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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多想,“你去后头回了主子,我去前头看看。”
到了前面门口,方小满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守门宫人慌慌张张。
朱闻半醉着,身上满是酒气,皱着眉头,被常德福江德胜两位公公搀着进门来。
“快上茶。”
“是”
方小满沏了茶进来,屋里不知怎得只剩朱闻一个人,半倚在贵妃榻边,一手支着头假寐。
不知怎得,方小满莫名紧张起来,端着托盘的手心汗湿了,心也砰砰跳起来。
他没叫人来,某种预谋了很久的想法呼之欲出。
如果总有人能靠着这种路子一步登天,这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是他?
我不会跟谁抢的,方小满想,我比某些蠢人更看得清自己的身份。
他在朱闻面前矮下身。
“陛下?”
方小满放下手里的托盘,凑的更近,试探着去看朱闻的脸色,“陛下?”
手腕猛地被男人握住了,有力的手铁钳一样箍住他的手腕,方小满鼻息都停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几近令人晕厥的狂喜,控制不住的扬起嘴角。
朱闻闭着眼,低声说了什么。
“您说什么?”方小满软声问,红着脸低头去听。
“元元”
嘴角张扬的笑蓦的凝固住了,一瞬间方小满脸上血色尽失。
门哗啦一声猛地被人推开。
方小满慌忙回头,对上元折柳难以置信的目光。
劈头盖脸的是一声怒喝。
“你在做什么?!”
元折柳心头窜上来的怒火烧的他眼前发黑发晕,从没想过自己也能这么愤怒,视线死死盯住方小满被攥住的手腕,某一刻甚至恨不生撕了对方。
方小满被他冷彻骨髓的视线注视着,顿时心虚了一瞬,慌忙抽回手,随即又强作镇定的挺起身,“没什么。”
他僵硬着背,从元折柳身旁走出去。
元折柳背对着合上门,无力的滑落在门边,他侧头看向朱闻,男人双目紧闭,眉眼如画,一片安详,似乎已经睡熟了。
“陛下?”
元折柳坐到榻边唤他,手指隔空描摹朱闻的眉眼和轮廓。
“闻郎”
这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仍是几不可闻,近乎叹息。
那是元折柳埋在心底许久的称呼。
从前有许多个瞬间他想喊又忍着,犹豫着,喊不出口。
如今终于坦然接受自己的心意,终于鼓起勇气,却又不确定这一声是否能有回应,又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当得起。
朱闻轻声呢喃:“元元……”
元折柳附身听见了,心里霎时又酸又甜,又喜又苦。
少年用力抱住朱闻,倾尽全力感受对方干燥温暖的体温,像风雪中的人抱紧一块余烬未熄的碳。
却又仿佛听见冰凌悄悄爬上自己的躯体。
这晚元折柳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得安眠,到了早上天色微明的时候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朱闻则截然相反,睡得极好,尤其是晨起睁眼发现元折柳乖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心情顿时好到极点,手臂揽着少年往床铺内带得更深。
却没想刚一动,怀里的人就像野外警觉的小动物一样惊醒了。
元折柳本就没睡多久,惊醒的脸上满是茫然无措。
“怎么了?”,朱闻拢住怀里少年苍白惊慌的侧脸。
元折柳摇摇头,更深的贴近男人怀里。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元折柳一时怔住了,“谁?”
朱闻不答话,漆黑的瞳孔静静盯着元折柳。
他在说方小满。
意识到的瞬间,元折柳攥紧了被角,张嘴时竟有些失语。
“您知道?”
“有点印象吧”,朱闻并指揉了揉眉心,露出一点无奈的疲态。
即使是一夜好眠,依旧没有消去朱闻脸上数日积累的筋疲力尽,晨光透过床帐投射进来,让元折柳看清了男人紧皱的眉头。
“您觉得呢?”,元折柳呼吸都失了节奏,喉头梗塞,“您觉得该怎么办”
“自然是打发了再挑一个,”,朱闻单手撑起头,语气理所当然,“这样有异心的下人留着做什么?”
元折柳心里悬空的某处终于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