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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边境,连山关的总兵赵如铭烦恼得很,虽然朝廷不追究自己失关之罪,还让自己可以自行收税,可是朝廷不再发军饷了,要自己养兵,这却是个难题。连山关是军事重镇,却不是经济重镇,收税也收不了多少,这守关的三万士兵,现在要自己养,赵如铭感到非常地头痛。这兵养不起,元古骑兵要是再来,按现在这种士气,打也是打不过的,思虑再三,赵如铭决定开关,养不起打不过,干脆放任不管,跟元古人做生意,赚钱要紧。赵如铭派人去通知元古可汗窝洁思利,连山关可以卖给一切元古人需要的东西。窝洁思利召集各部将商议,大家都说,能买到自己所需的物品,还不用像以前一样拼了命去抢,乐意啊,于是两方一拍即合,元古人不打了,连山关开关做生意。
不久,有人向兵部举报赵如铭,说赵如铭私自开放关口跟元古人做生意,倒卖军需物资,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兵部非常重视,尚书风连成给赵如铭去信一封,严厉斥责,要赵如铭立即关闭关口,交出兵权,并回京接受调查。赵如铭心中惊恐,怕查出上次接受元古人五万两的事,一不做二不休,赵如铭把兵部派来的人杀了,据关造反。赵如铭深知自己力量不够,于是向窝洁思利称臣,希望窝洁思利派兵援助。窝洁思利同意了,派史那克为将,率军五万协助赵如铭。赵如铭三万士兵屯内关,元古军五万屯外关。
兵部尚书风连成接到急报,不敢怠慢,马上向皇上禀报:“皇上,赵如铭勾结元古人造反,连山关已失,臣请求皇上赶快发兵,收复连山关。”皇上道:“连山关是军事重镇,直接关系到京城安危,上次就差点被元古军侵扰的。朕准了,兵部赶紧出兵。”丞相范逸初道:“皇上,这次出兵,让太子去吧。”风连成反对道:“太子乃国之储君,应在京城留守,实不宜外出,只需改派其他将领去即可。”皇上道:“太子久居京城,趁此机会出去立点军功,锻炼锻炼也好,再说了,京城不是还有丞相嘛,好,不必说了,此事就这么定了。”
太子华士行接到圣旨,询问太子少傅费不炜意见。费不炜道:“殿下,这是好事啊,难得的机会,只要把军权抓在自己手里,太子之位才能更稳固。”于是太子领命,率军十万,即日出发,费不炜随从。
赵如铭得知太子率军前来,心里不安,毕竟自己造反,名不正言不顺,纵有元古军支持,可谁知道元古军会不会突然撤军的。手下的士兵也不是对赵如铭忠心不二,朝廷军来了恐怕马上会投降。赵如铭正想着,想派人看看元古军的情况,帐下小兵突然来汇报:“大人,元古军已经撤出关,回草原去了。”赵如铭大骂:“妈的,这群王八羔子,跑得比狗快。”骂归骂,赵如铭也无可奈何。
太子率军抵达连山关内关前,整顿一下兵马。赵如铭在关上看着,关下是十万大军啊,而且是来讨伐叛逆的,可谓气势如虹。反观自己的手下将士,畏畏缩缩的,要打起来恐怕撑不了半天。赵如铭犹豫了,也不敢趁太子立足未稳出关偷袭。不久,太子整顿好军马,抽出佩剑,大喊一声:“进攻。”赵如铭让手下将士抵抗着,自己赶紧收拾包裹逃出关外,投奔元古人去了。赵如铭逃了,手下的将士也就不打了,纷纷投降,连山关宣告收复。太子郁闷啊,这仗刚开始打就结束了,自己想在众将面前显点威风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京城,皇宫静思殿里,皇上的病情是越来越重了。皇上最宠的珍妃日夜不停在床边侍候,竟然让皇上的病情有了起色,看着眼前的珍妃,皇上心里很是感动。珍妃趁机进言道:“皇上,妾身已经很久不见安儿了,很是想念,希望皇上能召安儿回京,以解我这个做娘的相思之苦。”这华士安是珍妃的儿子,也是皇上最小的儿子,很是讨皇上欢心,被派往辽津省做代王。一想到代王华士安,皇上笑了,准许了珍妃的请求。
皇后听闻,连忙派人请丞相范逸初过来。皇后道:“丞相,皇上召代王回京,此事你看如何?”范逸初道:“不妥,皇上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如果珍妃和代王联手蛊惑皇上,恐怕对皇后和太子很不利。”皇后道:“那如何是好,皇上现在除了珍妃,谁都不见,本宫去了几次,都被拦在殿外。”范逸初道:“为今之计,只有让太子早日回京。”皇后道:“事不宜迟,劳烦丞相了。”范逸初不敢怠慢,回到丞相府,即刻书信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连山关,并嘱咐一定要交到太子手上。
静思殿里,珍妃见皇上病情稳定,心情舒畅,于是在床边吹起了枕边风,道:“皇上,这边关重地,元古军经常进犯,非自己人不能忠心镇守,妾身听闻太子最近已收服连山关,不如先让他留下镇守,然后寻个机会出关,攻打元古人,好一雪我朝耻辱。”这可是赤裸裸的后宫干政啊,但此时的皇上,什么都听珍妃的了,并没计较,并且下旨,让太子留守连山关。
丞相心里着急啊,自己跟皇后和太子多有交往,而珍妃和代王却跟礼部尚书周至更熟,若是太子不回京,自己恐怕会被周至取代。时不待我,丞相马上又书信一封,令自己的心腹务必赶在圣旨到关之前,让太子立即回京。
连山关,太子接到丞相的书信,召太子少傅费不炜商议。费不炜道:“现今连山关已收复,留人守关即可。丞相既然急催,还请殿下早日回京。”太子道:“容本宫安排一下,后天回京。”
话说丞相的心腹日夜兼程,跟圣旨抢时间,终于赶到了前头,把书信交给太子,此时太子已经人镇守连山关,自己正准备率军回京。见丞相又来信,太子道:“丞相何故如此着急?”
