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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佩停在了阴影中，抬起头看着她。
这是要审判我了吗？
李东方拿出了香烟，点燃。
“东方。”
“嗯？”
“我说过，我不能嫁给你。”
“嗯。你说过。”
“但你可以打我，骂我。亲我，抱着我。”
“嗯？”
“以后——”
陈子佩回头，看了眼校门口方向：“再有类似的事时，你直接吩咐姐姐，该怎么做，好不好？”
李东方——
“我肯定会听你的话，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陈子佩垂首，小声说：“就是不要，再拐弯抹角了。”
李东方强笑了下：“你不喜欢。”
“不是。”
陈子佩回答：“我很喜欢。”
李东方不解：“那你？”
陈子佩再次抬头，看着他：“我怕你累。动脑子，是一件很累的事。”
李东方——
鼻子莫名一酸，霸道的说：“把脸蛋，凑到我面前来！”
陈子佩犹豫了下，看到附近没谁会注意灯下黑，慢慢把脸蛋凑了过来。
轻轻的一吻。
“好香。”
李东方赞叹：“奖励你的！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
我不傻的。
我只是习惯了，在你面前的傻样子。
陈子佩习惯性的低头，双手十指搅着衣襟时，嘴角有甜笑的弧度弯起时；舌尖飞快的，扫了下唇儿，心想：“东方抽烟后的味道，其实也挺好吃的。”
滴，滴滴。
车子的齿轮，随着车轮的旋转，发出的滴滴声响，格外的悦耳。
陈子佩悄悄的，打了个饱嗝。
很奇怪。
她对自己的饭量很有数。
可为什么今晚，和李东方在吃麻辣烫时，胃口比平时要大了很多？
“麻辣烫的味道，一点都不如东方嘴里的味道。”
陈子佩下意识的这样想时，俩人来到了一个开放式的公园内。
“坐下。”
李东方打开车子斜撑，走进了小亭子里。
陈子佩乖乖坐在了，他的左手，拍过的长椅上。
“秦明秀，现在已经辞职，去了我们的公司。”
“咱家的房子，秦明秀已经给扒了。”
“咱们的幻影车，明天会正式亮相展览会。”
“我和秦明秀的关系，当前就是相互利用。”
李东方说出来的这四句话，就是四件事，也是四个主题。
他说的第五句话，则代表着他的态度：“这些事，我不能瞒着你，也瞒不住。无论你心里会怎么想，我都得告诉你。”
李东方用了足足一个小时，才把这些事都讲清楚。
他没有说，被路广元暗算，带进县局的那件事。
陈子佩可是个“护花”小狂魔——
这件事让她知道了，就算没有帮李东方的能力，她也会担心他的。
李东方在讲这些时，陈子佩始终一言不发，神色恬静，侧耳倾听。
“好了，我坦白完了。”
李东方松了口气：“接下来，该你说说你的听后感了。”
陈子佩那双在夜色中，亮晶晶的眸子，看着他：“我在想。无论你做什么，你都有你的理由，都不会做错的。”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讨厌——
李东方暗中恶心了下自己，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那样：“哦，对了！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我得征求你的意见。”
陈子佩下意识的直起腰板：“什么事？”
“今晚——”
李东方认真的问：“我们去哪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