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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第一次开始我就怀疑你了,你将我眼睛蒙住,必是有不能遮掩的特征,怕被我察觉,而其他人便是知道了也无妨,因为见过你身形的人早已被你杀了。只有我,你知我救过少庄主,且图谋不轨,正好让你趁乱行事,所以还不能死。”
“那你可知你现在说出这些,便只有死路一条!”话音刚落,司时便觉颈边多了一把匕首。
“唐妙!”几乎是立刻,她喊出了声。
“你接近唐妙,可是因为她与你所查之事有关?”见他没答,司时赶紧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她是女眷,你身为男仆是不可能接近她的,而我可以帮你这个忙。”
“你?你为何要帮我?”颈边的刀并未收回,反而抵近一寸。
“因为我跟你想的一样,我进神剑山庄,确实是图谋不轨。”
“那你想要什么?”
危险解除,司时将提起的心放下,对他道:“总之我绝不会阻碍你的计划,而现在,我要你把冯姑的话,复述一遍。”
他要干什么,司时确实不会阻拦,因为这些都是风流绪要干的嘛,她是不会插手的。
“好,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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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月寒进后山铸剑已有半月,等他出山之时,红色丝绒的托盘上,已经放上了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
少庄主出手自是不凡,各堂堂主试剑之后都赞不绝口,称藏剑阁内无有哪柄剑可与之匹敌。
就是叶寻也说,拭锋堂内弟子比试,凡此剑出,其余长剑与之相交,尽皆折断,堪称摧金断玉。
只有薛风南暂未表态,而是命人从他房内取了一柄剑来,要亲自与儿子试剑。
庄主试剑,从未有之,因此神剑山庄众人皆纷纷往演武场观看。
薛风南用的剑就是他自己的佩剑,此剑无一丝修饰,双面开刃,连剑柄都朴实无华,无一丝赘饰。只是阳光下,他持剑而立,那剑身竟泛着淡淡绿光,隐隐让人觉得不凡。
薛月寒的剑则不一样,司时站在场边都能感觉出此剑透出的锋芒,像是潜龙腾渊,随时准备破水而出,斩断任何胆敢阻拦之物。
两人甫一交手,之前还吵吵嚷嚷的人群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薛风南武功不错,用剑更是高手,一柄三尺长剑在他手中有如笔走游龙,肆意潇洒,颇有种人剑合一的感觉。
而薛月寒则胜在锋芒,即使武功不如父亲,却能让人感觉到他身上傲然的锐气,有种当仁不让的豪情。
两剑相击,父子二人手中长剑皆毫发无损,场边也爆发出热烈的叫好声。
薛月寒有些高兴,手上立刻挽了个剑花再次上前。
父子二人过了不下数百招,可薛月寒手中长剑依旧毫发无损,连一向少言寡语的叶寻也忍不住赞道:“少庄主此剑堪称神兵,说不得便要成为江湖上第六把人人争抢的宝剑!”
他话音刚落,场中便听“叮”的一声,薛月寒手中长剑被薛风南用力一击,立刻断做两截。
场外一片寂静,薛月寒握着手中残剑,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你输了。”薛风南看着断剑,下了结论。
“庄主,试剑一道也看功法,或许只是少庄主内力欠缺稍许,等来日”
“周堂主,不必说了,是我技不如人。”薛月寒打断道,“我爹并未用内力,我二人交战全凭招式,是我输了。”他脸上有些难堪,更不想有人给自己找借口。
为铸此剑,他不仅用了最好的陨铁,而且几乎每一步都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为怕炉火不能将陨铁完全融化,他不惜在炉鼎中注入内力,整整七天七夜,几乎脱力。
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竟能让自己辛辛苦苦铸造的宝剑轻易折断。
薛风南脸上自始至终都无意外神色,只是眼中有一瞬间的哀戚闪过,又似乎像是认命。
这神色太过复杂,虽然他竭力掩饰,可还是被司时捕捉到了。
司时看着他手中泛着淡淡绿芒的长剑,若有所思。
终年被冰雪覆盖的雪山上,一只灰翼游隼在展翅翱翔。
风流绪抬头看着那黑点,曲起食指放在嘴边,长哨吹响,那游隼稳稳停在了他左臂上。
竹筒里只有短短的两行字,可风流绪看过后却愉悦的弯起了唇角。
倒是能干。
刚把游隼重新放飞,风流绪正准备步下雪山,却蓦地顿住脚步。
“你已经跟了我一路了,出来吧。”
耳边只有呼啸的风雪声,风流绪双眼微眯,朝一旁的雪垛击出一掌。
碎雪纷扬,迷蒙的雪雾中,一个暗色身影悄然而立,明明是踏在雪中,可底下的软雪却无半分凹陷,更没有一点声响发出,形如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