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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竟还识得西恒文字?”祁修年见余文甚在暖榻摊放的几封信件里来回翻看,也随手偷翻了翻,却一个字都不认识。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是西恒文。
“夫人想学,我还可以教你说西恒通语。”余文甚抬头看了祁修年一眼,让了个身位,表示她可以落坐暖榻。他又寻起一封信,盯着信笺,接着说:“夫人之后若常住戍城,也会更便利些。”
“戍城用的是西恒语言么?”祁修年听罢,颦了眉头。她在暖榻边上坐下来。那不善语文的元平哥哥,岂不是十分辛苦了,她想。
“应是都会用些…”
余文甚本没抬头,只淡淡地答道。他蓦地明白过来,抬头安慰祁修年道:“也无妨的,军中自有能人。”
祁修年浅浅地点了脑袋。她站起来,从壁橱里取出一床被褥放到了暖榻的一角落。余文甚今日的留宿,是为了与她交代万花节需要她出面周旋之事。
“来,夫人我来吧。”余文甚见她要铺被褥,赶紧放下信笺,将被褥整个接过来。
“夫人,罗妈妈差人送汤来了——”书庆在门外,大大声声地。
“你端进来,放在桌上吧。”祁修年见余文甚自己铺被褥,便往中堂去。
“吱——”
书庆推了半边门,用托盘端着那胖碗盅进来,轻轻地放在中堂那木桌上。
“今儿啊,汤热的早,现应该不烫嘴了。”书庆探见余文甚在塌前忙着什么也没出声,便回身去掩了门。她是想等夫人喝了汤,便可直接端走碗盅,要比再来一趟,更好些。
“嗯。”祁修年手背试了试碗盅的身子,温温的,确实可以直接下嘴。她坐都没坐,揭开盅盖,捧着碗盅就喝了一大口。
“哇——”一声。
祁修年直接就全吐了出来。
“哎呀,夫人!”书庆大惊,慌忙用手帕擦拭着祁修年嘴边、身上的汤水。
“怎么了?”余文甚听见这动静,皱着眉,大步冲了过来。
“唔…汤…”祁修年让咸的,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她一边不停地摆着手,一边要倒茶喝。
“还烫么?”书庆出于本能的挡在余文甚跟前,帮忙倒着茶,“大约还是太烫了些…”
“如此不小心,怎么就烫着了?”余文甚锁着眉,语气里是有些焦急的。他在书庆身后,小心地窥望着。
祁修年用茶漱了嘴。她颦着,搁下茶杯,对书庆挥挥手,说:“这汤喝不了了,你快拿走吧。”
书庆点了头,回脸瞄了眼余文甚,立即将碗盅、盅盖收拾放进托盘,端起来,麻利地退出屋去。
祁修年等书庆把门关上,又喝了一大口茶,瞥着那伫立在侧的余文甚。她带着笑意,故作淡然地说:“唉,您这余府啊,是真不缺盐。”
“盐?”余文甚被祁修年一句反讽嘲地莫名其妙。
“这下次,再送进屋来的汤里,怕是就要给我下毒药了。”祁修年穿过余文甚身侧,走到方才暖榻那,随意扯了扯他铺好的被褥。
“夫人先别恼,此事我定会还夫人个公道的。”余文甚明白过来了,他跟着走至祁修年身后,双手轻扶她双肩抚慰道。
这余府厨院的进出,向来十分严格,所以这事定不怪外人。今日聂思忽然心情古怪,他猜到,十有八九是她作坏。
“不必了。想来也是我颐指气使地,得罪了哪位妈妈。大人硬出面,岂不更显得我娇惯?”祁修年转身面向余文甚,好声道:“我不过就想留条性命,到那戍城看看。”
“夫人放心,我向夫人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生这等危险之事。”余文甚边说着,边轻轻把祁修年往怀里搂。
这可是他的夫人啊。
“我没事,”祁修年直接推开余文甚,坐到暖榻上,随意地拨弄着塌上那些信笺,接着道:“大人交代万花节要办之事吧,交代好了,我想要早些休息。”
“也好。”余文甚也不勉强。他在暖榻的另一侧徐徐坐下,把在那天节会需祁修年出面的事细细交代。
【作者题外话】:“汤咸自认盛气惹,心焦未察真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