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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买早餐。”
李东方点上一颗烟，说了句出门。
“嗯。”
等李东方的皮鞋，踏在走廊地板上的声音，消失在门外后，子佩才“后知后觉”的嗯了声。
然后——
她抛开浴巾，双手捧心，垫着足尖，欢乐的百灵那样，飞进了浴室内。
“陈子佩。你是个幸福的女人。”
“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如果说你此前，所受的磨难，都是为了当前。”
“那么，即便是重来十八次，你依然会选择这样的生活轨迹。”
子佩收拾好个人卫生后，双手扶着水盆，看着镜子里那个看一眼，自己就会脸红的女孩子，低低的说。
东方快回来了。
得赶紧穿衣，陪着他吃早餐。
今早，我要不要少吃一点呢？
子佩胡思乱想着，拿起了椅子上的衣服。
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是一团黑色丝袜。
昨天傍晚，李东方为她买的。
看到这团黑丝后——
子佩就开始心疼。
就这样薄的一双长筒女袜，售价足足一百二！
她此前在纺织厂，不吃不喝的干一个月，才买一只半。
她连忙弯腰伸手拿了起来。
咦——
上面这是什么呀？
子佩皱眉，看着上面的东西，眨巴了下无知的眸子，下意识的低头，小鼻子轻嗅。
砰！
她的心儿，狂跳了下。
再怎么说，子佩也是24岁的女青年了。
哪怕此前，她从没看过“东洋文化”，但女性的本能，还是让她猛地明白了，这上面是什么了。
上面的东西，是怎么弄上去的了。
以及——
她唯一的挚爱，又是为什么这样做了。
李东方的声音，在子佩耳边幻响：“我就是想让你明白，我昨晚不碰你，是舍不得，并不是我不行！”
子佩的呼吸，血液循环又开始加速。
眼眸却越来越亮，低声喃喃：“我现在有钱了。以后，我要买好多好多，这样的黑丝。”
李东方回来了。
他没有从酒店餐厅内买饭，而是穿过了三条街道，特意从一家小摊上，买来了混沌和鸡蛋饼。
那个小吃摊——
上辈子李东方在子佩出世，跑来省城后，就是那条街上的自行车售卖点，干了足足一年多。
每天早上，他都会去这个小吃摊上，吃那对夫妻做的鸡蛋饼，喝他们包的混沌。
今早——
算是重温旧梦吧。
看着小口小口吃饭，却总是吃不完的子佩，李东方也只能放慢吃饭速度。
因为他知道，子佩虽说细嚼慢咽的，但饭量大。
能顶他两个人！
如果李东方早早的就吃饱了，子佩就会怕被他笑话，赶紧擦擦嘴，说吃饱了。
那样，会把她饿瘦的。
“傻宝贝真能吃，猪那样。”
看到子佩悄悄拿过第三份混沌后，李东方暗中撇嘴时，却皱眉轻嗅了几下：“什么味？”
“胡椒粉的味道？还是鸡蛋饼里的葱姜味？”
子佩立即本能的停止用餐，小声回答。
“不是这种味道。”
李东方猎犬搜寻兔子的踪迹那样，抽抽着鼻子，慢慢靠向了子佩那的身上：“味道，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子佩——
忽然慌了。
抬手！
动作粗暴的推开了人家——
李东方愕然。
她跳起来。
踩着小拖鞋逃向浴室。
磕磕巴巴的解释：“我，我去洗洗丝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