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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杭看着他后背，后知后觉，他早上穿的是白色衬衫，身上这件是黑衬衫。
吉祥谷“嗯”了声，“当初都不看好蓝莓汁，说没市场。只要东西不差，找对宣传点，没有卖不出去的东西。”
简杭没想到第一次听他当而喊老婆，是在这种时候。她看了看手表，“那我收下。以后别再以秦总的名义送我任何东西，午休时间也不要再去我办公室。摆好你老板的位置。”
她拿二部的蓝莓汁为例，“当初蓝莓汁推出来的时候，经销商也不看好，结果现在成了畅销饮品。”
为了跟她中午一起吃饭？
对比那次，今天秦墨岭说她的那几句，又算得了什么。
上次关户，她都没这么紧张。
吉祥谷走到简杭旁边，手机递过去，“你扫我二维码添加，以后咱们有事能及时沟通。”
“他们归我管，也是我的事。”简杭伸手，“毛巾给我，我帮你擦。”
“简总，”钟妍月实在听不下去，简杭要再说下去，能把吉祥谷给气走，到时谁都不好收场。
他忙着收拾资料装袋子里，头也没抬，跟秦墨岭说了一声，“你们开会。”
当众指摘、质疑研发中心，毫不留情而，简杭是第一人。
简杭无意间偏头，看到秦墨岭的水杯，他又换了玻璃杯。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晃晃手腕的腕表，“这块表是以秦总的名义，还是我老公的名义送的？”
闻言，吉祥谷一顿，从销售数据上抬头，“改善口感？”
“不用。”秦墨岭拿毛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接下来两天，秦墨岭几乎看不到简杭的身影，她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什么，问她她也不说。
她贴着他的唇说，“你今天两件衬衫，都挺好看。”
其他人：“”
她细微的动作，秦墨岭收进眼底，他喉结滚动，“先休息十分钟。简总，跟我去隔壁会议室。”
“改良瓶口设计，改成按压式，或是增加一道减压阀。”说到这，简杭投屏电脑，“这款产品应该定位在：活力，健康、时尚。”
三部之后，便是四部。
他工作起来就这样，他们习以为常。
吉祥谷突然拿下眼镜，装眼镜盒里，往布袋里一塞，重复道：“‘活力’、‘健康’、‘时尚’，就该这样。小简这个思路不错，我这就回去跟他们商量。”
所有人：“”
简杭道：“每家经销商打款额度不一样，这得保密。”
他最关心的是，产品的区域化差异，接下来该怎么调整这种差异。
简杭想抱他，又忍住了冲动，毕竟这是上班时间，不能一直胡闹。刚才那个吻，已经算是胡闹。
简杭吃着他的上唇没放开，拿胳膊肘拐他。
简杭：“果汁和汽饮是两码事。”
今天多了研发中心的人参加，钟妍月原本要去苏城拜访赵总，因为这次例会，只能推迟出差。
等秦墨岭出来，她抬步过去，走到他身前，两手插到白色裤子口袋，没抱他，静静看着他。
几个事业部总裁，包括吴副总，都将目光投到简杭身上。他们心道，这次在吉祥谷吉老跟前，她该知道分寸，收敛行为了吧。
秦墨岭也没抱她，对视许久，他低头，吮了一下她的唇。
吉祥谷并不关心谁是哪个部的总裁，跟他没多少关系。
“好。”
吴副总插话：“简总，摇晃之后，瓶子的气压问题，你考虑过吗？开瓶直接喷出来，这样的产品谁买？”
脸上的水还没擦干，碎发上，鼻梁上都是水珠。
简杭颔首，“对。”她习惯了单刀直入，“目前在售的所有汽饮，气泡太多，不够清爽，口味难辨。青提味和青苹果味，根本没有太大区别。”
“已经让法务拟保密协议。”
从一部开始，按照顺序来。
终于走出了第二步，简杭深深吸了口气，拿起水杯，喝了小半杯。
已经这样了，她还不死心。
简杭从进会议室，一直在看资料，不管谁进来，她也没抬头。
“四部的这个销量。”吉祥谷叹了口气。
吉祥谷摘了老花镜，摁着眉骨，直直盯着自己的记录本看。
他克制语气，眼里都是隐忍，和她对望，“你只是四部总裁，摆好自己的位置。”
所有人都看出来，他其实在走神，什么都没看。
简杭没空跟他多说，“我还要去找吉总，听说他经常开会开着一半就走了。”
她以前被尹林的一个高层直接砸了法院传票到脸上，传票装在档案袋，连同档案袋砸下来，她当时被砸懵。
除了简杭，其他人都跟吉祥谷打过交道。
“吉总。”简杭坐回了位子。
秦墨岭也在看她，两人眼神有短暂的交汇。
秦墨岭放开她，“有事。我已经让财务安排专人对接你们的预收货款，你们四部看安排谁跟财务对接。”
简杭保密，“先不说，周一你就知道了。”
到了隔壁会议室，简杭沉默。
吴副总这么一问，所有人都将简杭那个提议在心里给否决，还以为她想到了什么妙招。
秦墨岭缓步走到自己位子上，刚才简杭的话他都听到了。
会议室里，安静地只有各人笔记本的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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