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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的回头,却发现身后根本没有任何东西。
“方明,干嘛,快点过来了。”司徒文见我没动,也停下了脚步催促我。
“来了。”
我应了声后跟了上去,身后感觉仍然有股目光在紧盯着我,这种感觉让我非常不舒服,所以跑到一半我又回头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一看却见到了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孔。
张龙的脸就从楼梯上探下来,但是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同时摇摇头,似乎在告诉我不要将他在教学楼的事情说出来。
我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张龙在这些事件里算是受害者,刚才人蛊从教学楼掉落的过程应该是还原当时的案件场景,就像陈忱被几个女孩挂在窗台外一样,所以白老和胡老要找的‘人’应该不是张龙。
我没再停下,跟着司徒文身后赶往初中部。
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隐约看到初中部那个封闭的教室正往外冒出浓厚的黑色气体。
这个地方应该算得上是云城私立里面阴气最重的地方,此刻因为血月的加持,这里也变得更加可怕。
不过此行有胡老和白老在,我们也不需要那么担心。
“方明。”白老在楼梯口停下,回头看了我一眼。
“嗯?您说。”
我应了声,如果白老有要我协作的地方我都会尽力去做。
“你探路,去吧。”白老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能时刻保持欢快心情的估计只有这个傻老头了。
“啊?”我愣了愣。
“快去,没事的,出事了再喊我们。”白老说话间还推搡了我几把,胡老想说些什么,被白老眨了个眼后又闭上了嘴。
我总感觉白老像是哄小屁孩一样在哄我,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我上楼前听到两个老头的谈话差点喷出一口血。
“你这不是推他去送死吗?”胡老悄声道。
“年轻人不是得多历练下吗。”白老满脸笑容地回答。
司徒文听了这几句话瑟瑟发抖,估计在庆幸喊的人不是他,这家伙性格也有点奇怪,在办案的时候很专业严肃,离开案子范围后又有点二笔。
在我们几个同龄的伙伴中,一般都是胡明干这种活,我和表哥打打下手的,毕竟胡明的师父是胡老,学的东西也跟这方面有最大的关系,我和表哥顶多算是在边缘游走。
可以这么说,脏东西见了胡明会害怕,但是见了我和表哥估计会调皮到上来拍我的后脑勺,刚刚不就是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吗……
我就连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工具也只有符纸,还有从轮空山那两个盗贼身上抢来的四根棍子。
也许真的按胡老说的那样,让我探路就是推我送死。
不过我也没想太多,毕竟两个老头就在后面,将符纸拿在手上后,我又将几根棍子给放在身上。
我还没用过这几个东西,不过按照之前在轮空山的情况来看,这几根棍子的作用还是不小,摆上后就连轮空山那种地方的厉鬼都不敢靠近,在常人眼里已经算得上是宝贝了。
刚才替陈忱接生的时候也是因为时间紧急,加上怕让陈忱感觉到危险,没用上,现在做足准备,也试试看这几个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
我朝着走廊尽头慢慢又去,随着距离那个教室越近,阴气也就愈发浓厚,周围的温度也越来越冰凉,
之前我跟司徒文调查的时候来过这里,在离开时我见到木板缝里有一双眼睛。
这也就表明,教室里绝对会有东西,所以我必须要小心。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我的脚步愈发沉重。
胡老和司徒文也跟了上来,白老不知去了哪里,楼下也不见他的身影。
胡老就在身后,我的信心也足了些,到了教室门口,我将手电筒往里照去,因为当年的大火,里面的桌子椅子已经变成黑黑一团,如果地点不是在教室,估计根本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就在我往里头看进去的时候,漆黑的教室里猛然出现一双黝黑的眼睛,从木板的缝隙里抽出一只皱巴巴的手,就像被大火燃烧七天七夜的树皮一般。
“啊!”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现象吓了大跳,想要往后退时却发现整个人已经被死死拉紧,被一股力量往里扯。
“胡老!司徒文!快来帮忙!”我着急地大喊,可是再回头,走廊空荡荡,他们已经不见了踪影。
“砰!”
“砰!砰!”
下一刻,木板的缝隙里,从教室里伸出更多如枯木般的手,将整片缝隙给塞满。
我用尽全力和拉扯的那阵力量做对抗,可是此刻自己显得是多么的渺小无力,霉变的木板支撑不住相互的力量,啪的一声直接裂开,我顺着力道倒进了满是灰烬的教室里。
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强烈的烧焦味,而且这里的温度竟然是热的,让我感觉整个人置身于火焰当中,无比的滚烫。
同时,教室里响满痛苦的尖叫声,我脑海顿时升起,四年前,教室起了大火,门窗都被关紧,学生们逃不出去的绝望与崩溃,与被大火焚身所产生的痛苦。
我已经给吓懵了,慌乱之中从兜里掏出从胡明那里拿到的保命银色符纸往身上贴,同时将早已准备好的四根棍子插在四周。
“呼…”
我不敢大口喘气,因为呼吸入肺里的气息很刺激,就像有把火在里面燃烧。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刚才因为我倒进来而产生的一小片位置上残留着天空上照射下的血色月光。
我不敢乱动,不敢乱摸,好像周围都是人,这种感觉非常渗人,而且给人一种在水中窒息挣扎的错觉。
地上都是大火燃烧后残留的渣渣,手撑在上面很扎手,我感觉手掌已经破了,估计在留着血,火辣辣的疼痛漫遍全身。
“呼,哈……”死一般寂静的教室突然被呼吸声打破。
“谁!?”
我失声喊出,当然这种问题很幼稚,因为我的周围不可能有人,不可能会是人。
“呼…”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