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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向太平行礼:“三郎参见公主。”
太平朝着任三恕的方向扬起下巴示意:“你听到了你的手下有多嚣张。”
李隆基装模作样地训斥了任三恕几句,说他如此处事虽合法合理,但是对待公主的态度应该更好些,表面上是斥责,实为维护,不痛不痒地说了几句而已。
太平十分有风度的含笑听着,她又不是靠李隆基这伙人给的尊敬活着,自然不会真被他们的态度气到。
李隆基‘训诫’完手下之后,对太平说:“圣旨已经下了,回心院不得清拆,不过好在围墙不纳入回心院范围之内,我稍后一定会亲自向父皇回禀此事。”
太平看的很有兴味儿:“你们这一来一往的双簧唱完了?”
李隆基虚假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姑姑你这是哪的话?”
太平对任三恕说:“正好你的主子来了,本宫先要和你算算账,你是何身份?明知道本宫在此,平王妃也在此,却直直的闯进来却不示先通报,如此大不敬,当真是没有丝毫规矩!在尚宫局你尚且如此,那私下里会不会变本加厉,莫非你在平王宫里也是这么没规矩?平王妃的寝殿,你也擅入?”
任三恕立刻道:“属下一时情急,的确冒失,平时绝不会如此,请公主恕罪。”
一牵扯到平王妃,任三恕可没那么淡定了,他不也去看平王妃以免泄露感情。其实他和平王妃早就认识,还曾是情侣,耐何后来平王妃有了婚约就毅然离开了,留下任三恕很是情伤,直到现在仍没能走出来。没想到却又以这样的身份遇到,现在一个是主母,一个是她丈夫的属下,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就算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子,他要守护她的心情也一直没变。
李隆基以为公主对他们拆了回心院一事恼羞成怒了,只能骂任三恕一顿挽回面子。心中暗喜的同时,对任三恕也有些不满,觉得他行事放荡不羁,才让太平公主抓到了话头。
李隆基已经被直指下属和王妃可能有不妥之举了,不能不出声,敷衍地打了几句圆场。
太平怎会看不出他的不以为然,转向他,说:“你的确是需要向你父皇好好回禀。三郎,别怪姑姑没提醒你,你这位中郎将对待圣旨都可以如此轻慢,恐怕对皇上也没有什么敬意,更别说是对你了,你小心养虎为患啊。”
李隆基肃容道:“姑姑慎言!任中郎忠勇善断,屡立功勋,在军中极有威望,连皇上都曾亲口夸奖。姑姑怎能无凭无据就说他对皇上不敬,要知道那可是大罪。这次他也对圣旨毫不知情,不知者不罪。”
太平说道:“不知者不罪?你太天真了,违抗圣旨是死罪!你既明知有人抗旨不遵还这么说,那么是要包庇他了?还是违抗圣旨的事情根本是你这个主子做的,他只不过是不敢违抗军纪不敢违抗你的命令?”
李隆基峻声道:“圣旨是姑姑你在尚宫局亲自宣读,在此之前,没人知道有这样一道旨意!姑姑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说有人抗旨不遵呢,如此定罪,岂不是儿戏!”
太平从容道:“本宫问你,皇上下了这道圣旨,对象是谁?”
李隆基顿了顿,说:“自然是宫内所有人。”
太平说:“错了,圣上的旨意天下任何人都要无条件遵从,又何止是宫内所有人,难道宫外的人想拆掉回心院就可以吗?这次下旨的对象是回心院才对。”
众人都觉得困惑,他们似乎不明白太平公主要说什么。
太平说:“既然皇上的圣旨是下给回心院的,本宫早在昨日圣旨刚刚拟好之后,就已经让人拿到回心院去昭示过了,”看到他们丕然变色,太平心情愉悦,笑道:“圣上的旨意已经对着下旨的对象昭示,这就已经足够了,难不成要向你们一个个挨个宣读?”
李隆基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父皇去探望公主。他也猜到,公主这个时候病必然是有所图。最近她一直盯着回心院,她若是向皇上求一道圣旨不难。
李隆基此人功于心计,也善于猜测别人的心思行为。他就猜到了以公主的个性,一定会把圣旨带到尚宫局,当众给平王妃难看,而不会先一步透露出消息。他就利用这个时间差,让任三恕把回心院的墙全部拆除,这样既保全了平王妃的颜面,又下了公主的脸面。想来经过这次之后,平王妃可以在宫中立稳,日后有什么号令,宫中那些看人下菜碟的奴才也不敢当从了。
但是他没有料到,圣旨拟好之后已经到回心院昭示过!回心院一个鬼影都没有,再怎么昭示也不会有人知道!太平公主让人带着圣旨到那儿走了过场,让圣旨生效,而又不被人知道。如果到这时候他还反应不过来太平公主是故意给他设局挖坑,那他就太傻了!
平王妃也已经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惊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立刻求饶的说道:“姑姑,是臻儿不好,姑姑凡有教诲,臻儿不敢不从。后宫事务没有必要闹到皇上面前去,况且围墙只是外围的部分,回心院里面一点都没动,自然可以不算在内。”
太平说道:“姑姑也想好好教导你,不过现在已经晚了,你的任性妄为,一意孤行已经闯了大祸!现在是有人公然抗旨啊!如果不对其作出处置,何以证大统,护国祚!若是就这么轻轻放过,日后有人岂不是把抗旨当成家常便饭!还有,谁告诉你围墙不在回心院的范围之内的,休要再强词夺理!三郎不是说要到你父皇面前亲自回禀此事吗?那好啊,围墙到底算不算回心院的一部分,就由皇上自定夺好了。”
平王妃现在简直想跪地告饶,只要太平公主把这事大事化小。她最在意的就是她丈夫的地位,凡是能帮李隆基成大业的,再苦再累她也愿意去做。反之,付出多少代价也要阻止。她知道太平公主要她的屈从,可是又因现场人这么多,一时犹豫。
太平根本没管平王妃打什么小心思,她的目标也不是一个平王妃。太平凌厉的目光看向李隆基:“三郎,你们主仆考虑好没有,究竟是任中郎自作主抗张旨不遵,还是你这个龙武军的统领下的命令,他只是照着上级的指示办事?”
李隆基面现挣扎,不过他就算是再挣扎也知道,一个皇子若坐实了抗旨不遵,有这么大的污点在,太子之位就与他失之交臂了。他这么多年的筹划争权为了什么,当然要登上那个至高的位子。所以,他根本就没得选!
就在他就要开口的时候,太平恶趣味地说:“对了,本宫想起来了,刚刚任中郎说了是受平王的命令,协助平王妃清拆回心院。看来责任在平王和平王妃,任中郎只是从犯,到皇上面前老实交代,也许会从轻发落。不过三郎,你就很让本宫担心了,你身为亲王,怎么可以跟圣上作对,公然违抗圣上的旨意?你真是给朝臣们带了一个不好的头,你这么做,让皇上日后如何立威立足,儿子带头造老子的反,啧啧,你可真够叛逆的。”
她越说平王脸色越黑,恨不得让她把说出的话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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