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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柒，把这套铠甲换上。”
马车上，陆向择从身后软塌下的一只小箱子里掏出一套小号铠甲装递给她。
程柒接过，不解地问：“这是做什么？”
“换上，等会儿有用。”
“哦，好吧。”
程柒将外衣脱下，换上了坚硬的铠甲，等马车从一座巨大的城门进入，再走到城池的另一个城门，缓缓停下。
她掀开车帘，马车外是一片沉闷的景象。
分明进了城，可这城却没有一丝儿人气，商贩们的小摊胡乱堆积在街道各处，如一堆破烂，沿街的商铺也紧闭了大门，门上有慌乱撤离时候留下的各种痕迹，整条街乱糟糟的一片混似被山贼洗劫过一般。
程柒惊讶地微张了唇，身子微微往外探，她趴在马车窗户往外远眺，满目的疮痍、荒凉，就连鸟雀也不想光顾这里。
程柒吃惊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是不是刚刚打过仗？”
“嗯，先下来吧。”
陆向择掀开车帘下了马车，站在下边等她。
程柒跟了出去，他伸出手，示意让她搀扶着下来。
马车架子有些高，容易摔倒，程柒倒也没矫情地拒绝，握住他的手臂跳了下来。
脚落地，鞋底沾了一片粘腻，她垂头一瞧，脚下正好踩在了一片发黑发灰已经干涸了的血迹上，恶心的感觉在胸腔蔓延，面对这样诡异的气氛，一瞬间她心跳如雷，不动声色地挪动脚步往后退了两步。
程柒忐忑地拉住陆向择的衣袖：“这里安全吗？”
陆向择提唇轻拍她的手背：“放心，我身边都是安全的。”
“但愿。”
马夫继续留在这里看车，陆向择则带着程柒往另一处地方走，两人身后跟了一串带刀的士兵，她环顾四周一番搜寻也没看见傅决，大概不跟他们一伙儿吧。
穿着沉重厚实的铠甲行走于乱糟糟的街道内比穿着便衣要有安全感，程柒以为陆向择要带自己去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待着，毕竟总不可能带她去打仗。
可当她被他带着上了城墙，程柒懵了。
看着城墙每个角落站得整整齐齐的士兵们，她心尖儿颤了颤，有些发憷。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实际上走到城墙上后，程柒就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自三月一日从西央营地赶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这三天来，陆向择愣是绝口不同她说他们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到了现在，两人已经站在了巍峨的城墙上，他还是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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