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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妓院出来已经到了申时,天色渐暗,李伯岩便送刘亦彤回府,生怕刘亦彤误会的李伯岩生生跟她解释了一路,刘亦彤礼貌地听着,李伯岩看着她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真是着急了,以为她是真生气了,失望了,自己跟她以后再无可能了,其实刘亦彤是不在乎,李伯岩再继续解释,倒是把紫玉给听烦了。
“我说李小爵爷,你逛不逛那个地方跟我们家小姐什么关系?办不办案跟我们家小姐又有什么关系?你像一个大苍蝇似的,在我们耳边一直嗡嗡嗡、嗡嗡嗡,烦死了。”紫玉烦斥道。
“你烦你可以把耳朵堵上啊。”李伯岩没好气地说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刚才在妓院的时候你为什么把我身份说出去,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你按的什么心?”
“谁让你老缠着我们家小姐了?”紫玉回想起当时李伯岩的囧样就想笑。
“你这死丫头···”李伯岩不知该如何回怼,一句脏话骂出。
刘亦彤连忙阻止道:“不许骂人,斗嘴就斗嘴,不能上升到人身攻击。”为了照顾李伯岩的面子,刘亦彤又问道:“你刚才说你们是为了寻找目标才去的妓院。”
‘妓院’俩字刚说出口,紫玉赶忙环顾四周提醒道:“小姐。”
“没事儿,没人听到。”刘亦彤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数日前,上官墨安排在吴卫身边卧底突然传出了消息,说吴府一名杂役仆人经常借故与吴卫接触,每次与吴卫密谈结束便悄悄前往满园春,卧底推测,这名杂役仆人定是幕后之人派遣在吴府的眼线,因为只是一个负责打扫卫生的下人,平常并不引人注意,所以也就忽略了。
上官墨推测,杂役虽地位不高,但因为工作的关系,却能自由出入吴府任何地方而不被怀疑,由他作为中间联系人再也合适也不过了,幕后之人果然思虑周全,上官墨命令卧底一切照旧,不可打草惊蛇,亦不可暴露身份,只要保证吴卫的安全即可。
于是今天,上官墨、陈是非、李伯岩便隐藏身份去了满园春守株待兔,伺机查询那个杂役是在跟谁见面,然后顺藤摸瓜便能找到幕后之人,没想打竟在此遇到了刘亦彤,李伯岩还将吴杰的死因以及吴夫人的上吊自缢的事告诉了她,虽未明说请她帮忙,但想着刘亦彤能帮忙分析一下。
记得从星州回来的路上,上官墨曾说过暗探总指挥陈敬庭惨死在自己的卧房之内,吴杰也是在调查陈敬庭一案中突然暴毙的,再加上吴夫人自缢,吴府的卧底,刘亦彤思路渐渐清晰,将这些案子无缝地串联了起来,竟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其实凶手真正要杀的只有陈敬庭,所以案件的源头也在陈敬庭,吴杰因为在调查中发现了凶手的线索所以才被杀人灭口,而能够对吴杰下毒却不使他察觉,唯有他最信任的人,就表现来看,显然不会是吴卫,那只能是吴杰的枕边人,也就是其夫人,吴夫人若不是把柄在凶手手中,便是受到了威胁不得已才这么做,为了躲避奉天司的调查,吴夫人宁可自尽,那凶手很有可能就是以吴杰的性命相威胁。
刘亦彤再仔细一想,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只是这种可能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陈敬庭身为暗探总指挥,若非能力超群不可能胜任此职,更何况是惨死在自己府邸的卧房之内,外人能做到的几率微乎其微,只能是府上人所为,也只能是其最信任的人,陈敬庭上无父母,下无子嗣,也唯有枕边人最是可疑,再结合吴杰的情况,她大胆的推测,幕后黑手应该早就再下一盘大棋了,而吴夫人和陈敬庭的夫人本就是这盘棋上的棋子,或许不止如此,或许不知道有多少棋子已经安排在了一些重要人物身边,时刻传递消息并时刻准备刺杀任务。
陈廷敬是皇帝的暗探总指挥,换言之就是皇帝的耳目,杀害陈敬庭就等于刺瞎了皇帝的眼睛,这显然不是用‘恩怨情仇’四个字可以解释的,这其中一定存在着重大的政治阴谋,或许这个阴谋关乎朝代更迭,江山易主,只是这一种可能存在的大胆推测,即便刘亦彤说出来,他们也不一定能猜透这其中厉害,索性还是不要说了,徒增他们的烦恼和自己的危险指数。
要知道,敢在京城做这种事的人背景肯定异常强大,并且有极其严密的组织架构,若想着顺藤摸瓜找到幕后之人,几乎没有这种可能性,一旦幕后之人感到危险,便会果断切断联系,随便推出一个人善后。
刘亦彤的这种猜测全凭多年的警察经验,找人顶包是隐藏在黑暗处的社会大佬惯用的手段,事情结束之后,他们依旧是一副成功企业家、社会慈善家的面孔,普罗大众是不会知道他们私底下做的那些肮脏事儿的,还依旧将他们奉为偶像,之所以绝大部分人成不了他们的偶像,就是因为他们心中的善良不允许他们做那些肮脏的事儿。
刘亦彤看着李伯岩说道:“其实用不了这么麻烦,打草惊蛇固然会吓跑蛇,但自认也会让蛇暴露行踪,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蛇的位置,打草惊蛇就没必要了,可以试试引蛇出洞。”
李伯岩听的一脸懵,问道:“你可不可以说的详细一点儿?怎么个引蛇出洞?”
