必端着规矩了。”宁琛摆手。
事实上他觉得这女人放松的样子似乎是更吸引人。
这会子离着用晚膳还有些时候,两人总不能干坐着,于是就摆了茶具打发时间。
煮茶这种高雅的活动,不仅考验技术也考验手法。
叶筠到底心性比旁人多一重,闺中时候就学的极好,如今一套手法行云流水,便是宁琛也觉得赏心悦目。
“茶汤透亮,香气清雅,你手艺不错。”宁琛夸起人来也不说谎话,端起抿了一口,眸中便添了一抹亮色,“这是汴州的太白银毫?”
“正是。”叶筠抿唇一笑,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臣妾外祖乃汴州楚氏,这茶就是入宫前外祖送来的,臣妾这里还有不少,皇上若喜欢,便带些回去,尝个新鲜。”
南启开国皇帝喜爱蒙顶茶,至此南启后来继位的皇帝也多用蒙顶,太白银毫虽也金贵的很,可倒是未曾听闻哪个皇帝喜爱。
宁琛又喝了一口才放下茶盏,“这茶醇爽,偶尔喝着也不错,你这里倒是有不少新鲜东西。”
四下看了看,就见那妆台上、书桌上,摆了不少精巧的小玩意儿,一看就不是这摘星阁原有的,定是这女人带来的。
“皇上可是好眼力,臣妾外祖家行商三代,到舅舅这一代已经是第四代了,算的上行商世家,出门在外总能碰到些新鲜玩意儿,外祖便总送些来给臣妾和母亲把玩。”
叶筠一边闲说,一边把方才褪下的镯子戴上,这就是不打算继续泡茶的意思。
那皓白的腕子直晃得宁琛有些心猿意马,一时间走神没在听面前人说了什么。
“皇上?”叶筠见他发愣,停下话来轻轻唤了一声。
“啊?”宁琛回神,面上有些尴尬,“咳,朕想起些朝政事务,一时分心,你刚刚说到哪儿了?”
真的是想朝政吗?叶筠表示怀疑,刚刚她可是瞟见了,皇帝盯着自己的手出神,莫不是个手控吧。
感受到叶筠带着一丝丝探究的目光,宁琛心里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可堂堂皇帝,怎能这点定力都没有?于是便主动岔开了话题。
“你母亲嫁到叶家,算是做了官家夫人,如今你外祖家还行商?”
如今的世道多少还是看不起商人的,一旦家里有了钱,多数还是想考科举做官,像楚家这种大户,按理是不缺钱财的,怎的就没出个做官人。
“说来叫皇上见笑,我外祖父,还有几个舅舅,全都不是那会读书的料子,就没考中一个,倒是因着生意,结交了不少读书做官的人,不过如今我的两个表哥似乎不错,明年春闱都要下场的。”
叶筠如实说着,语气轻快,像是闲话家常,叫人听着舒服。
但宁琛听了这番话却若有所思,这楚家若是能用起来,到不失为一颗好棋子。
只是这想法也还不成熟,一瞬便略过去了。
二人消磨了这一会儿,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宁琛没有要走的意思,叶筠也不打算放人,便立即安排了人去备水。
净房里,屏退了奴才们,原本是叶筠亲自伺候宁琛沐浴,最后却是走着进去,被抱着出来。
到了榻上又被吃了一遍,二人都尽兴,却也出了一身汗,又要洗漱。
绘月带着人进来收拾床榻,看见那丢在地上的肚兜,真真是脸红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