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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之时,整个秦淮河畔被各种各样的花灯所笼罩,绚丽多彩的灯光照耀着金陵宛如白昼一般。
夜晚的秦淮河民众丝毫不比白天少。除了集市上各类小吃络绎不绝外,在河岸边还有许多的花灯表演。河面上,大大小小的舫船上装饰了许多五颜六色的花灯,绚丽的光彩倒映在水面上熠熠生辉。
河岸百姓欢声笑语,一副盛世繁华之景象。
吴桐等人一扫白天的不愉快,同样沉浸在夜晚的欢乐当中。昨日因为来的较晚,所以他们并没有在夜晚出来过,现在可是要好好玩闹一番,毕竟按照原先的约定,他们明天就要启程离开金陵了。
秦淮河的花舫远近闻名,颜奚凤早在京城便听说过,看过的几本杂书中也有提及过,以至于她很想登上那花舫感受一下。
而这边的花舫船,基本上都是金陵的许多贵族公子小姐们的私有物。他们会在船上邀请宾客,吃饭喝酒、聊天赏景、赋诗作画、学术讨论,而这些人的舫船寻常人自然无法登陆。只有那少部分的几艘花舫是附近妓院里的,用来招揽客人所用,寻常人若想登船感受,只有这一个选择。
吴桐倒是没什么,可要让颜奚凤和颜珞凰出入那些烟花之地,她们的内心是一百个不愿意。正因如此,颜奚凤也打消了上船的念头,只得靠在河边的护栏上,注视着江边那一艘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舫船。
不夜港也真正意义上如它的名字一般,达到了“不夜”。
正当三人靠坐在围栏处欣赏秦淮夜景之时,一艘舫船竟缓缓朝河边驶来,最后竟然停靠在了吴桐三人的面前。
就在吴桐等人还一脸疑惑之际,从舫船上竟然徐徐走下一位妙龄女婢。女婢的年纪大约在豆蔻年华,模样乖巧可爱,手提一盏花灯,轻移莲步就从那船上下来,来到了三人面前。
吴桐三人十分诧异,那女婢却是像三人行了个万福,开口说道:“我家小姐有请三位至舫船内一叙。”
听到女婢口中的小姐,颜奚凤和颜珞凰心照不宣的同时看向了吴桐,眼神之中充满了恶意。吴桐被她们看的毛骨悚然,赶紧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可别误会了。”
吴桐说罢,便有些警惕的朝那婢女问道:“你家小姐是谁?我在这金陵可没什么认识的熟人。”
女婢见状连忙解释道:“公子不必紧张,我家小姐并无恶意。只是见识了几位白日的义举,觉得几位不同凡响,便在那舫船内摆下了宴席,想与几位做个朋友。”
“原来如此。”吴桐略显随意的说道:“义举不敢当,只是收拾了几个地痞流氓罢了,小事一件,你家小姐也不用太过于心存感激了。”
对他来讲,收拾几个地痞流氓,确实不算是什么义举。这也是被他们撞见了,即便是对方没有主动调戏颜奚凤等人,他瞧见了也会出手的。
女婢掩面轻笑道:“公子是外地来的,想必还不清楚那群人的来历吧?”
“说说看?”吴桐说道。
“还请几位登船,容奴婢慢慢与公子细说。”女婢说罢,也不再理会吴桐等人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回头,朝那舫船内而去。
吴桐与颜奚凤和颜珞凰对视一眼,在误会解除后,颜奚凤表现出一脸乖巧模样,仿佛就要把“听你的”三个字写在脸上了,而颜珞凰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让吴桐十分的不悦。
既然她们都不说话,那也只能自己做主了。吴桐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反正你们也想登上这舫船见识见识,这不就机会来了嘛。”
吴桐说罢,双手抱胸大摇大摆的上了船,而颜奚凤则是紧跟在了吴桐身后。至于颜珞凰,则是傲娇的冷哼了一声,随后同样一声不吭的跟了上去。
这艘花舫也不过是艘小船,与河面上其他船相比属于是小巫见大巫了,船内的装饰也不如那些大船耀眼。待几人都上船后,那女婢便吩咐船家开船。
几人来到那船板上,酷夏的金陵其实是十分的严热,不过这夜晚的河风却是吹的人暑意渐消。在岸边的几人还感受不到,一上船后,便扎实的感受了一回。
怪不得那些有钱的士族们喜欢造那舫船在这秦淮河上邀请宾客,夏日的夜晚坐在舫船上除了赏景外,吹吹风也是十分关键的。
女婢见到几人后,便开始解释道:“白日的那些地痞流氓之所以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便目无王法,调戏妇女,是因为他们都是镇南王世子李凡的人。领头的那个叫李青,是李凡收的义子,专门替他管着秦淮两岸,所以这一块的百姓都惧怕他们,就连官府也不敢管这边。”
“还有这种事?”吴桐与颜奚凤都诧异的说道:“区区一个藩王世子,便有如此权力?”
“几位有所不知。”女婢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世子李凡嚣张跋扈,仗着自己父亲是镇南王,便经常干出欺男霸女之事出来。镇南王几番教育他屡教不改,依旧我行我素,常常做出那破格之事出来,镇南王对此也无可奈何,只得将他“关”在这秦淮一代,便对他不管不问了。”
“王爷倒是消停了,可却苦了秦淮两岸的百姓。”
“没了王爷的管教,李凡便愈发的无法无天起来,不仅在秦淮河一代圈养小厮恶奴助他欺男霸女,就连这边的诸多妓院和赌场都是他的产业。在这秦淮河就没有人敢招惹他,仗着主子的威名,他手底下的小厮也自然无法无天起来了。”
“怪不得。”吴桐感叹道:“若换了别地,给那些地痞流氓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原来是这背后有靠山啊。我说那附近看热闹的百姓和集市上的商贩看见这种事都习以为常,屡见不鲜了。”
女婢又向吴桐施了个万福,说道:“今日公子仗义出手,狠狠的教训了那些个地痞流氓,也算是为两岸百姓出了口恶气。只是公子要小心,那世子李凡睚眦必报,被他盯上可要小心了。”
“那是自然。”颜奚凤在一旁赶紧插话道:“我们明日就离开金陵了,准让那世子寻不到我们的麻烦。”
女婢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而这时,他们乘的这艘小船便靠近了河中央的一艘大船边。
这艘花舫高约五米,分两层,体积庞大,比周围那些个花舫还要大出些许出来。船本身上雕梁画柱,犹如一座小屋子,船体更是挂满了诸多样式的花灯,光彩照人,渲染夺目。
以颜奚凤和颜珞凰的见识来看,能够用的这这般豪华的舫船,这位小姐想必也是个官宦士族之女,如若不然,派头也不会如此。
待小船停稳后,女婢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哨子出来,并将它吹响,随后那大船上便放了一道梯子下来。
女婢让开身位,对着吴桐恭敬的说道:“公子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