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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企盼地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向他要求过什么。
但这次，她想要这个孩子。
苏诺的手指，在霍展的衣服上死死扣紧，抓出一道道痕迹。
男人低垂着脸，完美的面孔隐在黑暗里，看不清神色。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相信她没有背叛他。
过了许久。
霍展缓慢而坚决地，将她的手扒下来。
“不可能。”
“不论孩子是我的，还是宁淮清的，你都不能生下来。”
若孩子是他的，梦菁会伤心的。
可是若孩子是宁淮清的，他会……
他可能会疯掉。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逼仄的手术室，听起来有些压抑。
苏诺惨白的嘴唇颤抖着。
心里一块块碎裂。
“少爷……”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听到他的答复，冰凉的器械再次的伸进她的身子。
她没有力气反抗，也从来没有反抗过他。
可怖的金属声响在手术室回荡。
良久，护士从她身下端出一盆血水。
苏诺怔怔地看着。
那是她的孩子，还没有成型。
它走得那样快，就好像从没来过。
虽然她从没奢求过能怀上他的孩子，可是它真的离开的那一瞬，她还是心如刀割。
不知道是不是心痛得狠了，苏诺竟然失了大喊大叫的力气，平静地道。
“少爷，你对它……说点什么吧。”
她沙哑的声音，撞在他的心上。
霍展一时竟有些后悔。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她不过是一个下人，一个保镖而已。
他心里的白月光，一直是李梦箐。
只能是李梦箐。
男人的目光从她怆然的神情上移开，转头望着不知名的某处。
“没什么好说的。”
“我既然不爱你，那它即便是来到世界上也不会幸福，死了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