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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法力恢复了一点，现在能变出来一些物资，不过还不能隐身。”程柒欢欢喜喜拿着那小东西朝他走来。
卫执月为她感到高兴，脸上笑意还未来得及展现，便听得她一句埋怨：“受伤了居然瞒着我，如果不是刚刚过来了一趟，你打算自己一个人换药吗？”
“不是。”卫执月忙否认，安抚她担忧的心：“我刚脱掉衣服，本想着让范军医过来给我处理，没想到你来了。”
“哼，然后呢，反正你就不打算告诉我呗。”
卫执月长叹口气，感受着背部传来的火辣辣痛感，缩了缩肩膀：“小伤而已，说出来反倒叫你凭白担心了。”
程柒一把按下他坐在了床沿，仔细一瞧他背上的伤口，才看清了伤势是多么地重，那长长的一条刀伤，深度将近半根小拇指！
程柒光是看着就头皮发麻，身体好像都跟着他一块儿痛了起来。
本来还想跟他斗嘴的程柒一下子失了语，心口被他严重的伤势揪着痛。
程柒自责地嗓音都颤抖了：“伤得这么重，怎么一声不吭，我都不知道……”
要是早点说也不至于拖到现在，伤口都开始泛白，若再等个一小时脱衣服，估计还得化脓发炎！
卫执月挺直了脊背背对着程柒，看不到她的脸，却能听着她心疼的话想象到她脸上的心疼表情，火烧一样的伤口瞬间减缓了不少疼痛，真的，不是玄学。
这样想着，他微微侧过头去瞧了她一眼，在见到她眼角悬挂的泪珠，本来还疼着的伤口，在这一瞬，心比伤更疼。
“不疼，阿柒莫担心。”他仍是摇头，倔强的神情与三年前如出一辙，他还是从前那个骄傲的少年，没有一丝改变。
“不疼，真的。”
“真的个屁！”程柒替他委屈地忍不住骂脏话，“这么深的伤口，流这么多血，怎么可能不疼啊！”
豁大的口子瞧得她头皮发麻，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女大学生而不是医学生，怕是早得被这伤眼中的伤势吓跑了。
说完，原本还在眼眶打转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看得某人好不心疼。
许久后，曾滚过刀山火海都不见皱一下眉头的卫执月，在看见程柒眼尾簌簌往下坠的晶莹后，千言万语终是化成了一个字：
“疼。”伤口疼，心更疼。
好像这三年来的想念，三年来的委屈，以及三年来的不甘心，统统化在了这一个缱绻艰难的字上。
疼，很疼，疼彻心扉。
他无法想象未来还会失去程柒的那种疼，他好像着了魔，没了程柒，心口就丢了一大块。
这是他在好久以前就意识到了的问题。
他想，程柒对他来说，一定是个特别又重要的存在。
程柒的泪涌得更多了。
“我就说，这种伤口怎么可能不疼嘛。”
他弯了弯眸子，锋锐的光在他眼中霎时收成无辜的孩子气，故作轻松道：“你若不哭，我是不疼的。”
语毕，程柒吸了吸鼻子，抬手抹了把泪，面色倏地烧红，手里还握着系统出品的药膏，无措的样子瞧着竟是比伤员卫执月还要可怜。
“我这不是太担心你了嘛，平时我都不喜欢哭的，我可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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