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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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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各种恐怖的画面充斥着刘亦彤的大脑。

“呸呸呸。”刘亦彤连吐三口,心道,自己是警察,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什么鬼啊神啊的,都是无稽之谈。但是眼前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呢?难不成自己跟影视剧中的女主角一样穿越了?但是即便是穿越了,上至尧舜禹汤,下至唐宋元明,哪个朝代的文字她都知道,可为什么信上的文字她却从未见过?刘亦彤想的都快吐血了,却还是想不通,既如此也便不再多想了,将那姑娘的衣服、装饰尽数穿戴在了自己身上,俨然变成了一位富家千金的模样,她将信妥善的收起来,以便日后可以知道这位姑娘的身份。

刘亦彤撬开冷冻舱,把那姑娘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放进舱内,看着躺在仓里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刘亦彤感慨万千,当初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个将死之人呢?回想起当初自己愚蠢的行为,不觉自我嘲笑了一番,怎么就能轻易上了毒贩的当呢?

历经生死的她已然释怀,她将冷冻舱里死去的女孩看做自己,用马车上的布将冷冻舱包裹起来的那一刻,便是与过去彻底的诀别。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亮了,清晨的阳光透过洞口照射进来,许久不见光亮的刘亦彤一时还难以承受,眼睛被刺的生疼,为了尽快适应,她闭着眼站在阳光下,和煦的太阳光使她的身子渐渐暖和起来,忽然她又想到,电视上说鬼是害怕阳光的,一见到阳光就会死,而自己站在阳光下却没事,忽的高兴起来,自己原来没有死,也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许久刘亦彤的眼睛才敢缓缓地眯开一条缝,她用丝巾蒙住眼睛向洞口望去,洞口高约五米,四周都是凹进去的墙壁,除非有绳子顺下来,否则绝不可能上的去。

此时,又一个疑问在刘亦彤脑海中浮现出来,虽然当时自己没有苏醒,但是意识中她知道,这间冷冻实验室明明是在科学院,如今又怎么会深埋地下?难道科学院的实验室建在地下室?醒来之后,越来越多的疑团充斥在刘亦彤的脑子里,本就脑子受伤的刘亦彤突然感到脑子里一阵疼痛,她不敢再想下去,眼神一撇,看到冷冻室的房门,她踉跄地走过去,本以为可以从这里走出去,可谁知,刘亦彤打开门的一刹那就傻眼了,眼前竟是一块巨石,就像是悬崖的崖壁,她仔细查看了其他门窗才知道,这间冷冻室就像是一个镶嵌在一个巨大的石头里,四周都是石壁,想要出去,只有头顶上的那一条路。

刘亦彤看到拴马的缰绳心中有了一个办法,她把缰绳拴在撬棍上,对到洞口的狭窄处扔了上去,撬棍别住洞口,用力拉了拉确定能承担住自己的重量,几次尝试都因为自己的臂力有限而摔了下来,手上也磨出了血,为了省力,她又将试验台、椅子摞在一起垫脚,包扎好手上的伤,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了上去。

爬上来的刘亦彤这才发现,自己身处悬崖底的一片荒地,当初繁华的城市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难道是冷冻期间自己被人悄悄转移了吗?先不管这么多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北京,找到自己的家,找到自己的父母,心想着父母若能看到自己苏醒过来,不知道该有多么高兴。

刘亦彤沿着崖壁从上午走到下午才看到一条路,瞬间看到了希望,虽然没有见过一个人,但是想到鲁迅先生说过,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既然这里已经形成了路,看来一定会有人经常走,她沿着路一直走,又走到了黄昏,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就在她崩溃的时候,忽见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再仔细一看,更加崩溃了。

刘亦彤看到迎面走来的男的竟然也穿着古代的衣服,手里还拿着镐头,一副农家人的打扮。刘亦彤惊呼,难道自己真的穿越了?这种事应该只发生在影视剧中吧,没道理啊,二十多年的物理知识告诉她这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难道是海市蜃楼?时间虫洞?还是空间重合?一时间她脑子空了,仿佛她所有的知识都在这一刻化为了乌有。

刘亦彤迎着农夫走了过去,那农夫被刘亦彤看的发毛躲着走,刘亦彤用手指点了点他,有肉,软软的,确定是真人没错,我的天哪,刘亦彤不相信也不行了,她确信自己真的是穿越了,那农夫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有病”加快脚步赶紧躲离。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刘亦彤怎么能放他走?赶忙追了上去,拉住农夫问这问那,那农夫摆脱不掉,只好回答她的问题,想着赶紧离开。

