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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夜薇八面玲珑能说会道，孙府自家人都知晓她是个心狠手辣手腕凌厉的主。
旁人就算没接过的，也听说孙夜晴身为嫡女让她个庶女整治的服服帖帖。
孙夜薇自信，哪怕她母亲只是个不受宠的姨娘，她也能想办法踩在孙夜晴头上。
嫡女算什么？
孙家嫡女有的，她只会多，不会少。
和孙夜薇心不在焉听了一场戏，华晏清时不时点头应几声。
末了，孙夜薇笑道:“明安县主是三妹妹的朋友，现如今也是我的朋友，县主放心，我自不会做让您烦心的事。”
华晏清知道孙夜薇是在表态，她抬了下唇角算作回应。
“时候也不早了，明儿要交给夫子的文章还未写。”
孙夜薇嘴角始终带着笑意，道:“来人，给县主带路。”
孙夜晴已经被紫娟带走，孙夜薇因华晏清在场还许她叫大夫来。
来送华晏清的是个面生的侍女，态度恭敬，规矩一点儿不差。
华晏清没再说什么客套话，转身迈步离开。
孙夜薇想跟她做所谓的朋友，无非就是想借着她的身份抬高自己的身份。
估计以后宫宴或是其他众多京城世家公子贵女出席的场合，孙夜薇都要张扬她们的“朋友”关系了。
华晏清眸光微凝。
既然已经趟了浑水无法全身而退，她自然不会放过和华欢欢一样的恶人。
“华姑娘慢走。”
华府的马车是孙夜薇提前差人去华府传话叫来的，季春就在马车上等着，天已经蒙蒙黑，街边刚支起摊子。
“姑娘。”
华晏清点了点头，刚走过去，视线一转看见不远处的灰衣男子。
谢居尘。
他穿的那身衣裳非常低调，手上却握着一把毫不相配的折扇，步履匆匆，不知道干什么去。
华晏清微眯了眼，伸手解下自家马车上的马。
“你先回府，若是大哥二姐他们找就说我遇着了书院的同窗，别让他们担心。”
季春面露担忧，还是点了点头。
华晏清骑马跟着谢居尘，隔开了很长一段距离。
谢居尘不知急着去做什么，全然没注意身后有人骑马跟着，东拐西绕，没一会儿就到了醉玉坊前。
醉玉坊是京城公子哥和贵女都能进，只要给的银两够就行。
华晏清一是不想有人看见她丢了华家的人还打草惊蛇让谢居尘注意，二是她平日也不带大笔银子银票在身上。
正准备打道回府，华晏清听头顶传来开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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