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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歪理吧。”
“活得随心所欲一点有什么不好?好啦,别这表情,我还会放回去的,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大恶人。”
陆旗比划了个v字。
冉惠的舍友都是些空壳,一到晚上就会睡死。不过看冉惠的模样,她好像并没有发现这点,甚至还在压低声音说话。
“一般几点的时候绳索会来?”
“我……我不知道……睡得迷迷糊糊时就……”
“那你睡吧。我等着。”
陆旗双手环胸,靠在床边。
他对进了女生宿舍这事没有太大压力,毕竟周围都是空壳人偶。冉惠看起来压力很大,但她捏着被子,眼神很快就变得浑浊了起来。接着,她站起身,穿上拖鞋,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她的身影晃晃悠悠,陆旗都害怕她被夜巡者发觉,然而,当她走过夜巡者身边时,那些“老师”显然没有什么反应,就像没看见她一样。
或许是因为,它们和绳索是同样的东西。
哒、哒、哒。
冉惠好像完全没有目的地,她随意地走进其中一层,然后便走进了卫生间当中。陆旗紧随其后,看到她径直走向水池,然后撩起一捧冷水。
冷水将她的皮肤衬得更白。她将手中的水泼在自己的脸上,原本透明的水在接触脸颊的那一刻,尽数变成了红褐色的浓稠液体。那些液体从她的眼睛与嘴巴旁流下,看上去就像五官正在流血。
冉惠——或者说操纵着冉惠的那个东西——转过头,对着陆旗笑了。
原本就没有灯光的房间中,血红色的光芒更盛。从冉惠的喉咙里发出了尖利的笑声,接着,晦暗不明的空间当中,无数绳索凭空出现,悬挂在了天花板上!
无数腥臭的液体顺着麻绳纹路流下,落在地板上。
每个弯成环状、用于上吊的麻绳上,都挂着一个脑袋。那些脑袋有的被黑色长发遮住,有些则露出了完整面目。这些脑袋的脖颈上只留下了利落的切面,断面仍在流血,似乎不会凝固。
这悬挂的无数头颅都有一张冉惠的脸。
她们的眼睛凸出眼眶,嘴唇青紫,嘴角流着唾液。有些脸哭,有些脸笑,有些脸痛苦,有些脸平静。无数头颅面对着陆旗,好像要将他的前路后路全部截断。
不知何时,他的肩膀上多出了重量。一截腥臭的麻绳搭在他的肩膀上,还在往下淌血,濡湿他的衣服。
它骤然收紧!
然而,才收紧到一半,那麻绳便像是被人从中剪断一般,向两边爆裂开来。
“冉惠”的动作僵了一瞬。
挂着人头的绳索开始颤动、摇晃,它们就像是感到了不安的孩童,想要远离自己的位置。但是,在人头试图离开的瞬间,它们便如同礼花一般炸开。飞舞的黑发将这些人头缠绕起来,生生绞爆,然后送入没有喉咙的口中。
白皙的少女站在中央,她的身边,长相可爱、年纪看上去更小的少年正捧着一个脑袋,唇角还叼着半截没吃完的耳朵,形象十分不雅。
无言什么都吃。
方镜最喜欢吃痛苦的记忆,看到了这些死状凄惨的人头,他似乎兴奋了不少。
陆旗双手作喇叭状,“少吃点!”
“嘶……”摸鱼中的谈影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舌尖上的厕所……”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要写毕业论文了,为什么人要写毕业论文(躺在地上大哭)