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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云深不知处,试问卷帘人
惑,心口戈,孟婆汤淡,断魂心依苦,奈河无歧途?纵目处,了却六根未净去!
(人生也许是很长,长的让人常常失眠,人生也许很短,短的让你不敢回忆;漫漫地球,你我只算弹指间;纵观宇宙,地球可以被忽略!)
(6)投石问路
“鞥哼……谁呀,醒了!”最大那个,对叫那个周本高的声音。
“有水吗?”足够的生理知识让他知道他现在不敢吃东西,先来个水肚吧!
“有,都起来吧,三儿,拿点吃的”
先来个大半肚子的水,身体如同炒熟的沙子一样,一滴水下去,就感觉体内雾气腾腾起来;
再吃上几口干的不再干的好像是麸子饼,这叫饥来咽糠甜如蜜,珍珠翡翠白玉汤,虽然这蜜还有点喇嗓子,但确实是蜜的感觉,身体像刚加了油的车一样,几乎能感觉到那蜜一样的麸子饼一片片暴碎开来,变成一滴滴的能量,注入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这感觉太美妙了。
……
看着点亮的瞥子灯,他有点气力了,没有闻到煤油味,于是将那瞥子灯拿来,沾了一点,放在嘴里,尝尝,是油,应该能吃,根据他的生理学知道,知道现在胃不能过于油腻,但油动力不能少,于是连续沾了好几次手指头,添完后才讪讪解释说:“记住,身体太虚的时候不能太油腻,但不能不吃油。”
这时三个小讲道士个最大的,坐在地上,好像有个蒲团,靠着床腿看着他,再小点那个给自己跑了三趟给自己打水的周本玉,应该醒的最彻底,正上下左右地看着他,还转着圈;那二个,还趴在自己脚头上睡着,那半拉子麸子饼是最大的叫,周本什么来着给自己的。好吧,先谈谈心,算是了解一下剧情吧!
等他体能有所恢复,再喝水时,感觉怎么这会变得又苦又咸呢?
这会他也有点精神了,坐起来,闭上眼睛,匀了半天气。
“马真人走了”他问
“走了!师长。”明显比他大的周本高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回答。
他不由一笑,这里的人可真是简单,一句话就交待了,这些人的规矩真是大呀。便压压手说:“坐下吧,咱说会话!”
“咱,师长是太监?”那个声音奶奶的小玉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我可不是!”他明白过来于是缓了缓说“为什么叫我师长?”他很是奇怪,五人成伙,应该叫自己伙长什么的。
“真人说的!”周本玉有点爱说话,而周本高,还很是宠溺地摸摸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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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听真人的吧”他心里默默念了几遍,靠着坐了地一会说,“马真人,在朝天宫任什么职。”他问
“马真人不是吾家道观的,他好像是……辛酉来的。”周本高开始凝眉苦思。
“你们能飞吗?”他有些好奇。
“吾等还没有出道,大师傅能!”周本高很是肯定地回答。
“你见到过?”他有点激动,这还真是tuoyi之地,不是什么明朝,也许只是出现了类似的事件罢了,也许自己一飞就回去了。
“没有!”三人异口同声。
他已经有些失望了于是问:“你们有什么特殊的本领吗?”他想确认一下
“十五师伯说吾,符箓画的好!”周本高很是自豪。
“洒家,道号颂的好,四儿,捻香捻的好!”周本玉也很自豪。
他心里一沉,这是童言无忌还是事是求实。他不知道。他必须继续确认!他笑笑说:“你们这几天见过什么新鲜事吗?”
“新鲜事?”周本高疑惑地问。
“就是让人难忘的,或者觉得奇怪或者有意思的事!”他感觉到代差了。
三人互相看了会,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他基本听明白了,他们在讲什么,那就话说:上月己亥(四月廿八),魏忠贤借武长春之案所牵连的宁远捷功,也就是庚辰(四月初八)兵部覆辽东经略高第,送奴夷首级二百六十九颗,活夷一名,降夷十七名,献俘之事,给他侄子肃宁伯魏良卿弄了丹书铁券。第二天举行了相当大供券仪式;
宾朋好友,其实不多,为什么,因为魏良卿是魏忠贤的侄子,他当前的是掌南镇抚司事,而今天基本没有来北镇抚司的人,不仅仅是南北南镇抚司历来不。重要的是,魏良卿属于泥腿子出身,勋贵不会来,勋戚更不会来,也只有魏忠贤的朋党会来。
没有想到,还闹出些事来。
韩状元对着魏良卿说:“端午日,东北方有白云喷薄,总有白云苍狗,为天裂气;而上有赤云罩顶,却也我自岿然,名军胜气,是贺肃宁伯威势如山呀!”
