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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娘暗想:金亨吉这个人一定有问题,我们决不能放松警惕……
吃完早饭,为了打探金亨吉的虚实,她借故来到金亨吉家。金亨吉的嫂子说:“我兄弟不在家,上哪去了我不知道。”
但机警的蔡大娘却从一间堆满杂乱东西的小屋里,听见了一个人“呼呼”的睡觉声。蔡大娘回到家,正在琢磨金亨吉的事,金亨吉的母亲也跟了过来。她看见蔡大娘,开门见山地恐吓她说:“解放军要败了,美国人就要来了,我儿子是南朝鲜李承晚派来工作的,要是你们敢说出去,将来没有好处……”
蔡大娘对金亨吉的身份本来还只是怀疑,现在他母亲一说明,老两口儿立即拿定了主意。蔡大娘和老伴商量,她自己去村报告,叫老伴去监视金亨吉。
她到了村,把情况告诉了村长。村长一听问题严重,立即领蔡大娘来到副区长张道忠那里,向张副区长汇报了情况。张副区长听完蔡大娘的报告后,迅速和县及公安部门取得联系,并亲自召集民兵去抓捕特务。
多少天的疲于奔命,使金亨吉正在呼呼大睡,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的美梦。可是他的美梦还没醒,就感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脑门,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一只手枪正指在他的头上,无数双严厉的眼睛正逼视着他。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和周围愤怒的目光,他乖乖地举起了双手,张副区长迅速在他身上搜出了一支手枪。特务落入了法网,为了奖励蔡大娘的功绩,当地召开群众大会,大张旗鼓地对她进行了精神奖励和物质奖励。还给她所在的村颁发锦旗一面,民兵各发1支枪和100发子弹以及奖金。
在授奖大会上,蔡大娘把奖金拿出来捐献给国家买飞机大炮,支持祖国的抗美援朝工作。当人们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时,她说:“我抓特务,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我们国家的和平和老百姓能过上太平日子!”
这个案子几乎没用赵继统他们小组做任何工作,只是靠基础的公安派出所和警惕的老百姓们,就破获了由美国培训,韩国人构成的“联合国特务派遣队”,真是大快人心。
赵继统又回到了东北这片养育他的土地,阔别已久的黑土地,魂牵梦萦的家乡味,令他久久不愿离开。好久不见的广州市公安局副局长刘坚夫突然打来电话,有一个棘手的案子想请他帮忙。
案子其实并不复杂,就是有些诡异。广州市中央医院竟然接连发生了四起性质极为恶劣的故意杀人案,作案对象都是人民解放军,而且在人来人往的医院之中,没人见过凶手,一时之间,中央医院乃至部分城区都人心惶惶,甚至传出什么恶鬼索命、天亡中共之类的流言。
赵继统带人迅速奔赴广州了解案情,第一位被害人是解放军排长曾献余,曾被授予了“二级战斗英雄”的光荣称号。不过,在以往的战斗中,有多处弹片遗留在体内,有的甚至卡在骨盆上,被组织安排进行手术取出。然而,就在当天晚上,曾献余却被人拔掉了输血管,不幸遇难。
接下来是解放军侦察班长曾鸣涧,他的四根肋骨被子弹打断。解放军战士段雨东,他的腹部中弹,肠子都流了出来,段雨东将肠子缠绕在上,然后跟着战友们继续战斗,直到战斗结束,他终于倒在了地上。
曾鸣涧和段雨东同时被送往中心医院,经过手术后,两人脱离了危险,后被安排在特护病房中养伤。然而,就在第二天早上,护士发现曾鸣涧和段雨东被人用被子裹住窒息而死。
最后一位是解放军某团参谋长杨仲明,他也是因为旧伤在中心医院做的取出手术。经过几个月的治疗,杨仲明身上的伤口基本愈合,医院为他安排了一个特制的轮椅。然而,就在一天傍晚,杨仲明独自一人摇着轮椅来到走廊上,结果竟不幸摔下楼梯遇难,当时周围的人群众多,却没人看到是否有人推他。
这一连串的血淋淋的伤员遇害案,让中心医院的人们绷紧了神经,再加上隐藏的特务们刻意造谣,以至于造成民心不稳。赵继统看完案卷后发现最后一起显然是临时起意,而不是事先做过周密的部署,所以幕后黑手一定藏身于医院之中,甚至极有可能就是医生、护士,他用口罩作掩护推完人后迅速撤离,或者上前施救以摆脱嫌疑。
但是凶手忘了,他没有事先准备就很可能没带手套。赵继统作为法制时代过来的人当然明白指纹的单一指向性,迅速组织侦查人员全面检查轮椅。虽然事后有多人触摸过该轮椅,所幸是在轮椅翻倒以后,所以接触的多是侧面立柱,从它的把手处提取到了清晰的、可供比对的指纹有双手的六枚之多。
经过秘密排查女护士傅亚蓉的指纹和轮椅上的相符合。根据重点调查,在曾献余遇害的当晚,根本没有傅亚蓉的班,然而有人却反映,当天晚上看到了傅亚蓉在曾献余所在的楼层鬼鬼祟祟走动。
不过,由于没有确凿证据,赵继统并未逮捕傅亚蓉,因为曾鸣涧和段雨东是同时死亡的,一个人特别是女人很难办到,她应该还有一个同伙,至于这人在不在医院内部就不好说了。所以赵继统又使用了老计策——引蛇出洞。
当晚,由十余辆汽车组成的车队停在了广州市中央医院门口,一位老人在数十名的解放军的护送之下,进入了特护病房,而且院内的保卫人员竟是北京情报部的人员担任。一时间,医院内部议论纷纷,直到有一位护士长是公安家属(特意安排其透露消息),从她的口中人们才知道这位“大人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