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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喝到菊花酒,但这亲自酿酒的乐趣早就叫众人忘了这一茬。
再配上宫中其他的桂花酒、松花酒、荷花酒等佳酿,也不缺什么。
倒是因为叶筠酿酒此举,叫这重阳宴别添了一番乐趣。
后来还听闻,那一日更有大胆的青年才俊邀请中意的姑娘一道酿酒,还成就了几桩姻缘呢。
想来,明年重阳宴的菊花酒,更要备受众人期待了。
而宁琛和叶筠携手共酿的那一坛酒更是被奴才们仔仔细细的单独保存起来,生怕出了一丝的差错。
毕竟这酒坛里不止是酒,还是皇上与贵妃娘娘的绵绵情意。
琳琅殿。
怡昭媛回来就是一通脾气。
三皇子头回瞧见母亲这样大的火气,砸了好些茶具,也是有些大气不敢出。
“好一个贵妃,如今皇上的一颗心是长在她身上了,本宫瞧着四皇子那张脸就来气,叶氏会生啊,竟把四皇子生的与皇上十分相像,听闻那四公主又是像皇上的,不得是更叫皇上偏爱她们母子三个!”
云秀硬着头皮上去劝。
“昭媛,您消消火,不过是容貌罢了,奴才还听闻先帝时候,是大皇子宁泽最像先帝的,可最后还不是咱们皇上承继了大统,皇上行三,咱们三皇子也是行三,兴许就是更有福气的呢。”
到底是这话劝在怡昭媛的心坎子上,叫她稍稍敛住了恼意。
也不怪她急,眼瞧着来年四皇子就要和三皇子他们一起读书了,孩子们放在一起更能比较出高低来。
如今大皇子身体不好,三天两头的病,课业上落下的就多,也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两人比较。
二皇子也聪明,三皇子格外努力才压得一筹。
怡昭媛时时探听着四皇子,得知师傅常常夸赞,四皇子更是过目不忘,背书极快,将来正经的进了上书房,她很担心四皇子会压过三皇子去。
坐下后便将儿子拉到了身边。
“焓儿,娘知道你读书辛苦,可娘的指望还有你将来的前程就全在这里了,如今你父皇常夸你读书好,你便要更努力,明年四皇子进了上书房,与你有了比较,娘怕你父皇偏心呐。”
年幼的三皇子紧紧蹙着眉头,心里对贵妃和四皇子越发的厌恶起来。
在他的认知里,就是因为贵妃和四皇子,父皇才不常来看母亲,让母亲终日这般恼怒憔悴。
“娘放心,儿子一定好好读书,一定要做太子,不输给四弟,为娘争气!”三皇子捏着拳头道。
怡昭媛拍拍儿子的肩膀,眼里满是期许。
重阳宴后,静贤妃被罚,也老实不少,一时不敢再有小动作。
叶筠将绘月和南栀两个丫头送出宫去成婚,并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将后宫事务理了理。
借着马上要年底,想祈福施恩的由头,将宫里的年岁大的奴才们放出去了一批。
从她的昭纯宫里起,每个宫里都裁掉了些人。
此举便轻松的将昭纯宫内的眼线拔了个干净,又顺势除掉了很多静贤妃管事时,在宫里各处埋下的爪牙。
静贤妃气恼,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叶筠的说法和做法都是挑不出错儿的,便只能任由她狠狠剪除了些自己的羽翼。
到了十月里,翊坤宫里出了些事。
齐修容早起时忽然腹痛,竟见红了。
太医去看过,回话说是齐修容这一胎本就怀的不大好,如今是月份大了,母体更承受不住,已经有了早产之像。
此后必须得日日熏艾保胎,再辅以药物,看能否保到足月生产。
叶筠怀疑有人对齐修容的胎动过手脚,特意叫沈平之和张院判一起去瞧了瞧,却并未发现什么端倪。
毕竟静贤妃在齐修容身上动的手脚已经过了许久了,根本查不出什么,
便是张太医也与之前诊脉的太医是一个说法。
为防止齐修容的胎出现什么意外,叶筠与宁琛商议后,便下令任何人不得去翊坤宫打搅齐修容,否则一律按宫规处置。
她的所作所为叫后宫许多人都不大理解。
瞧这样子是认认真真想保住齐修容这一胎的,可是为什么呢?
齐修容家世这样好,乃当朝大儒,可称一句文臣之首。
包着齐氏生下皇嗣,岂不是给自己添堵。
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吧。
叶筠的心理还是和这个时代的人有所差别,她是看重每一条生命,且尊重每一个值得尊重的生命的。
齐修容自打入宫,便是一直揣着对宁琛的爱慕之心,从未参与任何宫中争斗,一直保持着本心。
也是宫里为数不多的真诚了。
因为齐修容动了胎气的缘故,本来宁琛是打算给叶筠好好过个生辰的,这一下叶筠就主动提出还是算了。
皇帝的一位皇嗣还生死未卜呢,她就大张旗鼓的过生辰,岂不是招骂。
倘若最后齐修容平安生产也就罢了,要是没有,不知朝中那些人又要生出多少事来。
叶筠的生辰不过了,宁琛便私下里送来好些东西,以示补偿。
本来宫中的戏台子都已经布置好了,预备请人来好好唱一回的,如今因为别的事情办不成了,他也有些愧疚。
不过叶筠也不在乎这些虚的,还回赠了宁琛一副亲手画的双雁图。
大雁是情深义重的鸟,民间嫁娶更要准备聘雁。
这样的意思,宁琛自然心领神会,也是立即命人挂在了寝殿里。
不过他最近没有时间来后宫了,宫外,英国公府,终于要收网了。
次日朝堂,陈显绎一本奏折就参了上来,竟然是状告自己的父亲英国公贪污受贿,存有不臣之心的折子。
并当场将英国公受贿的那本账簿给拿了出来。
就是梁程思所说的,那个卖字画的铺子里的账本,可记录的却并非正经字画的收益,而是英国公受贿的记录。
人证物证俱在,英国公没想到是自己的亲儿子检举了自己,当场怒火攻心,吐血昏死在了朝堂上。
宁琛早有准备,立即传令下去,根据这账簿上的内容,将那些行贿的官员全都捉拿下狱。
视其轻重,该处死的处死,该贬官的贬官,一时间,朝堂风向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