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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再未出现,就像从未来过。
就在男人停下话语的几秒钟之后,外面响起了活泼的声音。
“爹——”
齐晓花拉开院子的木门,几乎是蹦跳着走进厨房。
“罗伯伯和徐哥他们到啦!”
厨房是这大院里头单独一个屋,外边和大院整体风格差不多,是白墙青瓦。不过里边并不复古,还算宽敞的地方已经装好了油烟机天然气灶之类,比较现代化。
齐晓花扫了一圈厨房,没看见自己的父亲齐玖天,感到有些疑惑。
“诶?不是说在厨房吗?爹——”
“真是。”身着围裙的齐玖天拨开厨房另一头的门帘,板着脸道,“一回来又大喊大叫的,像个什么样?”
“这不是怕喊您您听不着嘛?”齐晓花仍然是笑嘻嘻的,“罗伯伯和徐哥他们来了,您总得去打声招呼吧?”
“马上马上。”齐玖天用带着手套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围裙,“告诉他们我在厨房忙,等会儿再过来。”他的语气说着严厉几分,“你给我注意一点,不要那么粗鲁,成天大喊大叫疯来疯去的,到时候人家又要觉得你是个野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齐晓花不高兴的嘟了嘟嘴,“那你快点啊。”
“好。”齐玖天转身走回门帘中,“告诉他们等我十分钟。”
看着父亲健壮的背影消失在厨房里边,齐晓花嘀咕两句,从厨房里头拿上两箱木篮子后,才转身往外面大院走去。
中心院子地面上淡淡留着图案刻痕,摆着几张石头茶几和石凳,种着两棵柳树。不过到了这个季节,即使是鄞州这样算是南方的城市,柳树也开始落下叶子,显得没有那么青翠。
齐晓花今天身着礼服一般的白色露肩衬衣,身披主体酒红色、只有袖口和中间拉链处带了些黄颜色的厚外套,穿着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裙子,套着不透色的长筒袜,踩着一双精巧优雅的皮靴。
她才离开厨房门前,就将她父亲的话语抛在脑后,像个小太阳一般穿过这略显古朴和萧瑟的庭院,向大门前方的院子跑去。
在那边再前边些就是院子大门,而大门的前厅侧面客厅中,已经有两个男人坐着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其中一人,黑发金瞳细眉,面容干净,戴了一副黑框眼镜,着一身暖和的黑色便装,看上去比较温和。
另一人,虽细看可说剑目眉星,脸若刀般瘦而锐利,却显得憔悴许多。他一头乱褐发,胡茬看起来也只是仓促打理,黑眼圈深重,左眼挂着着单片眼镜,身着高领灰外套,看着就像熬夜干活许久的学究。
两人年纪都不大,都可以算得上年轻。可实际相差不大的两人……黑发金瞳的青年像还在读大学,而高领灰外套的那位却像是已然浸入生活拷打许久……
“嗯?晓花,怎么你一个人回来,难道齐叔不在?”黑发金瞳的年轻人问道。
“徐哥,我爹说他在厨房忙,得十多分钟才能出来。”
齐晓花声音由远而近,跑着过来将木篮子放下,揭开上边盖着的布。
布下是几小罐茶叶,还有两小盒简单的茶点。
“他就那样的,不管他了!我先给你们泡茶吧!”
“唔……没有咖啡,茶也挺好……有没有提神一些的……”
面容略显憔悴的男人低低地说着,他昨天确实熬夜在做东西,才睡不到四个小时。
“有的有的,稍等哦。”
齐晓花将烧水壶接上水,打开底座开关。
“话说——”黑发金瞳的年轻人开口,发觉说话的对象似乎在发呆,伸手拍了对方肩膀一下,“说你呢罗思特,每次见你都感觉你好憔悴,怎么感觉你老把自己熬成像是僵尸一样的?”
“唉枢城啊,你觉得我很想这样吗?”念着对方的名字,罗思特打了个哈欠,“我也根本不想熬夜熬这么晚,可你知道我时间紧,很多东西根本来不及做完”
“你都这样了他们还布置那么多工作给你,那群老东西真是可会使唤人。”徐枢城哼了一声,“每次聚会都见你这样也不是办法,需不需要我想个主意,帮你把问题”他的金色瞳微微发亮,在他温和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冷意,“解决掉?”
“呃,解决的方式太极端啦”
罗思特知道对面这人干得出他隐喻的这种事情来,额头上不由得是冒两滴冷汗,苦笑地摆了摆手。
“没事的,我反正也很快就要结束那边的工作了。兴许之后可以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玩。”
“是么,那就好。”徐枢城恢复了温暖的微笑,“来了这边你正好好好休息两天,放松一下。”
“是啊而且看起来,今天齐总是亲自下厨。”
罗思特极黑而空洞的眼神稍微闪现出一抹微光,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我还有些期待今晚会给我们带来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