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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这不是各位想要的结果，在座各位都是有家有口之人，我不会用什么大义、梦想去束缚你们。
“所以，我给各位争取到了一个机会。”
他沉声道：“如果想到南城大学本部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了，进化学院的客车在楼下等着。
“想留下来的，我也不能给你们保证什么，但我将尽我所能，让大家吃好穿好，让大家有条件继续自己的研究。
“所以，同志们，请想好再做决定，我不会责怪任何人，也请大家不要责怪他人！”
研究所众人面色各异，有失落，有无奈，有悲哀，有不甘。
良久之后，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他对聂正躬了躬身，接着对研究所众人躬了躬身。
聂正嘴巴动了动，最后对他点了点头。
年轻男子面带羞愧地走了。
他是聂正带的博士研究生，从本科到硕士，再到博士，一直都是聂正的得力助手。
但是今天，他第一个站了出来。
满头白发的周杰教授，给他递上了一个红包，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一个小时后。
聂正声音嘶哑，“还有吗？”
研究所中，仅剩下七十多个人。
这时，研究所门外，一个轻笑声传来：“留在这能有什么前途？学生都跑了大半，这还是个学校吗？还不如去进化学院，那里虽然没那么自由，但至少生活有保障。不像这破学院、破研究所，连工资都发不起……”
众人望去，发现是个慈眉善目，穿着白色武功服的老者。
一群身穿进化学院院服的学生走了进来，拿着清单开始搬东西。
老者继续道：“新学院与南城大学不再有联系，不光是经费，就连生源，也得新学院自己想办法。等到明年秋季开学，会不会没有新生报到……哈哈哈……”
老者说完，大笑着离开了。
接着，又有二十多个人离开。
周杰咬牙切齿道：“钟永豪这混蛋。”
李察低声问道：“钟永豪是什么身份？”
周杰说道：“钟家的家主，进化学院副院长。灾变前是著名的气功大师，四处招摇撞骗，被何院长揭穿，身败名裂。科技学院落到今天这地步，有他一部分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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