刘亦彤解释道:“引蛇出洞得需要诱饵,首先要弄明白这条蛇需要什么诱饵?”刘亦彤看着他还是不明白的样子,进一步解释道:“吴卫就是提供诱饵的人,首先你们要搞清楚,那名杂役跟吴卫说了什么,想要吴卫做什么,尽量的满足他,但是对方也不是傻子,绝对不能够答应的这么爽快,一定要让吴卫开出过分的条件,吊足他们的胃口,一步一步地走进圈套中,这样主动权就握在你们手里了。”李伯岩还是有些听不明白,刘亦彤也懒得再跟他解释,心道,奉天司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希望上官墨是个聪明人,反问道:“我说的这些话你记住没有?”
“记住了。”李伯岩干脆的回答。
“那就行了。”刘亦彤如释重负,说道:“你把我的话原原本本的复述给上官墨就好了,至于他听不听得懂,我就不管了。”
“哦。”李伯岩生怕她嫌弃自己笨也便没有再问。
说话间,已快到了太尉府门口,李伯岩径直向府门走去被刘亦彤、紫玉急忙叫住,像小偷似的左顾右盼贴着路旁拐进了胡同。
李伯岩不解地在后面问道:“这是干什么?大门在前面。”
“你傻呀,我们是偷偷跑出去的,怎么能让府里人知道呢?”紫玉还不忘威胁性地嘱咐道:“我告诉你啊,千万别把今天见过小姐和我的事说出去,否则我就告诉李爵爷你去满春园找乐子,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去查案,反正我不会告诉李爵爷你是去查案的。”
“你···”李伯岩想不到这个伺候人的丫头这么阴险,无奈说道:“你怎么能这样?”
“反正你不乱说,我也不会乱说的。”紫玉又说道:“还有上官大人和陈少使,你也一并告诉他们,他们的住在哪儿我也知道。”
“你还敢威胁朝廷命官?”李伯岩听她说话有趣,只道是开玩笑,说道:“你胆子不小啊。”
“我可没有威胁谁的意思,只是一种交换罢了。”紫玉说道。
三人沿着半米宽的河沿走到刘亦彤和紫玉出来的地方,那根绳子还依然挂在原地,李伯岩望着高高地围墙以及系在树干上的绳子,既佩服又惊讶地说道:“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大,就不怕掉下来?”
“好好看着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着刘亦彤抓着绳子双脚蹬着墙面一步一步上了墙头,小心地往里看了看,确定安全,然后喊道:“紫玉,我把你拉上来。”
紫玉对着刘亦彤点了点头,一边系绳子,一边得意地说:“看到了吧,我们小姐可是文武全才。”
李伯岩不屑地一笑,右手抓住紫玉的胳膊,不等紫玉反应,双脚轻点,几个蹬墙便站在了墙头,看着脚下的墙头,紫玉惊的放声大叫,刘亦彤赶忙抓着绳子起身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有病啊?谁让你带我上来了?”紫玉一边捶打李伯岩,一边小声说道。
“我就是想让你看看什么叫轻功?”
“谁要看呀?松手松手。”紫玉这才意识到李伯岩还抓着她的胳膊。
“是你让我松的?”说完李伯岩便松手了。
失去支撑的紫玉瞬间没了平衡,再加上本身就晕高,一脑袋扎了下去,吓得刘亦彤花容失色,只见李伯岩一个跃身跳了下去,捞起紫玉抱在怀中,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原来李伯岩早就有次判断,故意松开手好好惩治一下她,就是为了报复她刚才对自己所说的威胁之言。
刘亦彤顺着绳子滑了下来,看着紫玉被吓傻的神态,顿时有些恼怒地打了李伯岩一下,说道:“你干什么?你看你把她吓得?”
“谁让她刚才威胁我的?”
“她跟你开玩笑的,你听不出来啊?”说着刘亦彤将紫玉抱在怀中,撵他道:“你赶紧走吧,别被人发现了。”
“放心吧。”李伯岩弯腰看了看丢魂落魄的紫玉,心中暗笑,在刘亦彤的再次催促下,飞身跳出围墙。
“紫玉,紫玉。”刘亦彤抚摸着她的头轻声地叫道。
“小姐。”紫玉醒过神来,抱着刘亦彤大哭。
刘亦彤顿时放了心,搂着她安抚。
待她们回到阁楼,却见小翠带着众丫鬟早已在此等候,小翠稍微身子一欠算是行了礼,一脸阴损地说道:“大小姐,二夫人为了你的事儿正在祠堂受罚,端阳夫人命我在此等候,说等大小姐回来了,便将你请去。”
“什么?”刘亦彤一听沈青正在被端阳夫人责罚顿时心惊,快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