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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孩子，口里说出这种话，确实会给人带来一种反差，让人鸡皮疙瘩不自觉地竖起来。
“麻烦你先带孩子离开，找个安静的地方呆着，过会儿会有人去接管。”我对司徒文的助手方轻柔开口。
她一脸害怕，让人担心能不能照顾好吕木木，不过听了吩咐倒是主动过来拉起了吕木木的手。
小女孩也不怕生，见到糖果眼神都移不开了，跟着方轻柔离开了307病房。
“想必几个案子的大致，陈队长都已经跟你说过了。”我深呼吸几口气，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后对司徒文开口：“有些细节，我得慢慢跟你解释。”
“张天一，你说死者消失，已经不在停尸间里了是吗？”我转眼看向张天一。
他点头：“对，我跟几个警员亲自看着的，等司徒文过来调查，再次拉开停尸柜时死者已经消失不见。”张天一说话的时候，还往门边的方向靠。
“那就不奇怪了。”
“你早知道？”听我这么说，司徒文和张天一有些诧异地看向我。
“因为死者刚才就在307病房。”我吞了吞口水，用手指着门边：“而且就靠在你现在这个位置。”我指着张天一靠着的墙壁方向。
“我草。”他脸色霎时变了，吓了跳，用手使劲往后背拍。
“你是说死者刚才来过307病房？可是她是怎么上来的，走廊也有监控看着，包括死者进入停尸柜也是张天一亲眼见证每个步骤的。”司徒文皱起了眉，来之前就听说案件复杂，没想到那么棘手。
特别是还有那么多的突发状况。
“我不清楚，这也是奇怪的一点。”我将吕木木醒来后，进入307病房的事情也说了出来：“我们赶来的时候，发现307病房是上锁的。”
这也正正是奇怪的点。
“行，我们先不管这些，不要被这些东西给迷惑了。”司徒文伸手打断了我的话：“先调查清楚案件的死因。”
果然是长期调查离奇案件的刑警，一下子就把逻辑理得明明白白，我也一直强调先问清楚吕木木，她妈妈为什么要伤表哥。
只是突发的事情让我慌得找不着北，被误导过去了？
“凶手捅伤方北后，跳楼自杀，是吗？”
“对的。”
“嗯…”司徒文摸了摸下巴，让我们跟他去找吕木木。
“对了，方明，刚才小女孩说她妈妈会杀了你，这是怎么回事？”进入房间前，司徒文停住了脚步，看着我。
“应该没事吧……”我摇摇头，表示不清楚情况，明明我也没有得罪吕木木的妈妈。
不过张天一还是让我留个心眼，毕竟表哥就是被捅伤的，如果吕木木的妈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知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还没进门，里面就传来方轻柔的声音，人如其名，很温柔。
但是她这个性格，也不知为什么会成为司徒文的助手，我都怀疑方轻柔见到尸体会不会吓得晕倒。
“木木只要乖乖的，姐姐就买零食给你吃。”
不得不说的是，方轻柔哄小孩确实有一手，很快就跟吕木木混熟了，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很甜。
“姐姐，妈妈说很喜欢你。”吕木木含着糖果，嘴巴咧着微笑。
司徒文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我表示吕木木一直是这样，称自己能看到她的妈妈。
“房间，也没东西啊……”张天一往房间四周看了眼，又到窗台边上下看，然后摇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木木……”
“哎，哥哥。”见到我，吕木木很开心地张开了手，一把抱住了我的大腿。
这个小女孩是让人又爱又怕，无论是模样说话性格都很讨人喜欢，但悲哀的是她身上发生了那么多惨事。
也许真该像赵嫣然说的那样，我们应该关心孩子的身心健康，以让她受到最小伤害的情况下将案子解开。
不是我不想，而是案子不等人，而且继续拖下去，我总觉得情况不太妙。
刚才出现的张丽也许就是一个预警，毕竟之前她就没有给我带来过好运，还让我跟着她的孩子陪葬。
“木木，你得配合哥哥工作，哥哥问你一些问题，如果答对了就有东西吃，好不好？”我尽量用让自己都感觉到温柔的语气开口，同时将手伸进兜里把糖果拿出来作为‘引诱’。
“嗯，哥哥你问吧。”见到糖果的吕木木眼睛都发光了，连忙点点头。
说实话，她这个反应很正常，但让我很害怕，也许说不管她什么反应都让我害怕，这个女孩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气息。
也许是想起之前在院长办公室时，我也问过这个问题，换来的不是她的认真回答，而是撕心裂肺的激动反应。
“方医生，你接下来的问题对孩子有没有刺激？”
正当我要开口时，司徒文的助手方轻柔突然将我给打断。
我看向努着小嘴的方轻柔，轻轻地点点头。
“那我得跟你谈谈。”放轻松站起了身子，转头又对小女孩说：“木木，我跟哥哥得说两句话，你等等好不好。”
“好。”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地跟着方轻柔来到窗台，确保这个位置吕木木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在交谈中，我感觉孩子受过很大的刺激，如果你还要问那些问题，我害怕她撑不住。”
“木木的乖巧，讨人，都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如果你强行逼问她，让她想起一些难过的记忆，也许她整个人就会崩溃。”方轻柔表情严肃。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方轻柔还懂这些东西，确实跟她说的一样，我在逼问吕木木后，会让她精神崩溃。
“嗯…”我看着正在自己玩洋娃娃的吕木木，有些心酸。
“但想要获得线索，那必须开口问啊，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卡在她的身上。”我叹了口气。
如今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吕木木只是个无辜的小女孩，本就应该够惨了，我不想当这个恶人。
“也许…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