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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且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不考虑现实情况的,这点我可以理解。”
“呵呵,是吗?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那你为什么刚才在客栈笑得比哭还难看?”顾修言轻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还有没有王法了?她虽然可以潇洒看淡,但总也要时间适应吧,她失落一下也不行?
“总之你不懂。”司时赌气的撅了撅嘴。
到底还是不甘心,片刻后她还是抬脚追上顾修言,追问道:“难道你就没有被人背叛过吗?或者说,难道你遇见的所有人都全心全意只跟你一个人好,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始终不变吗?”
话音刚落,一道疾风便从她耳边呼啸而过,路旁一块覆满积雪的山石应声碎裂,合着散落的冰雪一起簌簌落了一地。
司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立时收声站定,然后低头做鹌鹑状。
她怎么就忘了,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就算他们一时心情好了,但是身为弱者的她最好还是乖顺些,少捋虎须为妙。
四周的空气似乎也开始结冰,司时不敢出声也不敢动,脚下寒气一股股往上冒,心里也渐渐涌上害怕。
可她不清楚刚才的话触了这“修罗”哪里的逆鳞,因此不敢再多说一句,只跟只缩头鹌鹑一样老实站着,一副听候发落的模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司时以为自己鞋底快跟地上的积雪冻在一起时,顾修言终于说话了。
“这是你在找的塔塔草。”
声音冷得像冰一样,司时被他话中寒意所摄,仍旧不敢抬头,只小声答了句:“谢谢。”
耳边仍旧只有呼呼的风声,司时等不到回答,片刻后便撩起眼皮看了看,面前已没有了顾修言的身影。
长处口气,她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然后走到那被震得七零八落的草丛前,开始挑选还能给棉花糖吃的塔塔草。
身后一阵微风拂过,司时伸手别了别飘落下来的发丝,正准备起身,却没想之前久等不到的人却站在她身后。
“刚才那人是谁。”
风流绪身着月白锦袍,连脚上的黑靴也纤尘不染,除了腰间挂着一块翠玉,他整个人便只有黑白二色,远远看去便如水墨画一样清淡无害,可司时知道他比刚才不知为何发火的顾修言还要更加阴晴不定。
“大祭司。”她克制住害怕,脸上也适时显现出些高兴和害羞来,“刚才那是我们客栈的掌柜。”
“客栈掌柜?”风流绪玩味一笑,“一个普通客栈掌柜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功?”
甚至为了避免被此人发现,风流绪从始至终都不敢出现在此方圆一里之内,而且还是在他屏住内息的情况下。
“小石头,你可千万不要骗我。”
“我哪里敢骗您啊,您也知道,我还等着您给解药呢!”司时连忙保证。
“是吗?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没有杀了你?”风流绪敢断定她一定在说谎。
以前的客栈老板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商人,可现在此人功力如此高强,司时却对于他会武一事没有丝毫惊讶,而对方在她面前也没有隐藏的意思,显然便是无所顾忌。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就是司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要么就是她跟自己一样,也被对方下毒控制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掌柜突然之间就会武功了,但他是什么来历我却不知道。”司时还是咬着牙不说。
现在她还只是被这个魔教妖人下毒迫害,要是再加一个被顾修言追杀,那她也不用回乡当地主了,还不如就近找个河跳一跳,直接投胎来得更快点。
“你手上拿的什么?”
风流绪之前就看见她蹲在地上拔草,今天是两人约定的相见之日,他不信这人还有心情来拔什么不相干的野草。
听见他问,司时下意识就紧了紧手中的塔塔草:“这是喂棉花糖的。”
风流绪看见她的动作,眼睛一眯,伸手便将司时握着草叶的手钳住,然后拉到的面前。
“啊!”司时吃痛,手上便松了力道。
手掌摊开,被握得有些发蔫了的绿叶小草就这么躺在她的手心,可怜兮兮的被送到了风流绪眼前。
一股混合了青草气味的淡香在鼻间萦绕开,不同于他自己身上那种似兰似麝的冷香,司时身上的香气带着淡淡的暖,有点像混合了水果和花瓣香气的甜香。
不过除此之外,风流绪还闻到了另一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