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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在这齐兰山中,居然还有人敢跟我们抢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四爷,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妈的,让我们滚,我看他们是活腻了吧,我带人去削了他……”洞内洞外顿时响起了各种谩骂声,在雨蝉极具夸张性的口气声中,这群悍匪的情绪瞬间被点燃了。
雨蝉示意下面的悍匪稍微静一静,接着道:“其中一路人马乃三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两男一女,自称是兽王宗弟子,修为十分强大,而另一路是一个裹着黑袍的也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一出手便是黑烟滚滚,鬼哭狼嚎……后来不知为何,大片天雷劈下,将那小山坡轰得支离破碎,我由于离得比较远,这才勉强逃过一劫,不过其他兄弟,唉,他们就没这么走运了……”
这时,吴三爷摆着脸走到雨蝉跟前,仔细察看了一下她的伤口,道:“老四啊,你这伤口像是被利刃所割,到底是被谁伤的?”
雨蝉皱着眉,咧开了喉咙大叫道:“三哥,你不知道啊,那兽王宗领头的弟子和那个裹着黑袍的实在太厉害了,被那么强的天雷劈中居然没有死,到了这时我才发现那裹着黑袍根本就不是人,竟是一截既无头颅,也没有四肢的黑乎乎的胴体,十分恐怖。后来我趁那兽王宗弟子和那截胴体激战时,便绑上那边的小丫头逃了出来,我身上的伤便是被那兽王宗弟子发出的利刃割的,至于另外四个水月阁弟子,我没看见他们,我估计他们都被天雷劈成灰了。”
说到这里,雨蝉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众人的脸色,只见那墨寒雪依旧闭着眼睛,似乎对这些事一点兴趣也没有,而那戴着鬼面具的二爷此时正与身后的一名头目交谈着什么,想来也对这种事感到匪夷所思,身边的吴三爷一脸阴沉,眼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什么,那刁老五看似面色淡定,但眼神微凝,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老四,你确定不是眼花看错了,一截胴体,真有那么个怪东西?”
吴三爷缓过神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雨蝉,显然有些不相信她的话。
雨蝉也不做过多的争辩,直接指着婉箐,道:“来来来,小丫头,当时你也在场,你和他们说说昨夜的情况,只要你照实说,我就不为难你了,到时候或许可以放你离开。”
水婉箐看着周围投来的目光,故作惊慌的道:“我、我、我也看到了,那裹着黑袍的确实是一截没头没四肢的胴体,当日我随几位师兄师姐在山中客栈里吃饭,遇到四个裹着黑袍的人,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并不是人,而是鬼物,它们在齐兰山中寻找玄阴之女,以复活那什么阴尸鬼兽,再杀光你们所有人,企图独占齐兰山。”
刁老五闻言,眼中邪光一闪,来到婉箐跟前,恶狠狠的道:“小丫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婉箐看了一眼刁老五,装作被吓得蹲在了地上,整个人拼命的发抖,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不是被那些鬼物吃了吗,怎么还在这里,难道你也是鬼……”
刁老五眼中凶光暴涨,两眼瞪着婉箐,吼道:“小丫头,你找死啊,敢说我是鬼,老子劈了你!”
眼看着刁老五的那一掌劈向婉箐,雨蝉大吃一惊,正欲出手抵挡,却见一道寒光快速飞过,一下子便击退了刁老五。
众人眼光刷的一下看向最上首,只见墨寒雪眼神愤恨的瞪着刁老五,怒道:“我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大男人还对小姑娘动粗,真是不知羞耻!”
一旁,那戴着鬼脸面具的二爷见墨寒雪脸色阴沉,顿时起身道:“老五,你是怎么回事,大老爷们的怎么还对小姑娘出手,还不快退下!”
刁老五脸色阴晴不定,迟疑了一下后,还是朝二爷行了一礼便转身朝自己座位走去,刚走了两步却被雨蝉叫住了。
雨蝉看着那戴鬼脸面具的二爷,道:“二哥,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们得集中精力对付水月阁那帮人,但攘外必先安内,我认为得先肃清内部的奸细才行。老五,事情还没有说清楚了,先别着急走啊。小姑娘,你刚才说他被鬼物吃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了看雨蝉,婉箐故作畏畏缩缩的样子,断断续续地讲述了那夜在山洞里听到的及看到的一切,当然其中不乏添油加醋的话,听得一众悍匪眼神震惊的看着刁老五。
此时刁老五面无血色,整张脸煞白一片,怒笑道:“四哥,你不能因为自己任务失败,就随便从哪里找来个疯丫头,散布一些危言耸听的话来糊弄大伙吧!二哥、三哥,那夜我带出去的弟兄是被水月阁的人杀了,并非被鬼物吃了,你们不要听这丫头的话,她是想离间我们!”
雨蝉冷哼道:“老五,话不能这么说吧,你说的水月阁那五个弟子我也同他们交手了,实力也就一般,怎么可能杀了我们几十个弟兄?还有这几日你带了不少弟兄出去,为何不见他们回来,他们是不是真如这丫头所说被你带去给那些鬼物当口粮了?”
