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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府的人久等不到许招炎的消息,于是让许招炎的儿子许宾向官府报案,官府答应会调查,许宾虽然也怀疑过马朝义,可是毕竟没有证据,只好听官府的话,回家等消息,却一直没有等到官府的消息,最后寻找许招炎的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京城,御书房里,天健帝正在召见武英殿大学士高泰昌。高泰昌道:“启奏皇上,自从范逸初一党倒台,抄出不少银两,现今国库充盈,正是收回边关九镇总兵税收权的好时机,否则,边关的总兵有钱有兵有地盘,容易坐大,日后恐怕对朝廷不利。”天健帝深以为然,召户部尚书李元贞觐见。天健帝问李元贞道:“国库现在情况如何?”李元贞道:“回皇上,今年的税收约合九百万两,各级官员抄家充公的约合五千万两,如果加上全国各地还有些小的没报上来,总约合共六千万两。”天健帝感叹道:“想当初,国库拿个一百万两出来都困难,现在居然有了六千万两,可恨的是五千万两竟是抄家所得,真不知道朝廷还有多少这样的蛀虫。”叹息了一会,天健帝对身边的太监寇奇道:“下旨,即刻撤销边关九镇总兵的税收权,今后所需军饷由朝廷统一拨付,高泰昌进入内阁议事。”
连山关,自秦仁接收关后,把原来守关的三万士卒和自己五万人马合并,再分成两军,每军四万人。一军负责屯田,修筑防御军事,另一军做全职士兵,日夜操练。连山关的将士在秦仁的训练下,战斗力提升不少,朝廷又把以前欠的军饷补发了,军心安定。元古可汗派兵来试探几次,均无功而返。
这天,探马来报,把关外附近的地形图给秦仁呈上。秦仁反复观看,发现关外一百里的地方有水源地,适合建个新城。此地往西通向四峡关,往南就是连山关,新城建在那里,三地可以形成掎角之势,建成之后还可以把战线推前百里,把连山关变成后方,更重要的是,那里可以养马,有马才有骑兵,有骑兵才能出关跟元古人打。秦仁马上向兵部报告,兵部尚书风连成果断同意,交由内阁讨论。
李元贞第一个出来反对道:“朝廷补发了这些年欠下的军饷,各级官员的俸禄,工程款,再除去拨发的各地防灾赈灾费用,国库已经所剩无几。这关外建新城,耗费巨大,还有元古军的不时侵扰,令施工期无限拉长,更是增加很多不确定支出。还不如利用现成的连山关,加强防御,挡元古军于关外,这样耗费小,效果大。”高泰昌道:“李大人说得是有理,但是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得考虑将来。正如秦将军所说,此城一旦建成,将大大扩展我军的战略空间,进可攻元古,退可守连山,四峡两关。现在元古人只是游牧,并没有在那里定居,我们应趁此机会抢先筑城,免得将来被动。”风连成道:“我赞成高大人意见,整天龟缩在关内,老是等着别人来打,灭我天朝威风,遭天下人耻笑,你让邻国怎么看待我们,你让邻国怎么能尊重我天朝。”费不炜道:“说得好,两位大人说得好,我也赞成。此事我看就这么办,我们呈报给皇上吧。”事已如此,李元贞知道反对也没用,也只好附议赞同。天健帝看了,欣然同意,并告诉费不炜:“秦仁要钱给钱,要人,朝廷就从内地迁移人口过去,朕支持他。”
收到朝廷的许可,秦仁精心挑选三千骑兵,七千步兵,共一万人,亲自带兵出关,先行一步,抢占水源地。秦仁率军赶到目的地,忽然发现水源地已有三千人的人马在此休息,是元古军。秦仁当机立断,抽出双锏,挥军冲杀了过去。这队元古军是来取水休息的,万没想到秦仁会率军出关,真是破天荒头一回。慌乱中,元古军匆忙迎战。秦仁如杀星下凡,这雷霆怒一出,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元古军死伤众多,不得不撤。秦仁看这元古军,且战且退,还不断回头观望,知道元古军是不服气。秦仁率军回到水源地,让士兵们加紧布置防御工事,随时准备元古军的进攻。退却的元古军还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从远处迂回到秦仁下方,准备由下方进攻。不料此时连山关的第二拨一万士兵前来接应秦仁,元古军反被两边夹攻,再次损失惨重。待元古军艰难突出重围,只剩下不到七百人马。不得已,元古军的将领赶紧派人向可汗请求增援。在增援没到之前,残余的元古军还想趁夜偷袭一下秦仁,好在可汗面前挽回一点面子。秦仁早有防备,元古军偷袭没有得逞,又一次损失人马。这下老实了,乖乖地等着可汗援军到来。
元古可汗窝洁思利接到军情奏报,恼怒道:“可恶,这秦仁是胆大包天了,竟敢出关占我水源。”窝洁思利派大将史那克率军三万赶去支援,攻打秦仁,想要抢回水源的控制权。秦仁在此驻军已有四天了,初步完成一些军事设施,从关内过来的工匠正在规划城市布局。秦仁见元古军又来,为了保护工匠们,决定率两万士兵跟史那克硬拼,四峡关的总兵古少和得知,也派一万人马赶来援助。两军杀个天昏地暗,互有胜负,秦仁依然占领着水源,元古军暂时退却休整。秦仁舔了舔嘴边的鲜血,杀得性起,要率两千骑兵,追击元古军去。副将连忙劝阻:“将军,穷寇莫追啊。”秦仁道:“非也,现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若然等元古军回过气来,那又将是一场苦战。”说完不再理会副将阻拦,率军追击元古军。史那克万没想到秦仁竟敢追杀过来,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更想不到的,是秦仁来得这么快。元古士兵才刚下马休息,秦仁就带兵杀了过来。秦仁直奔史那可,史那克慌忙上马。两人战了几回合,秦仁越战越勇,雷霆怒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狠,史那可手都开始发抖了,武器险些拿不住,不由得心生胆怯,只得且战且退,率军回到草原深处,秦仁见状,也不得不佩服,这元古军虽败,可也没有散乱,依然有着不错的战斗力。秦仁让军队整理一下,收兵而回。
看着败退而回的史那克,可汗窝洁思利大骂他一顿,但也没有追究。原来,西北崛起的罗斯人此时正在跟元古军争夺西部肥沃的牧场,元古军的主力部队都在应付罗斯人。牧场的归属反反复复,可汗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南方。
此时的马守信正跟着工匠们修筑新城,见秦仁率军回来,趁机跑到秦仁面前自荐:“小人马守信,父亲马行空曾在京城有幸见过将军,若将军不嫌弃,小的愿为将军效劳,为将军筹备军马粮草。”秦仁道:“我在京城为官的时候,知道你爹马行空是个有名的商人,他儿子料想应该也不差,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
马守信道:“将军,我军现在需要的是更多的时间筑城,我们可以‘以和促谈’,跟元古军做生意,争取一个和平的建设时期。”秦仁觉得有理,但不知道元古军会不会停止攻击,于是书信一封,让人给窝洁思利带去,试探元古人的态度。窝洁思利看过书信,考虑到跟罗斯人可能要进行的持久战,最后答应了,双方不打。秦仁大喜,趁这段休战期让工匠们抓紧时间筑城,并将新城取名为睿城,意为深谋远虑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