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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御书房。天健帝召李元贞觐见,询问万佛寺用了多少钱。李元贞道:“微臣核算了一下,总共用了六百六十三万五千两。”好家伙,天健帝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心里早有准备,知道万佛寺肯定是超支,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超这么多。天健帝又问:“今年朝廷收支情况如何?”李元贞道:“自从九边重镇自己养兵后,朝廷支出少了很多,今年又是丰收年,预计国库能持平,这都是托皇上洪福,十年来头一遭啊。”天健帝道:“朕知道,你这些年辛苦了,别人都是从国库往自己兜里装钱,你却要想办法填国库的窟窿,不容易啊。朝廷还有你这样忠心为国的大臣,朕心甚安。”
李元贞走后,魏善舟出现了。天健帝道:“朕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魏善舟掏出一份口供道:“丞相府的张管家已经招供了,万佛寺的工程丞相拿了八十万两。”天健帝怒道:“好大的胆子啊,朕吃顿好点的菜都要犹豫,他一伸手就拿了八十万,还有这个,你自己看。”天健帝拿起桌上一封奏折递给魏善舟,道:“这是风连成的奏折,里面说有个叫马行空的,这人朕知道,京城有名的富商嘛,工部很多工程都是交给他干的,可这是个商人,竟然做了四品的武官,还是丞相特批的,朕却一点都不知道。”魏善舟道:“皇上,那我们现在要不要对丞相动手。”天健帝忍了一口气,道:“不,再等等。让他再嚣张会,朕只是废了他,换个丞相,那太简单了,朕要的可不止这些。”
丞相府里,忠顺侯范世贤来找范逸初,原来范世贤对自己的住宅不满意,想换一处更大一点的住宅,可是京城寸土寸金,房价太贵,很多当官的都不一定买得起,自己平时大手大脚惯了,钱也没剩多少,于是来找父亲借钱。范逸初道:“你尽管去看,看上了告诉我,爹帮你买下来就是啦。”范世贤满心欢喜,谢过范逸初,出了丞相府,在京城里到处转转,挑选房子。范世贤正走着,忽然发现前面一人有点眼熟,于是问仆人。仆人回道:“侯爷,那是刑部尚书的公子严伏生,上一年老爷做寿,他还到过我们家呢。”范世贤道:“难怪我觉得他面善。”范世贤走上前去,跟严伏生打招呼,道:“严公子,这是要去哪啊?”严伏生认出了范世贤,忙道:“原来是侯爷啊,小生听闻附近新开了一间叫悦来酒楼的,出品不错,所以特地来看看,想尝一下味道。”范世贤今天是心情大好,拉着严伏生道:“正好,我也饿了,走,一起喝酒去。”两人来到悦来酒楼,上二楼进了包间,把酒楼的招牌菜全点了,再来几瓶好酒秋露白,两人吃吃喝喝,好不痛快。范世贤和严伏生两人是越聊越开心,酒是越喝越多,到最后两人都喝到迷迷糊糊的状态。
范世贤的仆人下楼去结帐,范世贤和严伏生互相搀扶着出了房门,刚好碰见有位白衣男子经过。严伏生诧异道:“是你?”范世贤道:“谁啊?”严伏生道:“就是这家伙跟我抢女人,我正要找他算账呢,他就来了。”说完,推开范世贤,向白衣男子扑了过去。白衣男子躲开,道:“是你自己无能,满足不了她,不能怪我。”严伏生此时酒精上头,恼羞成怒,再次扑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又闪开,刚好闪到范世贤旁边。范世贤也喝多了,见白衣男子过来,不经思索地一把将他抱住。白衣男子用力一挣扎,把范世贤撂倒在地,严伏生又过来把他抱住。范世贤倒在地上,摔得疼痛,不由得怒火中烧,回房抄起凳子就往白衣男子头上砸。白衣男子被严伏生紧紧抱住,挣扎不脱,被砸得头破流血,一时间有点晕了,失去反抗,严伏生抱着白衣男子一起滚进房里。严伏生爬了起来,看见房间里的花瓶,顺手拿过来就往白衣男子头上砸,范世贤也拿凳子往白衣男子身上使命砸。等范世贤的仆人闻讯赶回来,白衣男子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酒楼的掌柜赶紧派小二去报官,街上巡逻的捕快迅速赶到,范世贤的仆人见状,从二楼跳窗往丞相府跑。这时范世贤和严伏生都累了,瘫坐在地上,被捕快捆个结实。范世贤道:“我是忠顺侯,你们放开我。”捕快道:“京城里的侯爷多的是,管你是哪个,押到顺天府,跟我们大人去说吧。”
范世贤的仆人跑到丞相府,向范逸初求助,道:“老爷,不好了,侯爷和严尚书的公子被顺天府的人抓了。”范逸初道:“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仆人把事情说了。范逸初道:“你赶紧再去打探一下情况,回来给我汇报。”仆人出去了,半个时辰后回来,向范逸初汇报,道:“禀告老爷,都了解清楚了,这死的是光禄寺少卿刘能的公子。”范逸初一听,头都大了,这刘能是顺天府伊刘哲的亲哥,事情不好办啊。
范逸初连忙让人备轿,赶往刑部尚书严中恕家。范逸初直入正题,道:“严大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儿世贤被顺天府抓了,你能不能帮老夫想想办法?”严中恕道:“丞相,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是顺天府抓人,肯定是有理由的,我这个刑部尚书恐怕不好干涉啊。”范逸初道:“看样子,严大人还不知道吧,你儿子严伏生也被顺天府的人抓了。”严中恕惊道:“我刚从刑部回来,还真不知道,小儿犯什么事啦?”范逸初道:“你儿子和我儿子一起,打死了光禄寺少卿刘能的儿子。”严中恕懊恼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啊,这刘能跟刘哲是亲兄弟,刘哲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这个时候,我相信刘哲已经给皇上奏报啦。”范逸初道:“事到如今,老夫现在就进宫去求见皇上,严大人你去顺天府看看。”
酒楼里发生的事,金刀卫第一时间汇报给天健帝了,比顺天府伊刘哲更快一步。等刘哲的奏报到来,天健帝已经静静的在御书房里坐着,他在等,等范逸初过来。范逸初进宫,到了御书房,跪在天健帝面前哭诉道:“皇上开恩啊,救救小儿世贤,世贤是喝多了才会失手打死人的,求皇上念在微臣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宽恕小儿世贤吧,微臣愿意降职,赔钱,给刘能请罪,小儿愿意充军,只求皇上饶他一命。”天健帝放下刘哲的奏报,冷冷地看着跪在面前的丞相,站了起来。天健帝走到范逸初身边,在他耳旁轻轻地说了四个字:“杀人偿命。”范逸初闻言,如遭雷劈,全身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