刁老五闻言,怒气冲冲的暴吼一声,冲到雨蝉与婉箐身前,喝道:“老四,你是不是被人洗脑了,不相信我的话,倒相信这丫头的疯言疯语?贱丫头,你说的这些话是谁教你的,是不是有人想借你的这张嘴来铲除异己?”
婉箐惊恐至极,口中却坚定的道:“我说的这些是我在山洞里亲耳听见,亲眼看见的,我看见你们四个鬼东西发出一团黑雾,瞬间便把二十几个土匪吃了,然后又吞噬了这个人的灵魂,并按约定带一些人给另外的鬼物吸食……”
“够了!谁会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那夜我们仔细检查过那山洞,里面根本没有人,否则早就把你给吃……”刁老五单手拎起婉箐,恶狠狠的道,然而吃字还在舌尖打颤,便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
“你到底是谁……快散开,这家伙不是五爷……妈呀,还真是鬼物啊……来人,把入口给我封住,今天我要灭了这鬼物……”眼看着刁老五全身泛起了阵阵死光,悍血洞里的悍匪如炸开了锅,纷纷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邪光一闪,魉人的身影同刁老五的身体快速分开,阵阵阴笑声从黑袍里传出:“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本想让你们多活几天,你们却自寻死路,也好,今天我就大开杀戒,你们统统都去死吧!”
只见恐怖的鬼叫声中,大片阴森的鬼雾从黑袍里快速飞出,化为无数狰狞的鬼物与鬼兽,朝四周的悍匪扑去。
趁着悍血洞里混战之际,雨蝉带着婉箐跑出了洞府,飞速来到瀑布前,道:“妹妹,这里的情况已超出了我们的预计,你继续留在这里十分危险,这袋子里有隐身香及其他一些有用的东西,你拿上它赶快离开这里,设法找到无霜堂主她们,告诉她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等我摸清了这里的情况,我会想办法和她们联系,不要说话,快走,快走啊!”
意识到形势的严重性,婉箐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抱了一下雨蝉,拿上她递过来的搜灵袋,便转身冲出了瀑布。
当雨蝉回到悍血洞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只见整个洞府如被血洗过了一样,地上躺着不下三四十具尸体,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扫了一眼四周,雨蝉发现那墨寒雪脸色发青,蓬头垢面,衣裙上也沾了不少血渍,似乎受了伤,她的身边只剩下两名弟子,而那戴着鬼脸面具的二爷,正坐在不远处,他衣衫褴褛,右手紧紧地握着一件黑袍,一名看似头目的大汉正为他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雨蝉快速从往身上涂了一些鲜血,便一瘸一拐地走到二爷跟前,故作气喘吁吁的道:“二哥,怎么样了,怎么不见三哥,他去哪了?”
那二爷侧过身来,目光阴冷的盯着雨蝉,道:“你刚才跑哪去了?”
这时,雨蝉才发现二爷的左臂已完全断裂,虽经过了紧急治疗,但殷红的鲜血还是透过止血布渗了出来,故作惊慌的道:“二哥,刚才混战之下,我发现水月阁那小丫头想逃跑,于是我便追了出去,没想到我们这洞里还有一只鬼物,那小丫头被那鬼物吃了,我是拼了命的才跑回来的。”
一听这话,悍血洞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包括墨寒雪在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雨蝉,只见那二爷缓缓站了起来,沉声道:“老四,你确定还有鬼物在我们这山洞里?”
看出众人眼中的恐慌,雨蝉故意晃了晃身体,装作失血过多的样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道:“在回来的路上,我听那水月阁小丫头说,那鬼物共有四个,其中两个都跑我们这里来了,二哥,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二爷与墨寒雪对视了一眼,又沉思片刻后,道:“墨堂主,眼下老大闭关未出,我身受重伤需要闭关疗伤,老三不幸身亡,剩下的人都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应付眼前的事,还望您能够出手相助。”
墨寒雪微微点头道:“二当家的放心,我奉命前来协助你们对付水月阁,在这期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出手帮忙的。”
二爷朝墨寒雪弯腰表示感谢,又看向雨蝉,道:“老四,你传下话去,在我疗伤的这段时间里,这里的一切事务由墨堂主负责管理,你们所有人都要听她的调遣,听明白了没有?”
“二哥,我们一定遵从墨堂主的吩咐办事,您就安心去疗伤吧。”
雨蝉缓缓起身,朝二爷抱手一礼的道,接着又向墨寒雪恭敬行了一礼。
借助墨寒雪及一众悍匪之力,雨蝉不费一丝气力便消灭了魉人,还除掉了不少悍匪团的精英,可谓一举两得,只是眼下魅天还潜藏在山洞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伺机而动,此外这个墨寒雪看起来也不是吃素的,接下来她又有何妙策去对付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