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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刘亦彤的猜测,上官墨不禁心头一惊,道:“难道幕后之人竟是朝堂上的人?”
“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此人应该是手眼通天之人,他费尽心机布了这么大一个局,绝对不会只是刺瞎皇帝耳目这么简单。”刘亦彤提醒道。
上官墨对刘亦彤的分析深信不疑,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回话。
这时,二人看到前方火把攒动,呼喊着‘大小姐’,尤其是紫玉的声音异常急促尖锐,可见她有多么心急。
“我在这儿。”刘亦彤高声回应。
只听对面紫玉喊道:“我听到小姐的声音了,在那边。”火把顿时聚集,向刘亦彤、上官墨走来。
上官墨想到自己背着刘亦彤被人传出去,难免会毁了她的清誉,当即慢慢将其放下,扶着她的胳膊迎着火把走去。
“小姐。”紫玉看到刘亦彤高兴地哭了起来,忙跑过来抱住刘亦彤,嘴里不停地说着:“吓死奴婢了。”
刘亦彤摸着紫玉的头宽慰,道:“我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紫玉看到刘亦彤手上包扎的伤口,心惊地问道:“小姐,你的手怎么啦?”
“没事,这个伤口救了一条命呢。”
“救了一条命?”紫玉不解地看了看上官墨。
“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回去让温姑娘自己说吧。”上官墨道。
“是是。”紫玉对后面的家丁吩咐道:“你们快去老爷夫人,小姐找到了。”
“是。”一个家丁举着火把跑了。
“一定是上官大人救了我家小姐吧,紫玉代我家小姐谢谢上官大人了。”说着紫玉便向上官墨行了个礼,后又调侃说道:“说来也奇怪,每次我家小姐有难,总是上官大人出现,这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缘分呀?”
“缘你个头。”刘亦彤嗔怪地轻轻打了紫玉一下。
“温姑娘身体虚弱,还是尽快回府修养吧。”上官墨道。
“是,上官大人。”紫玉话里有话地回道。
家丁们举火在前面带路,上官墨、紫玉一左一右护着刘亦彤前行。
众人到太尉府时,天色已然大亮,沈青担心地站在温涛身边,不住地举目远望,终于看到了刘亦彤,忙跑了过去,温涛也快步走了过去,端阳夫人和温国良面面相觑,一脸担忧的样子。
原来昨晚在祠堂袭击刘亦彤的黑衣人便是温国良,他看到母亲受此羞辱,又看到父亲处事不公,想到此事皆因刘亦彤而起,便愤愤不平地要去教训一下她,却不想自己反被打了一顿,他也不知道救走刘亦彤的是什么人,猜想总归是那臭丫头的朋友。
温国良将此事跟母亲说了,气的端阳夫人将他好一顿斥责,怪他没有脑子,行事太过鲁莽,若被他得手,温涛又岂会善罢甘休?就在这个院子里,总归能查到是温国良所为,幸亏有人将刘亦彤救走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温国良担心东窗事发,吓得忙乱起来,端阳夫人又斥责他遇事慌乱,没有男子汉气概,随后便又叮嘱道,丫头失踪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不知道是被谁掳走的,横竖旁人没有证据,也没人看到你的脸,总之权当不知道就好了。
话是这样说,温国良心里还是隐隐不安,心想着,最好死在外面,不要再回来了,没想到这时却收到小翠的来报,说小大姐已经找到了,正在回来的路上,温国良没想到竟如此之快。
此刻面对缓缓走来刘亦彤,温国良心中忐忑不安,端阳夫人示意他镇定,万不可露出马脚,随之便拉着他随着温涛一起迎了上去。
“欣儿。”沈青紧紧轻轻扶着刘亦彤的胳膊,看到她手上的包扎的伤口无比的心痛,自从去过了檀州,不知道招了什么瘟神回来,这段时间受的罪竟比过去十七年还多。
“娘,我没事儿。”刘亦彤笑着宽慰道。
“原来是上官大人救了小女,温某多谢了。”温涛拱手谢道。
“太尉客气了。”上官墨还礼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掳劫小女之人究竟是谁?可曾抓获?”温涛一连串地问道。
上官墨想着,若将云长星的身份说出来,必然会有损温竹欣的名声,反正知道此事的人不多,还是隐瞒下来,恐对温竹欣造成烦恼,于是便说道:“昨夜京兆府尹秦大人说令千金被歹人所掳,请奉天司协助寻找,在下是在城南二十里外的一座破庙里将温姑娘寻回,同时遭掳的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劫徒武功路数杂乱无章,看不出是何门派,想是江湖上的宵小之徒,为了攫取钱财才铤而走险,只可惜不慎被他逃了。”