太子看完丞相来信,沉默不语。费不炜接过来看,道:“殿下,现在最重要的是回京,这元古大军可不是说打就能打的,拖得时间越长,对殿下越不利。”还没说完,圣旨到了。太子率众将士接完圣旨,安排传旨官下去休息,留下费不炜单独商议。费不炜道:“殿下,不要犹豫了,赶紧回京吧。”太子道:“圣旨已接,难道你要本宫抗旨吗?”费不炜道:“圣旨,也是可以不遵的。”太子道“先生说笑了,这圣旨谁敢不遵啊?”费不炜回答:“做皇帝的就可以不遵圣旨。”太子道:“先生啊,你是糊涂了吧,说的不就等于没说。”说完太子就往门外走,刚走几步,突然停下,回过头看着费不炜,费不炜也看着他,再次说道:“皇帝可以不遵圣旨。”太子沉默了一下道:“传令下去,全体将士即刻启程,回京。”
另一边,代王奉旨进京,一路上慢慢悠悠,游山玩水,好不快乐。这边,太子是急行军,日夜兼程。京城里,丞相范逸初跟皇后汇报,道:“太子回京,京城禁军是一道障碍,必须得把禁军控制在我们手里。可这禁军直接听令于皇上,兵部也无权调动。”皇后道:“这秉笔的陈广陈公公是我的人,如果掌印的太监于度肯帮忙,禁军这事就好办了,丞相你看有什么办法没有?”范逸初道:“好,我来安排。”
夜晚,掌印太监于度回房睡觉,忽然发现房间里有人,一看,竟然是丞相。于度诚惶诚恐地问道:“丞相深夜到访,不知何事?”范逸初从怀里拿出拟好的圣旨,道:“不为别的,就是想请于公公盖个印。”于度大惊,道:“丞相,你这是矫旨,天大的死罪啊。”范逸初道:“皇上久病缠身,已经快不行了,这天下早晚是太子殿下的。现在珍妃迷惑皇上,迟早祸乱朝廷,老夫只不过是防范于未然。如果你识时务,皇后和太子是不会亏待你的,否则,你也该知道,我能悄悄进来,也就能悄悄地取你性命,皇上也保不住你。”于度略做思索,道:“一切听丞相的。”
太子的大军终于到了京城门前。丞相范逸初让于度给禁军统领胡贯宣旨,即刻起禁军归太子统领,一切听从太子调遣。胡贯接旨看了,圣旨是真的,玉印也是真的,于度是皇上身边的人,太子是国之储君,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于是传令开城门,让太子入城。太子迅速派手下接管了京城防务,派兵包围了皇宫。皇宫侍卫总统领见情况不对,刚想组织侍卫防备,不料被侍卫副统领从旁偷袭刺死。于是,皇宫也落入太子之手。
静思殿里,珍妃刚侍奉皇上睡下。由于丞相封锁一切消息进宫,没人向珍妃汇报,珍妃直到此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珍妃抬头,忽然发现侍从们都不见了,整个静思殿里只得她和皇上两人。珍妃不忍吵醒皇上,轻手轻脚地走出殿外,想看个究竟。刚一出殿,珍妃就被人捂住嘴手脚反绑抬走,珍妃都还没反应过来。
太子吩咐众人殿外等候,自己进了静思殿。皇上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来了,睁开眼一看,是太子。皇上道:“是皇儿啊,你回来了。”说完闭上了眼,刚闭上眼,皇上猛然身子一抖,睁开眼道:“你怎么回来了,父皇不是让你留在连山关吗?”见太子全身武装,静思殿里又不见其他人,皇上惊问:“你带刀进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你想造反啊?殿里其他人呢?朕的侍卫何在?”太子解下刀,放在地上,道:“父皇,不用喊了。儿臣有话问你,你是不是要立代王为太子?”皇上道:“胡说,你是听谁说的,没这回事。朕一直都视你为太子,没有动过换人的念头。”太子道:“那你要我留守连山关,却把代王召回京城干什么?”皇上道:“父皇想见见自己儿子都不行吗?你疑心太重了。”说完,皇上把被子往太子眼前一扔,想起来抢地上的刀,无奈久病缠身,走没两步就倒下了。太子把皇上架回床上,盖上被子,道:“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父皇,你别怪我。”说完拿起被子捂住皇上的口鼻。皇上想挣扎,可一个病人,哪里挣扎得了,慢慢地咽气了。
太子走出静思殿,对守在外面的人说:“皇上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