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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什么都没有……”小助理的牙齿在打寒颤，努力道：“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没听到最好。”柳眉勾唇浅笑，嗓音里带着寒意：“别忘了你的合约，也别让我们对你出手。听话懂事一点，知道吗？”
“知，知道了。”
另外一边，阮晨星和霍林野一起用完餐，才刚刚走出包间，就听到外面一声尖叫：“有人要跳楼了！”
她不由微微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高大的男人。
这一幕，实在是有些熟悉。
当初也是吃完饭出门的一瞬间，有人喊跳楼。
然后他们在天台顶端，找到了要跳楼的樊婉晴。
霍林野显然也想到了那件事，嘴角微微抽搐，冷声道：“我们走吧。”
何必多管闲事呢？
自己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看了一眼手机，阮晨星却沉下脸色：“我们上去看看。”
太傻了。
不过是一纸合约，怎么就到了要逼死人的地步？
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跳楼，说完就迈步朝着楼上冲过去。
他们用餐的时候就在顶楼的旋转餐厅，上面就是天台。
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天台，看着眼前这一幕，阮晨星忍不住瞪大眼睛。
杨璐就在天台的边缘，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拿着手机。
顶楼有风，夏天的大太阳照得人心里发慌，眼前昏昏。
然而她却像是一无所觉，对着手机露出粲然的笑容：“我们老家有个说法，穿着红裙子死掉的人很容易变成厉鬼。”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我真的能变成鬼。”
她突然贴近摄像头，睁大的眼睛里密布着红血丝：“阮未思，你就不会觉得害怕吗？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哇，这一下吓死我了！”
“我感觉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对劲了……她是不是已经疯了。”
“如果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直播自杀？我看了她的微博，下面全都骂她的，她的信息已经被人肉出来，走投无路了吧？”
“难道说她真的是冤枉的？但是为什么要骂阮未思啊？”
“我们未思小仙女不约！未思对你那么好，你还这样闹，疯婆子！白眼狼！”
“你要死就赶紧死啊！带上我们未思干什么？”
“我觉得不是杨璐疯了，是阮未思的脑残粉疯了吧？这是一条人命啊！”
杨璐的直播间里，弹幕井喷。
有人劝她不要想不开，也有人觉得她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撺掇她快跳。
还有阮未思的粉丝在里面搅风弄雨，谩骂劝诫交织在一起。
很难想象，人的善念和恶念，就这样在这一个小小的直播间里汇聚。
杨璐木然地看着直播间密密麻麻的弹幕，像是在看别人说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看。
“疯了？我确实已经疯了。”
她在天台的边缘踉跄了一下，带动围观的人也忍不住心头提起。
而她像是根本不害怕死亡的到来，嘴角甚至带着几分笑意：“我大学毕业没多久，就到阮未思身边做助理……我曾经也是她的粉丝，羡慕她光鲜亮丽的生活，喜欢她的多才多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