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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吓人。
琥珀色的眼眸中似乎沉着点让人害怕的东西。
即使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阮未思还是忍不住有些害怕，轻轻地颤抖一下。
因为这点害怕，她甚至没有察觉到他说的是“他们”。
这个人，怎么老是能把话题拐到那方面去？
“都，都不是。”
她缩了缩肩膀，小声道：“我很喜欢我的男朋友。你，你别这样。”
而且，他们明明也才只见过两面不是吗？
她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对他根本就不了解。
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很好！”
赫连寒夜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哪里注意不到她那短暂的害怕反应。
她竟然怕他？
他对她这么好，暗中帮她解决了大麻烦，她竟然还害怕他？
男人勃然大怒，忍不住嗤笑着嘲讽道：“你喜欢他们不喜欢我是吧？但是他们能为你做什么？都是些没用的废物。你害怕的时候，还不是我帮你解决问题？如果不是我，现在你说不定都已经被牵连去坐牢了！”
“你，你什么意思？”
阮未思猛地睁大眼睛。
牵连去坐牢？
能让她坐牢的，只有之前她让柳眉找人趁乱把杨璐推下楼这件事。
现在他这么说，是说是他帮忙解决了那件事？
那个男人的死，是因为他？
她的脸色微微发白，脸上的表情有片刻的空白，身体下意识有些发抖。
她始终记得自己收到的彩信上的画面。
那个男人用劣质牙刷捅在喉咙里，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死死地盯着屏幕外，青白浑浊，像是索命的厉鬼。
恐怖至极。
简直成为她的噩梦，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睡好觉。
时常半夜惊醒，不得不打开所有的灯，才能感觉到一点安全感。
“那个男人的死，是你干的？”
她忍不住质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帮你。”
赫连寒夜皱眉，冷声道：“你找的人又不是什么嘴严的，我不动手他早晚都要把你招出来。你难道想坐牢？”
她当然不想。
不得不说，那个男人的死确实帮了她大忙，不用担心坐牢，也不用整天被柳眉逼着想办法。
少了后顾之忧。
可是——
“那你为什么要发短信吓唬我？”
阮未思气急问道：“我给你打过去还是空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让她害怕有把柄在别人手上，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像是那个死在监狱里的男人一样，无声无息地死去。
她甚至觉得，一直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她。
她那段时间，差点就要神经衰弱了。
“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赫连寒夜邪气凛然地笑了一声，道：“而且，那些聊天记录可不适合被保存下来，不是吗？”
确实，如果保存下来，就是他动手杀人的证据。
她当初不就打算，拿这些来威胁他吗？
阮未思张了张嘴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男人，像是视道德法度如无物，这些东西全都不能束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