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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
吴江白嗯了声,进了浴室,未曾将妻子的言语放在心里。
七月二日,周五。
大抵是在医院躺了几天,人也睡够了。
清晨六点人就清醒了,躺在床上望着身旁人的睡颜,一时间有些失神。
呆了数分钟,才动了动身子想翻个身,只是这身翻到一半就被人拦住了腰。
一时间,回又回不正,翻又翻不过去。
顶着一口气数秒,才伸手扒拉开傅奚亭的爪子。
“怎么了?”江意动作将起,傅奚亭就醒了。
“上厕所,”她道,找了个借口。
江意拿着手机进卫生间不免感慨,接着上厕所来逃避事情的这种做法一般都只会出现在工作中,没想到,在家里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意意?”三五分钟后,傅奚亭的呼唤声响起。
“稍等,”江意隔着门板回应。
进厕所超过三分钟,又有了这声稍等,一般人应该都知晓是什么意思了吧?
傅奚亭懂了。
一手搭在眼帘上闭目养神。
整个人处在一种似醒非醒的状态中,六点、对于一个凌晨两点睡的人来说确实是早了点。
而江意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临近十分钟,呼唤声又起。
江意这才叹着气起身。
重新窝回床上,傅奚亭将人捞进怀里时才有了那么几分安全感。
“我睡不着。”
“宝贝儿,我凌晨两点才睡的,四个小时不到,”傅奚亭无奈叹息。
“乖一点,恩?你起了我睡不安心。”
七月,气温如同曲线图似的拉升起来。
江意晨间起来拉开窗帘向阳望去,入目的是耀眼的太阳和山林间翻滚的热浪。
七月二日,钱行之与司翰在建州调查事情。
二人穿行于建州城市中央,司翰看着钱行之前行且坚定的步伐,有些好奇追上去:“我们到底要查什么?”
“查死人埋的地方。”
“就这么无凭无据?跟只孤魂野鬼似的在建州游荡?你倒是给个源头啊!”三十多度的天儿,司翰只觉得自己的天灵盖都在冒着白烟,在走下去,人就要晒成人干了。
而钱行之,从战地出来的人,这点儿苦难算得了什么,不理会司翰的叫苦连天,闷头往前:“你要是受不了,就回首都当你的小少爷去。”
司翰一愕,三五步追了上去:“不是,我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吗?但好歹你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吧!我这两眼一抹黑跟这种在建州游荡好几天了。”
“你————,”司翰的话语止在了钱行之的脚步之中,他抬眸望去,入目的是建州墓地的字样。
刹那间,一股阴凉之感从他的脚底爬起来。
即便此时青天白日,也依旧挡不住这股子恶寒。
“我们不会要进去吧?”司翰嘀嘀咕咕。
钱行之看了眼门头,脸色暗黑:“当然。”
钱行之进去,倒也是没跟看门的人废话,丢了几张毛爷爷过去:“查个人。”
话虽是客气的话,可配上钱行之这张脸,难免让人瑟瑟发抖。
保安大爷吓得轻颤:“我这儿是墓地,不是派出所啊!”
“就问死人,”钱行之擒着保安大爷的脖子,点了点桌子上的钱:“一个名字,一千块。”
“你问。”
“袁海,葬在哪里?”
“我翻翻,”大爷拿出桌面上的记录本该是翻着,翻到袁海名字时,点了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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