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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便把这半个来月在速中的经历细细的说给他听，“……各科的老师们很拼，学生们也很拼，上厕所的路上嘴里还在背公式，每天下了晚自习还有很多同学打着手电筒或者点着蜡烛在炕上看书，刚开始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我睡不着觉，现在已经习惯了……”
现在她还保持着之
前钟明川给她规定的作息，早睡早起，晚上休息够了，中午几乎都不用午休，学习时间足够的。
钟明川赞扬的在她颊上啄了一下，叮嘱道：“知道你是拼命三娘，学习之余不要忘了锻炼身体。”
初念脖子被他鼻息弄的痒痒的，只好转移话题，“我说完了，该你说了。”
航校里能往跟她说的东西不多，钟明川就跟她讲之前在战场上一些有趣的事，主要是当地的一些风俗民情。
于是，初念就知道陕北一年四季都离不开土豆，有一种土豆做的蒸菜当地人喊洋芋擦擦的非常好吃；东北喜欢冬天把梨子在屋子外面冻的梆梆的，化冻之后抿上一口水很多，也很甜；晋中人爱吃醋，第一天到那吃饭，酸的他牙倒了……
这些地方她都没去过，因此听的津津有味。
等钟明川讲完，她就说：“那下次来我买点土豆，给你做顿洋芋擦擦，你尝尝看好不好吃，冻梨的话就得等到冬天了，不知道到时候还有没有卖梨子的……”
听起来不难，不晓得做出来正不正宗，权当弄着玩了。
钟明川笑着揉揉她的头，“只是说一说而已，又不是想让你给我做饭吃，下次见面我们还是去外面吃吧，你也歇一歇。”
偶尔做饭是个调剂，要是总做饭，太辛苦了，而且，两人每次见面的时间本来就很短，他更不想她花那么多时间在洗菜、做饭、洗碗上。
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跟她说起了找大夫的事儿，“y县那边有位老大夫，出身医学世家，祖上曾是清朝的宫廷御医，内科、妇科、儿科都很擅长，听奶奶说，他在调理身体上的确很有一套，我有个远方的表婶，结婚五六年一直没有孩子，也是身体虚寒，就是被这位老大夫给调理好的，下午你要是没事，我们就去看一看。”
“啊？今天就去吗？能来得及吗？”
y县离平阳不算近，单程就得八十多公里，这都中午了，怕是来不及。
她先急了，“哎呀，你怎么不早点说，早知道不吃这顿饭了。”
“来得及，”钟明川拉她站起来，“y县新通了火车，一个多小时就能到，我已经让明华提前给买了火车票。”
初念还是第一次坐火车，很好奇，这时候的火车头还是蒸汽机式的，一跑起来，冒大白烟，速度很慢，还没个准点，咣当咣当快两个小时才到了y县，好在，老大夫家就在县郊，火车站有专门拉人的黄包车，坐上车十来分钟就到了。
说是个念过七旬的老大夫，可瞧着正当壮年，精神抖擞、面色红润、头发胡须乌黑发亮，初念心里顿时有了底。
老大夫先问了症状，然后仔细的号了脉，也说是小时候受寒太过了，给开了副药方，一共有十二位中药，让她每个月来月事的时候喝，持续喝半年，还特意嘱咐她要按方子服药，千万不能增减替换。
也就半个小时，初念就出来了，拿着张抵得上她半年工资的药方，两个人又坐火车咣当咣当回了平阳。
有了药方，然后就是买药、煎药，买药不难，可煎药是个大问题。
她住学校集体宿舍，自然不可能在宿舍里煎药，味道那么大，肯定会影响到别人，再说，每天课业很忙，她估计也没什么时间来煎药。
请药铺代煎的话，这时候提供代煎服务的药铺很少，而且她也不能天天往城里跑，思来想去，也没能找出个万全的办法。
“要不，以后再吃吧，只要提前喝姜糖水，用热水烫脚，也没那么疼了。”
钟明川不同意，热水要真那么管用，还要大夫和药片干嘛？
他把方子塞到口袋里，“买药、煎药的事儿都不用你操心，你只要每个月不舒服的时候跟我说一声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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