刘亦彤看着上官墨,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心里尤是感激。
端阳夫人、温国良听到上官墨这么说,心里的石头也沉了底,歹徒已经逃了,温国良所做的事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了。
“老爷,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请上官大人进府用茶吧。”端阳夫人继续说道:“况且欣儿也受了伤,国良,快去请医师前来,给你妹妹看看。”
“是,娘。”温国良赶忙趁机走了。
“真是有劳上官大人了,还请进府用茶,聊表心意。”温涛客套地说道。
“多谢太尉、夫人,奉天司还有公务。”随后想了想说道:“承蒙温姑娘开导,眼下正有一桩案子亟待处理,在下进府了,改日定当上门道谢。”说完便向温涛、端阳夫人及沈青各行一礼走了。
承蒙欣儿开导?温涛一时不解,此前听他说起过,欣儿曾在星州帮助他和当地县官破了几桩案子,当时他还不信,以自己对女儿的了解,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有这样的本事,但上官墨三番两次地说起,并言之凿凿,也不由得他不相信了。
同时,温涛又对上官墨表现出了赞赏之情,如此年纪轻轻却能稳坐奉天司令之位,绝非仅靠祖上荫封,必定有常人所不及的能耐,上次他转弯抹角让自己亲自前去奉天司带回温国良,究竟所谓何意?温涛这几天却也一直想不通。
“老爷,老爷。”端阳夫人看着温涛望着上官墨的背影久久不动。
“哦。”温涛被端阳夫人的叫声唤醒,慈爱地看着刘亦彤说道:“伤势如何?”
“不碍的。”刘亦彤看得出温涛已有很多问题想要问自己。
“那便好。”温涛点头笑道:“回府去吧。”
刘亦彤看了一眼端阳夫人,对温涛说道:“昨日欣儿鲁莽,冲撞了大娘,父亲罚我在祠堂悔过,只是还没有罚完,我现在便去祠堂接着悔过吧。”本来这件事她不提,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只恐将来再被有心之人拿出来当说辞,索性服软,当着端阳夫人的面提出来,自己已经是这个德行了,端阳夫人当着温涛的面自然也不会在与自己为难,只要端阳夫人松了口,这件事才算是真正的过去。
“你这是在怨恨为父吗?”温涛虽是笑脸,言语却带着责备之意。
“欣儿不敢,只是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刘亦彤再次说道:“欣儿对大娘无礼,本身就是不对的,等欣儿接受完了惩罚,还要亲自去给大娘磕头赔罪。”
“咱们的欣儿真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温涛看着沈青说道。
“都是一家人什么赔不赔罪的?”端阳夫人见状借坡下驴,笑道:“现在你的身子才是最紧要的,回头我把皇上御赐的野参拿出来,让厨房炖了给你送去。”端阳夫人说的真笑的假,终于体会到了哑巴吃黄连,有苦也难言的感觉。
“多谢姐姐。”沈青知趣地谢道。
“多谢大娘。”刘亦彤也谢道。
温涛哈哈笑道:“这才是一家人的感觉。”以前端阳夫人对沈青母子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但自从温竹欣从檀州回来之后,双方主导地位似乎有了变化,想着兴许是欣儿的强硬令端阳夫人的态度也有了一些转变,这样也好,虽是表面和气,但总好过整日打闹强,便又说道:“回府吧。”
紫玉、沈青一左一右搀扶着刘亦彤,跟着温涛、端阳夫人一起向府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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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太尉府的刘亦彤又被关在了阁楼之内,透过后窗望去,墙边那些高大的树木已经被砍掉了,想是为了防止自己再次私自爬墙外出而砍的,不禁为那些树木叫屈喊冤。
整天不是吃就是睡,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连一点儿娱乐活动都没有,紫玉不时拿一些好玩儿的书给她解闷,但她大字不识几个,哪里看的懂,无聊地把书撕开,叠了各种小动物,紫玉在时便两人一起玩儿,不在时只好自己跟自己玩儿。
这天,刘亦彤正趴在窗台上,将自己叠的纸飞机一架一架地扔出窗外,落的整个院子的树上、花上、草上、地上都是,紫玉端着饭菜走来,正好一架纸飞机打在她的头上,抬头看了看趴在窗台上郁闷的刘亦彤也是无奈,但又不得不表现出高兴的样子,喊道:“小姐,吃饭了。”
刘亦彤看着紫玉手里端着的饭菜,竟有一种想吐的感觉,不言语地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