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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青云宗的一贯传统一样, 姒浸月讲究的是劳逸结合，上一个小时的理论课，休息一刻钟, 这就导致了——
姒浸月下课后, 在主殿旁边的偏殿房间里喝茶的时候，陈流霜从门后面探出她的小脑袋，姒浸月装作没有看到, 继续喝茶。
陈流霜迈出试探的jiojio, 然后缩回, 然后又探出半个身子, 看到姒浸月专心喝茶，她松了一口气之后却更加紧张了。
明明知道姒浸月不可能感觉不到她, 她还是踮着脚轻手轻脚, 双臂紧紧地贴在身侧，只有手稍稍离身, 随着她脚步的迈出, 双手像是鱼鳍一样滑动，保持身体平衡。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姒浸月身后，姒浸月一眨不眨地看着茶杯，像是茶杯里面有什么稀世奇珍，但是茶杯中只有茶叶在不断旋转跳跃。
“师父。”声音从左边传来。
“嗯？”
“师父。”声音从右耳传来。
“嗯。”
“师父。”脚步哒哒哒地响起, 陈流霜跑到姒浸月面前，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用左手抠右手，紧张得全都是汗。
“嗯。”姒浸月抬起头，看向陈流霜。
陈流霜脸憋得通红，显然是在纠结要不要老乡见老乡, 但是觉得师父绝对不会两眼泪汪汪。
“师父。”她又喊了一声。
“嗯。”姒浸月显然耐心十足，如果忽略她眼底的笑意的话，但是陈流霜因为太过紧张并没有发现这明晃晃的笑意。
“奇变偶不变？”陈流霜小心试探，双眼盯着姒浸月的表情。
姒浸月喝完最后一口水，歪歪头，一副疑惑的“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陈流霜因为全部注意力都在姒浸月身上，看到姒浸月歪头，她也不自觉地跟着歪歪头。
以为姒浸月没有听清，她又重复一次，眼底是小心翼翼的一击即碎的希冀，“奇变偶不变？”
“你在说什么呀？”姒浸月语气放轻，还在话尾加了一个语气词显得不那么有攻击性。
陈流霜也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心情，但是总是有点失落。
明明之前也想到了这种后果的，但是就是有点小委屈。
姒浸月见小孩儿逗得差不多了，再逗就该哭了，就是不知道这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她一时间竟然蠢蠢欲动。
但是她毕竟不是什么恶鬼：）
杯中水自动满上，她用杯盖搅动杯中的茶叶，然后刮了刮杯中的浮沫，老年人就喜欢喝点茶水，再加上茶水清心凝神，对她很有帮助。
“函数看象限。”她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含笑地看着陈流霜。
陈流霜突然抬起头，眼眶还有点红红的，但是亮晶晶的光芒让姒浸月突然生出一点罪恶感，嗯只有一点点。
“师父？马克思？社会主义？华国？种花家？接班人？”
姒浸月十分有耐心，陈流霜每说一句她就点一次头，陈流霜眼神越来越亮，然后——
“啊咧？”她后知后觉发现有湿润的东西从她的脸颊滑下，眼泪滴到了地上，视线也是一片模糊。
姒浸月朝她招招手又拍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在她的腿上，陈流霜哒哒哒像是一个小炮弹一样地冲过去。
好在她人小个子也轻，姒浸月把她扶稳，然后拍了拍她的背作为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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