“白云就是白云,咋会变成苍狗呢。”魏良卿什么出身,地里干活的,到京师四年,也没有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今天感觉特别高兴,而且这端午的天象,他也听人说了,而且还到了,由于后来王恭厂灾,大家都在传些什么,这一解释,纯粹为自己出现的,自己难道就是所谓的不世奇人吗?所以没忍住,就开口问了。
韩状元也傻了,这能解释吗,不能,为什么。因为他是对王绍徽独吞自己写的《东林点将录》的功劳而指桑骂槐,刚好看到王绍徽父子就在旁边才有感而发的,这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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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没有人会这么敏感,而韩状元这一迟疑,且有意无意瞄吏部尚书王绍徽一眼,这都是什么人,除了魏良卿这种半桶水的勋贵,在场的全体人精,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骂王绍徽,看似白云君子,实为苍狗小人。
吏部尚书王绍徽什么身份,不能动,他儿子不一样,就直接过来了!调笑道:“癸巳(四月廿一)日,白露著树如垂,寒涂薄柳求肿(韩敬,字简与,一字求仲),虽至绵至日中,但终还本相,求仲兄曾记乎!”
刚才无论如何说,韩状元还是很阴晦的,你说是,也是,不是也不是的状态,这无伤官场大雅,而王中书这是赤裸裸地辱骂,对于视名声如生命的翰林来说,这就是战书。
虽然韩状元已经六十六岁了,那脾气当即火暴起来于是叱责道:“忤逆畜生,想吾堂堂状元翰林,进士及第,其与肖小尔等荫捐有故。”
这叫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断,王中书本是儿仗爹行市,现在叫人直接开骂是忤逆畜生,那直接就上手干将起来。
不过在那个时代,不属于有辱斯文,而属于怒而挞之,比后世暴力多了。
也不知道被扯急了,还是什么情况,总之六十多岁的韩状元,情急之下直接就拎起旁边的棍子就一下,于是可爱的王中书就着道了,只是韩状元六十多岁了,再年轻些,哈哈,直接不用安眠类药就睡下了。现在的关键是那棍子,可是顾宝丞给递的,这叫王中书怎么能忍,直接就冲顾宝丞过来。
周本玉见一漂亮的帽翅飞过来,顺势就掖在怀里了。
“晚辈之戏,吾当教之。”顾宝丞当然要解释,很谦谦君子,冲到面前的王中书也不能直接上来开干。于
“好胆,尔肖顾台硕,吾与尔弟同堂同事,尊父与令尊同朝多年,何以欺吾等!”王中书可以说是怒不可遏。
顾宝丞一笑说:“舍人(王中书)有理,然今为肃宁伯贺,吾可称其一句永贯(魏良卿字)之喜,舍人可忌否!”
“汝,禽兽尔!”王舍人不敌,他爹王尚书也不好直接上阵,于是整个宴会因为王尚书的提前离席不欢而散。
后来问了大师伯才知道,那王中书,是吏部尚书王绍徽的三儿子,因为王绍徽说过,他年级大了,让他的儿子认九千岁做爷爷吧。所以这王中书就比魏良卿低一个辈分。
刚好呢,这个状元韩敬仿照《水浒传》一百单八将写了本《东林点将录》,让当时官居左佥都御史的王绍徽,给截留了给了魏忠贤,九千岁大喜,王绍徽升了吏部尚书。
王尚书反手却是打压韩状元,好像说顾阁老支持这个韩状元,这个顾阁老就是顾宝丞的爹!具体什么党与什么党争就不知道了?
听完整件事的他长叹一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