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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4 莽营使痛殴白牡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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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义、涉川这些人,因为商议的工夫大了,等赶到的时候,差一点就晚了:人已经到了个差不多儿,都快开席了。众人观察了宾客的情形:刘易那东西,今晚上还真的过来了,来的正好!认得他的几个,老远儿朝刘易指了指,那鸟厮这会儿倒挺乐,还在那笑呢!

众人使一个眼色道:“这鳖孙暂先叫他乐着,等过一会儿,爷爷们保准能让他哭!”这个时候,空位已经不多了。负责逗他说话那两个,直接朝刘易就过去了。

里面坐着的那些人,突然看见他们俩进来,一叠声道:“哟,猫哥,谭哥,你们到了?快这边坐!”两个人没理这些话儿,看中了刘易后面的座头,把位子上的两个人赶开,直接就坐下了。

这个时候,剩下的空座位已经不多,狄谘和狄咏坐的地方,距离其他人有些远,不是太方便。见这个情形,众人只好到远处坐下,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过不多久,宋珏、韩琦那几个,也先后到了。眼见今夜的宾客到齐,开宴之前,免不了说一些开场的话儿。宋珏、韩琦这两个,还有其他的几个文官,在平蛮的事上,开始轮流发言起来。

下面玉堂听着官话儿,心里面道:用不着费劲拐那么多弯儿,这件事几句话就能讲明白:有几个傻鸟能耐不大,贪欲却不小。终于他们作出祸来,自己没能耐收拾了,就傻眼当缩头乌龟了。眼看着千里堤坝要溃的时候,一批人马应召而来,用血肉之躯筑起了长城。

英雄自然是死了,再多的夸奖也听不见,可傻鸟们还继续在朝堂上,还在一个劲自我吹捧呢。现在就只想问一句:傻鸟们啥时候能死光?!”

对这些发言,不单是白玉堂不耐烦,连其他那些人也不爱听:就上面那帮讲话的文官,就连在夸奖别人的空档,也在有意无意的瞧不起人。这些厮们说话的时候,嘴里面不时冒出来一些“匹夫”、“武夫”之类的字眼,让底下人听见了十分反感:是,他们寒窗苦读了十几年,好不容易考上个进士,就成了精了,就别人谁都看不起了!

之所以此战能够得胜,全因为上面人斗智胜了,是上面的相公们指挥得当,跟“匹夫之勇”没半点关系,大街上的那些猫儿、狗儿,倘若能听懂人话的话,换它们去打,也一样能胜。

这些“赤佬黥卒”的算什么?上阵厮杀那点本事,只要习练个一两年,是个人都会!今天晚上,和那些读书写字的“高贵人”坐在一块儿,共同吃酒,这是八辈子才能修来的福分,赶紧跪下来谢恩吧!

众人嫌他们没诚意,谁耐烦听这些鸟则声!不少人把头转过去,跟旁边的小声说话道:“一哔哔起来就不停下,干脆没完没了了!啥时候结束?我都饿了。”另一个道:“瞧这个架势,可能还得说半个时辰!啥时候上菜?娘的我也快饿死了。”

一个转过头说话道:“我听说宋知州找来些北方的厨子,今天晚上有北方菜,咱们这下有口福了!”又一个道:“真的假的?怎么无缘无故的,上面人突然转了性,有良心了?!”告诉的道:“听他们说,前几天宋知州准备的时候,还特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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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去问了口味,回话的说要吃北方菜!”

正在小声议论的时候,果然菜品就开始上来了。等菜品一道道端上来,都上齐了,众人看时,仍还是失望:里头除了有一个角子,算是北方人爱吃的外,其他没一个能吃的!

明知道今天晚上来赴宴的,大多数都是些北方人,偏就做这些南方菜。南方菜不合众人的口味,这事儿又不是没人提,说多少次了?!几次三番都这个样,可知底下人到底想吃什么,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话说白了,上面对底下人看不上,设宴根本就没用心!因看不上,再大的功劳都没有用,设这个宴,不过是做样子给官家看一看,显他们体恤!

在众人小声嘀咕的声音里,上面那几个相公的发言,总算是完了,接着便是乐工致辞。不合嘴拙,乐工把“飞虎军”错说成“灰鼠军”,那厮嘴巴拧了三遍,到底没把“飞虎”两个字给顺过来,众人一轰都笑了,连上面的知州和韩琦都乐了。

玉堂肚里面冷笑道:“为他们取乐,故意把晚爷当猴儿耍了!这个笑话并不好笑,这一笔账先记下,早晚要讨。”

也许是借鉴前面人经验,参军戏的开场白,他们不再说“飞虎”这两个字,全都改成了“吴蜀军”,他还不如按原先的念,众人“飞虎军”听习惯了,突然听见个“吴蜀军”,一时间没明白说的是谁,还有些纳闷。

听他们口音,像是说什么“梧鼠军”,有人忍不住转过脸儿,问旁边的道:“啥时候出来支‘梧鼠军’?这倒楣名号,听着忒鸟晦气了!”到这个时候,玉堂心里面已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当初他起名字的时候,就应该起名儿叫“飞熊”了。飞熊的话,也不至于今晚成了笑话,这么气人!