原来,此时的朝代是历朝,这一年是历国三十七年,历国第五任君主庆历帝在位的第十年,这一年,历国刚刚结束了与北边定国和西边霖国长达三年的边境战争,可谓是百废待兴。

等等,历国?刘亦彤暗自心中思忖,中国历朝历代没有一个叫历国的呀,夏商与西周,东周分两段,春秋和战国,一统秦两汉,三分魏蜀吴,两晋前后延。南北朝并立,隋唐五代传,宋元明清后,王朝至此完。刘亦彤不禁在心中默把朝代歌背诵了一遍,不是穿越了吗?穿到哪儿去了?难道穿出了地球?这还是不是银河系?

那农夫看她的穿着打扮定是一位富家小姐,没想到竟成了这神神叨叨、神志不清的疯子,当下发出一声惋惜的长叹,又一想莫不是家里遭了变故,一时想不开才成了这样,看她可怜,刚想带她回家,却再一想,若是她逃出来的钦犯,就这么冒失的帮她,被官府查到岂不是连累了家人?当下便不再犹豫,趁她苦思冥想之际急忙走开。

这时,刘亦彤又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疼,当下捂着头哀嚎起来,眼前一黑昏死在路上,那农夫不忍,徘徊数次,终于将其背起救回家中。

刘亦彤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借着昏暗的油灯她环顾房中,简单破旧的家具透着一股霉味儿,墙壁是用泥土夯实垒起来的,只在最底下有两层红砖做地基,墙壁上面有一个一尺见方的十字形窗户,用纸糊了起来,顶上房梁黑漆漆的烟熏,或许是冬天为取暖在屋里曾经点过火,像极了影视剧中极贫苦人家的房子。

这时,房门打开,一位农妇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走了进来,看到刘亦彤醒了,露出欣喜的笑容,这农妇是那位农夫的老婆,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张枯瘦的黑脸,皲裂的皮肤以及粗糙的双手说明她这一辈子吃了不少苦,和善的眼神和慈祥的笑容又将一位农家人的朴实善良表现的淋漓尽致。

昏迷在床的时候,刘亦彤一直说自己头疼,但是这对农家夫妇实在是太穷了,一个铜板都没有,实在请不起郎中给刘亦彤看病,无奈之下只好用土方给她熬了药。平常他们有个头疼脑热,总是去后山挖一些钱串子熬了喝,后来刘亦彤才知道,这个年代的钱串子也就是她所熟知的板蓝根,对于发烧感冒引起的头疼脑热或许有用,但是刘亦彤的头疼是因为坠楼引发神经性头疼,是淤血压住脑神经所致,板蓝根对她的病毫无用处,但是刘亦彤还是喝了,只是因为她不想浪费这对夫妇的一片热心。

喝了板蓝根,刘亦彤渐渐感到了困意,在思考中睡着了,睡梦中她又回到了21世纪,回到了那个至今令她颤栗的地方。

昏暗破败的烂尾楼里出奇的安静,楼道里‘哒哒’地回响着刘亦彤的脚步声,或许是职业的警觉性,亦或许是女人的第六感,总之刘亦彤感觉不对劲,她顺手掏出了腰间的手枪,谨慎地挪动着步伐朝约定的三楼走去,她也尽量的减轻脚步的声音,走上二楼到了三楼。空旷的三楼大厅里刘亦彤看到卧底靠在柱子上背对着自己。

“宗言”

刘亦彤叫了一声,手中的枪却不曾放松地对着他,见宗言没有反应瞬间感到不妙,她再次叫了一声,突然宗言倒了下去,一名杀手赫然出现,举枪向刘亦彤打来,刘亦彤急忙躲避开枪回应,双方各自躲在柱子后对射。此时,急切地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听声音最起码有十多个人,刘亦彤心知,必须先解决对面的杀手,否则自己将处于腹背受敌的局面。想着刘亦彤便脱下外套扔了出去,杀手急忙开枪射击,殊不知刘亦彤已从柱子另一侧出现,杀手躲闪不及被刘亦彤爆头而死,脚步声越发临近,刘亦彤急忙跑向杀手的位置。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刘亦彤只觉肩头一麻,倒下去的同时看到对面楼顶上的狙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