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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太傅。”
听见声音江清玄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朝他跑来的人。
段从霜脸上堆满笑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有看着这人的时候心中才是踏实的。
“有事吗?”
面前笑嘻嘻的人,想起她从前的所作所为,微微蹙起了眉头。
眼珠子骨碌一转,段从霜连忙说,“有。”
可手伸向身侧确实空荡荡的,看见江清玄走了想也没想就追了出来,连书本都忘了拿,尴尬的笑了下。
想起段从霜从前的所作所为,江清玄涌上一股被羞辱的恼怒,甩袖愤然离去。
面对人的不尊敬,段从霜没有恼怒,一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直到来了江清玄的住所长星居。
本来在为自己竟除了课堂之外对皇室甩脸色这大不敬之罪而担忧的江清玄,转身关门的时候看见杵在门口的段从霜,又面若寒霜。
“三殿下,尾随男子这可是不耻之事。”
长星居里外都种着竹子,春风吹过刷刷作响,发丝随风飞舞扑打在脸上。
“太傅我…我想像你请教如何习字。”
一路上段从霜都在思考着如何与江清玄多一些接触,且不会突兀的吓到人家,灵光一闪便想到了这个法子。
她记得上辈子江清玄的书法连女皇都曾称赞过,描述是如天外来仙,横撇竖捺皆是仙气。
不过从前的段从霜一年有十一个月都跟随将士四处征杀,未得见过他的字画。
现在不一样了,她有大把的时间去使自己强大。
并且愿意将大部分的精力放在江清玄的身上,去了解那个上辈子一直不招她待见的人究竟为什么,会有孤注一掷陪她死的勇气。
“你真想学?”
江清玄面露疑惑之色,关门的手停滞了下来,见人点头微微叹气。
“你肯用功我必然会教你,进来吧。”
顺理成章地入了人屋子,一切都是如此的新鲜。
段从霜这看看那摸摸的,院子里有个水缸,上面飘着浮萍,里头养着几条金鱼。
见着这鱼脑袋上顶着密实的肉瘤好奇地用手戳了戳,却被江清玄抓住手腕。
“这是虎头金鱼,不要去打扰它。”
“好。”
段从霜乖巧的应了声,眼含笑意的看着江清玄,后者后知后觉的松开了手,一言不发的朝书房走去。
据说江清玄只有二十岁,出生于慈幼院,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渊博的才识得到了女皇的赏识。
但因为是男子不可入朝为官,这让许多人惋惜,只能屈身当了太傅。
可在段从霜看来,江清玄似乎没有什么愤愤不平,怀才不遇的样子,还反倒很喜欢这职位。
书房里除了一张桌子,就是堆满了角落的书籍。
段从霜拿起一本翻看了几下,文人的之乎者也看得她脑袋大了一圈。
江清玄拿出宣纸铺在桌子上,一边磨墨一边说,“三殿下写几个字让微臣看一下吧。”
段从霜站在书桌前,故意拿着毛笔在砚台上一顿猛戳,趁着笔尖开叉的时间在纸上胡乱地鬼画符一通。
连桌子上都被滴上了黑色的墨汁,更不用说宣纸上是一派怎样的光景了。
这明显敷衍的举动江清玄怎么能看不出来,抿着唇眼中微怒的看着连衣服上都溅上墨汁的段从霜。
“这样耍我很好玩吗?”
气的手都在颤抖。
见真把人气着了,段从霜赶忙换了张纸,重新写了几个字。
“别生气,我错了。”
举着墨迹未干的纸递给江清玄,后者则扭头直接走了。
嘭的一声,主卧的门被关上了。
段从霜跟过去碰了一鼻子灰,敢把皇室关在门外的实属就江清玄一个,段从霜拍打着门认错,可里头没一点动静。
即使是春天,临进中午日头也毒辣的厉害,段从霜不急于快速将人拿下。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带兵打仗如此,面对江清玄亦是如此。
她对于江清玄的了解太少了,少到江清玄的事情都只是从他人口中说出,自己碰巧才知道的。
不急,还有时间。
这王室里最不急的应该就是段从霜,又拍了门一下。
“太傅,我不是故意的,你先消消气,我现在就走。”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