参军戏过后,接着又上来了一个妇人,抱着琵琶,在那咿咿呀呀得唱。就这个曲儿,爱听的还真没几个,有人不耐烦便骂道:“唱了些什么鬼东西?滚下去吧,老爷要看滑稽戏!”后面的好几个跟着道:“下去,下去,滑稽戏呢?怎么还不上来演?”

今夜唱的这个妇人,名号叫做“白牡丹”,本来是一个东京的名妓。因为跟韩琦有私交,韩琦来邕州,把她也一块儿带来了。

当初白娘子在东京唱时,东京城里的风流子弟,哪个不捧场?见她一面都千难万难的。难得她今夜肯露面,想不到在今夜的宴席上,被这帮赤佬儿这么辱,白娘子恨不得找着那几个起哄的人,把他们给杀了!只是碍着韩琦的面子,白娘子没有当场发作。

后续又上了几场戏,也是没有啥看头,叫好的稀稀拉拉的,众人在底下说话的声音,愈发大起来,就没有几个在看的。

转眼之间,戏已经结束,已经到敬酒的时候了。韩琦没亲自与狄青敬酒,叫白牡丹道:“白娘子过来,你敬狄宣抚一杯吧!”才刚那几个军官的的仇儿,白牡丹现在还记着呢。那几个军官,牡丹没办法过去收拾,让狄青难堪这件事儿,白娘子自认为还办得到!想到这时,白牡丹立刻斟一杯酒,过来劝着狄青道:“劝斑儿一盏”。

厅里面人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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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又大了,到处都吵吵嚷嚷的。可是白牡丹这句话儿,明显是在笑狄青面涅,还声音不小,前面坐的那几排,很有一些人听见了。

一时之间,前几排军官都停了说话,一齐朝狄青的方向看。众目之下,狄青把酒杯接过来,也就饮了。眼前的情形,好多人好像不相信,紧紧盯着狄青看,还有些在看韩琦的。还有人把眼光转到牡丹的身上,远远对着她怒目了。

眼看着狄宣抚已经饮了,牡丹又继续托着酒,一一去劝其他人。一个一个的劝过来,转眼之间,白牡丹已经来到了玉堂的跟前,要劝他酒了。玉堂立刻拒绝道:“我要是不饮,能怎么样?”

白牡丹仗着与韩琦暧昧,连狄青她刚刚都调侃了,都没有事儿,更何况这些小军官,更是十二分不入她眼。只听见白牡丹笑说道:“韩枢密所赐,你如果不吃,倒也不是在为难我,是将军在故意为难枢密。”

玉堂遂就问她道:“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是什么时候,娼妓等同于枢密了?!”一听见“娼妓”两个字,牡丹立刻变了脸要怒,然而她却忽然笑了,又开口道:“娼妓如何?娼妓养出来一个儿子,也能做得了你们的军使,你算是一个甚么东西?!”

玉堂不等她把话说完,张开五指,照那妇人粉面上扇去,打的那白牡丹横着倒了,玉堂仍旧不饶她,两只脚儿上前又开始踢。

本来两个人对峙的时候,展昭就想劝玉堂,谁知道还没开口呢,突听见牡丹扯上了罗弈,把龙卫已故的军使给骂了,这件事情谁能忍?展昭登时也发作起来,一把把桌子给掀翻了。

才刚看见这里闹,狄谘、狄咏这两个,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朝这边来了。因狄谘急忙架住玉堂,气的白玉堂连狄谘也打。还没劝完呢,那头展昭又掀了桌子,狄咏又急忙过去了。

眼见有狄谘的前车之鉴,害怕展昭先动手,狄咏先来了一个偷袭,将展昭压倒在地上,翻身骑在他身上。害怕展昭再起来,狄咏把他的只手,死死压在了地上,不叫挣脱。眼看形势对己有利,狄咏就准备拿人了。

展昭料不到狄咏来真的,心下就急了。忙不迭地把头一偏,把狄咏压着的两只手,奋力就往旁边一推。狄咏全身的力气都在手上,被他一推,突然没有了支撑,往前一倾,展昭立刻起桥翻身,从狄咏压制中脱身出来,两个人立刻滚打在一处,旁边人根本就拉不开。

忙乱之中,连旁边桌子都带倒了,汤汁登时倾了一地。狄咏的脊梁上,掉了一盘的角子,这厮根本顾不上,仍锁住展昭不肯松手。厮打之间,角子又被揉搓的破了,狄咏那厮的头发上,糊的到处都是馅子。

有他们带头,那边厢顺义众人早按捺不住,上去将刘易扯住了头发,把他从座头上揪下来,拳头脚尖一发上。众人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不单是刘易,其他看不顺眼的人,这一次也都一块儿打了,整个宴席,登时闹得一锅粥乱。这么个乱法,量狄谘、狄咏哪拦得了?拦住这个看不住那个,莫说是狄谘、狄咏了,到此时就算是狄青、韩琦那两个,也喝不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